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来的丈夫可以不爱她,却不可以骗她不可以没有担当。
他出国消息传来的那一天她终于松了口气,即使心痛得难以复加,她还是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忍受多久这种对方小心翼翼,自己却要假装若无其事的日子。
许君维出国的那一天,a市的阳光灿烂得前所未有,她早上五点多就起床洗漱,在宿舍一开门就坐公交车去机场。
她一个人在机场里面坐着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看到许君维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从远处走来。
她甚至不敢看他,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听着那“咕噜咕噜”的轮子声从远及近再从近及远,最后混在一大片的轮子声中。
她躲在机场的柱子,看着他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一步步地走向安检。
满眼的泪水,有人问她小姐怎么了,她只是摇着头,闭着眼睛让眼泪流回去,然后咬着牙迎着那六月的骄阳一步步地走出了机场。
她多么了解他啊,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故意将自己离开的日子提前一天,只为了看她到底会不会去送行。
她永远都不会告诉许君维,他母亲对她到底说了什么;她也不会告诉他那一晚她目睹了自己的男朋友抱着别的女人在亲热;她更不会告诉他,她知道半年前徐佳莹所谓的出国留学,不过是为了生下一个孩子。
她想,这是她能够为他做到的。
从此以后,你我陌路。
而她,终归是这个世界上一个意外的孤魂。
蒙娜丽莎说她又笨又蠢,抱着所谓的矜持和骄傲不愿意低头,最后落得个六年的感情最终只能成为一场回忆。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是的,六年的感情,换来了一场回忆。
“我知道,我自私、偏执、敏感、自闭还胆小懦弱,时景,这样的我,你确定是你要的嘛?”
她微微仰着头,一双杏眸水光盈盈,回顾往事的伤心显然易见。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轻柔地问着她的眼皮、眼睑还有眼角,直到那湿粘的泪水全然不见,才松开手,微微拉开两个人的距离,黑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这样自私、偏执、敏感、自闭还胆小懦弱的苏慕染是时景想要的。”
他的话如同那醇厚的钟声一般,一下下地敲到她的心口上面去,她微微仰着头,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被抛弃的。
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她肩膀,给她怀抱,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会花言巧语,他只会在他难过的时候让她拥抱。
苏慕染不知道别人要的是什么,她只知道,这大概就是她一生的归宿了,一个人太久了,已经忘了什么叫做依赖,是时景,让她一点点地找回来。
她看着自己被牵着的手,那薄薄的一层雪面上,大大小小的是他们的脚印。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起来,她却一点儿都不冷。
今年的a市似乎比往年冷,时景的爸爸自从时景妈妈离世之后就开始周游列国,今年的春节就只有她和时景一起过。
外面早就已经挂上了各种各样红色喜庆的装饰物,时景这些日子越来越忙,苏慕染看着他那张越来越尖削的脸,每天想法设法地给他进补,可惜休息时间跟不上,营养再好也很难调和。
还有三天就春节了,时景还天天熬夜。
她端着夜宵走进去,他正闭着眼睛靠在那办公椅上,眉目紧皱。
苏慕染走过去将手中的宵夜在桌面上放好,绕身走到他身后,捏着手指开始找穴道按摩:“力度可以吗?”
听到她的话,他也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她看着时景焦虑,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忙,只能去找了个老中医,学了一套消除疲劳的按摩。
他知道开年了,如果天宇还没有解决那么大的一个资金缺口问题,接下来开年就天宇的运行就会出现很大的问题。
可是她没有人脉,根本都帮不上忙。
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除了贷款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也不是,只要能够找到人愿意接收那提前准备的货的一半单子,也是可行的。”
她点了点头,换了个穴道:“a市唯一的一家手机生产商无非就是leio,听说它们去年的手机生产量接近一亿台。”
这么大的生产量,不可能只代理一个品牌。
时景点了点头:“最近陆家人似乎不在a市。”
苏慕染抿了抿唇,没打算继续问下去。
半响,她突然想起什么:“陆以安和leio的陆家有什么关系?”
时景突然抬头看着她:“陆以安是leio的二当家,现在leio是陆淳意在管,但是听说陆淳意身体似乎不是很好,正在慢慢地移权给陆以安。”
苏慕染不知道自己这样对不对,但是她真的挺想帮上时景。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上次我追尾的那个人就是陆以安,我不怎么关注这些,所以不太清楚,前几天他突然打电话约我去滑雪,我拒绝了。”
她没有说明白,但是时景那么聪明,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
当然,这么一说,陆以安是什么心思,时景也不可能不知道了。
屋子里面突然有短暂的沉默,苏慕染只觉得有些忐忑。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开口道个歉什么的,时景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直接将她拉到他怀里面,一边吻着一边回到:“不用这么刻意,春节过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