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惊愕过去,夜云山让保镖把人抬进客房,吩咐李司机给白浩然打电话。
听说这里有抢伤的病人,白浩然带着器械,一路狂飙,只用了十分钟便赶到了万丽海景。
这些天,他时时刻刻蹲守在医院,熬出了房,他焦急地问道,“夜伯伯,谁受伤了?”
“司徒信。”
白浩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不是陪着嫂子跑路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海都,还受了抢伤?
起初,夜云山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直到拨通蒋斯喻的电话,才认定这个人真的是司徒信。
“我跟荷兰那边核实过了。据说,几天前他跟漫漫一起失踪了。”
纳尼!?
司徒信在这儿,嫂子去哪儿了?总不会落在黑桃帮手里了?
哎呦我去,要不要这么坑?
老大的伤口刚刚痊愈,如果被他知道了这件事,谁也无法想象那个男人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
平复了一下躁动的情绪,白浩然决定先救人。
只有等司徒信醒过来,才能把所有的疑团解释清楚。
剪开带血的衣服,白浩然发现他体内的弹头已经与皮肉长在一起。也就是说,他是在36小时以前受的伤。
受伤以后的36小时,他做了些什么,又去了哪里呢?
一天半能发生很多事情。
也不知道嫂子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像他一样也受了重伤?
她是个孕妇,如果也伤成这样,不仅孩子保不住,连她自己的命都会搭进去。
至于权慕天得到嫂子死讯后的样子……
他自动脑补了一下,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得赶紧把人救醒!
拿出随身x光机和测量仪,白浩然给他做了简单、却详细的检查。很庆幸,子弹没有伤到内脏,只是他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
他带了一包血浆,但以司徒信的失血程度,显然不够。
“家里有谁是o型血?”
“我。”
李司机、保镖和保姆都不是o型血,只有抽夜云山的了。可他一把年纪,能不能撑得住啊!
“我先给您测个血压。”
摆了摆手,他直接撸起了袖子,“我也想尽快知道漫漫的下落。你应该清楚慕天的脾气,要是被他知道漫漫在顾晋阳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行!”
经过一个小时的手术,白浩然从司徒信体内取出三枚子弹。缝合好伤口,夜云山略带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第二天早上六点,司徒信各项指数平稳,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夜伯伯,我不能多呆。这是一天的点滴和用药。等他醒了,每三个小时给测一下体温。如果有什么问题,马上通知我。”
“好,辛苦你了。”
把白浩然送到门口,夜云山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叮嘱。
“别把他的事告诉慕天。”
“我知道。”
昏睡了十几个小时,司徒信终于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环境,胳膊上还挂着点滴,这是哪里?
李司机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见他醒了高兴地几乎跳起来,急忙通知了夜云山。
他进去的时候,司徒信正靠着床头坐着。
见到夜云山,他不免有些尴尬,垂着脑袋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万分自责的开了口,“漫漫和洛小天被顾晋阳抓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过李司机端来的温水,夜云山递给他,缓缓说道。
“你慢慢说。”
“漫漫联络不上权慕天,就给林聪打电话,发现他在说谎,就在国外的网站搜索新闻。结果,发现他被诬陷入狱,还受了重伤,差点儿送命。”
司徒信刻意省略了父亲的戏份。
明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但是父亲是为他着想才会追到荷兰。
如果不是陆雪漫警觉,就不会发现权慕天的事情。
“漫漫知道以后闹着要回国,但又忌惮顾晋阳的势力。我就陪她去了布鲁塞尔,向国际刑警请求支援。不巧的是,欧阳卓警司去美国开会了,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我们联络不上他,就悄悄回了国。”
夜云山很少动怒,却忍无可忍,“你们俩的胆子太大了!到处都是她的通缉令,你们怎么敢回来?”
“我们离开荷兰之前,找人做了假护-照。所以,机场那边上没有我们的入境记录。”
气的心塞,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
“直到被顾晋阳的人堵住,我们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重重叹了口气,司徒信沮丧的低下了头。
微微蹙眉,夜云山不懂了,“你们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而是去了孤儿院呢?”
“漫漫有些材料需要通过一佳交给她的父亲博山。她是孤儿院的义工,这样一来,一佳的行踪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简直蠢到家了!”
两个自作聪明的家伙!
夜云山胸闷到不行,揉着眉心叹息道。
“一佳正在蜜月期,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孤儿院做义工。你们都是警察出身,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对呀!
他怎么没想到呢?真是愚蠢到不行!
“我又没结过婚。”
“漫漫是过来人,她怎么也不懂?”
“她又没办过婚礼……再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智商会大打折扣,她想不到并不奇怪。”
好,你赢了!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