魔卦十方阵内诡符的血沸腾,攻湛的重法得沸血助力,变得十分强劲,诀衣几乎抵挡不住,亏得当时帝和及时赶回帝亓宫用自己的内丹护住了诀衣的三魂七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阻力再现,攻湛既熟悉又觉气愤,又一次没能成功将诀衣的魂魄收来,正待他要发怒迁责渊炎时,感觉到一束红光飞入阵中,落的地方将将好,是他为诀衣准备的锁魂瓮。
难道是……得手了?
攻湛疑惑收法,不甚确定的朝锁魂瓮中去瞧,竟然真的看见了一个飞舞的魂魄,闹腾得太凶了,他一时看不出是什么,但从体型看,甚是状猛,应该是条龙吧?
“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的真身是什么?”攻湛看着脸色凝重的渊炎。他若不说话,他的脸色近乎要让他相信锁魂瓮中装着的便是他要的东西鲺。
“孩儿并未与她聊过这个,和小衣在一起的时候,只见过她的人形。”
渊炎不会忘记自己遇到诀衣之初,她伤重危在旦夕,在养伤的日子中,他知道她的真身是九彩玄龙,也是那时便明白她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他无法阻止父皇施法,但能模糊他的判断,让她误以为这个就是小衣,岂不是更好。说着,渊炎朝阵心看了看,微微蹙眉,道,“看模样,应该就是吧,在异度可不觉有人的三魂七魄带着仙光呀。”
听到渊炎如此一说,攻湛再细细看向锁魂瓮中的舞动魂魄,确实带着仙光,那个女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圣皇的魂魄不可能被他吸来,若是如此一想,大约仅有那个女人了。
“嗯。”攻湛点头,“看来是她的魂魄没错了。”
攻湛一甩广袖,哗的一声袖风抖得很是爽利,看着锁魂瓮中挣扎的魂魄先是无声的笑,渐渐的变成仰头大笑,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把那个女人的魂魄弄来了,一个魔灵若是吃下了一只修为了得的仙灵,于他而言百利无一害,说不定一统异度各部全不必靠别人,他一人率本部即可虐杀那群口服心不服的人,强权之下的心才是真正的畏惧他,无人敢逆反的皇权让他渴望多年,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是一生该追求的东西,若他是圣皇,一定不会像帝和那般只晓得吃喝玩乐,他要让异度所有的一切全诚服在他的脚下。只是,此时的攻湛可能忘记了,如今的异度世界无人莫不诚服帝和的统管,即便是他,也不敢公然与他为敌,只能在背地里干一下不能见光的暗事,让人心服口服并非只有霸权,还有博善天地的慈心。
“如今父皇得了小衣的魂魄,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呢?”
“怎么,你想打探清楚从而好救她?”
渊炎连忙否认,“孩儿不敢。”
“你不敢?”
攻湛轻轻笑了下,并不是冷笑,彷如一记嘲笑,嘲笑的不单单是他,还有他自己,为了帝和的女人他有什么不敢的?想赖也是可悲的很,身为他的父皇,这么多年看着他成长竟然还不如一个天外世界来的女人,多么可笑。
“父皇?”
“走吧,出阵。”
渊炎为了让攻湛相信锁魂瓮中抓着的是诀衣,极力想留在魔卦十方阵中,变得十分好学,问了很多问题,只是攻湛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他,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心中甚觉好笑。他之前不想进来,现在不想出去,当他不知为何么。前怕他抓诀衣的魂魄,现在怕出去他就没有救她的机会,知子莫若父,他这点儿心思他用小指头也能猜得出。
“……父皇,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渊炎显出尴尬局促,心想着,是不是他的话问太多反而让他不信了?
“炎儿你想知道魔卦十方阵的秘密为父很高兴,天魔族以后是你的,父皇肯定会告诉你所有秘密,但是不急于一时,现在为父很累了,想出去休息。”
渊炎还想再说什么,攻湛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出阵。”
“是,父皇。”
有了渊炎的迟疑,攻湛相信自己捕捉到的就是诀衣的魂魄,心中异常欢喜,出魔卦十方阵后,破天荒方的夸奖了渊炎,扔是叫人拿来了酒,和他高兴庆祝。看着渊炎的脸色凝重,他的心里就越高兴。
“炎儿啊,你是父皇众皇儿中最有天赋修为最高的人,你哪儿都好,父皇对你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一点,你唯一的缺点,太善良了。”攻湛语重心长的告诫渊炎,“我们是魔,你要记住我们的身份,如果我们善良为别人考虑,到处做善事,那我们还是魔吗?你将来成为皇,莫非犯错之人全部原谅,如果是这样,不用多久,许多人就会来欺负你
,让你觉得自己被沉重的大石压着,透不
过起来。做神仙不能随心所欲,做凡人既不能随心所欲也有太多的不能,只有做我们魔,没有规矩,你想怎么活都行,这样的人生不好吗?我是你的父皇,不会害你,而女人,没了一个还能有另一个,美人不是唯一,父皇是,皇权是,你明白吗?”
渊炎默默的点头,他所说的魔道,他其实都懂,但他始终无法认同他的作法,想达成自己的霸业一定还有更好的法子,光明正大,凭真正的本事让异度各部族心悦诚服。
“你若是真的明白就好了。”
攻湛可没指望自己几句话把渊炎这块大石头戳透,他知道他的点头不过是不敢辩驳,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真不像他攻湛的儿子,反而是清沨,颇有点他年少时的影子,只是少了几分沉稳和计谋,若皇长子不能真心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