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沙发,屈膝坐在亚麻地毯上,陆雪漫拿着画笔在素描本上描绘着一个女子的头像。..,,。不远处的工作台上放着一些工具,她却没有像从前一样用胶泥重塑受害者的头骨。
小女人专注的表情说不出的迷人,权慕天不想打搅她,正打算离开,她却把纸张扯下来,揉成纸团扔在地上。
额头顶着膝头,她沮丧的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
推开门走进去,男人把七零八落的纸团捡起来,一一展开,发现每一张纸团上的面容都不尽相同。
既然画的是同一个人,她为什么要画这么多次呢
“漫漫,你怎么了”
揉着她的后脑,权慕天这才发现她的头发也长长了不少,只是她一直呆着假发,很容易让人忽视她头发的长度。
“没怎么太久不做头骨复原,这双爪子都废了。”
侧过脸,她悻悻地叹了口气,粉嘟嘟的唇瓣噘得老高。看到男人手里的作废的纸张,郁闷指数瞬间爆表。
“我看着几个人的样貌都差不多。既然你已经知道死者的模样,直接到国际刑警队数据库里搜索就可以了,何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呢”
“你懂什么”
短时间内找不回摸骨的感觉,不如做做善事,给男人科普一下法医学的知识。坐直了身子,她指着其中一幅素描,分析道。
“这是我最后扔掉的画稿。就这个女人而言,她的额头略宽,颧骨比之前几张都要突出。眼睛狭长,鼻梁比较矮,说明她肩宽、高大,绝非骨骼纤细的小鸟依人。”
某男听糊涂了,不明白她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对上他迷茫的小眼神儿,陆雪漫一板一眼的解释,“道理很简单,你堂妹是模特出身,身材才高挑修长,各个部位的骨骼比例匀称。而这个女人是典型的男人身材,与那具面目全非的女尸显然不相符。”
尽管没有看到那具尸体,可他明白想要以假乱真的话,最重要一点是形似。
只怕没人会把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误认为国际名模。那么,既然她对人体比例了解到如此透彻,就不会在书房里待了这么久依然毫无头绪。
会不会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如果一个妹纸长的与你堂妹神似,就说明她的先天条件非常好,这样的女人最容易被有钱人**。要是碰上一个家有河东狮的男人,就是祸事了。”
她自顾自的说着,权慕天却眼前一亮。
“如果我们从土豪的秘密情-人下手,把范围锁定为不知名的模特,逐一筛选会不会更容易找到线索”
对呀
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这厮的脑袋好用
“这个主意不错。”
“我这就让大周和林聪去查,省得他们闲的没事做。”由于时间紧张,男人起身便欲离去,却被她伸手拽住,“怎么了”
他脸上倦意明显,陆雪漫清楚他昨天**没合眼,不免有些心疼,“这种事打个电话就行,还用得着亲自跑一趟睡会儿吧,你的眼睛都红了。”
简单几句话如同一缕春风轻轻扫过男人心头,让他整个人都清爽起来,“我答应了西西,陪她去理发。”
“家里需要换发型的又不止她一个,你总这么偏心,真的好吗”撇撇嘴,她推开男人的爪子,拿着铅笔赌气似的在纸上乱写乱画。
“你居然吃闺女的醋羞不羞”
“乱说什么呀我只是替两个儿子打抱不平。想我这样的女强人,发型自然要交给专业造型师打理。”
她自以为说的天衣无缝,闪躲的目光将她的小心思暴露无遗。
秒懂了她的意思,权慕天蹭了蹭她的肩头,轻缓的音调里带了几分恳求,“要不然,让我和西西也沾沾你的光,去造型师哪里搞一个高大上的造型”
明知男人故意开她的玩笑,却正中某女的下怀,把她膨胀的情绪推上了一个小高峰。
双手拍拍他的脸颊,陆雪漫得意的笑了,“你先睡一会儿,下午咱们一起去”
本打算拒绝,可某男的确有些累了,脑袋刚沾上枕头,就沉入了睡梦。
这厮既龟毛又讲究,居然歪在沙发里睡着了,看来真是累了。从柜子里拿出线毯,她轻手轻脚的给他盖好,然后拿起画板继续勾勒。
明媚的日光染了满室金黄,窗户的隔音极好,将孩子们嬉闹的声音完全隔绝。
书房里弥漫着静谧暖暖的气息,只有铅笔的沙沙声。
这边岁月静好,欧阳川和魏蓓拉那边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从高尔夫球场回来以后,男人脸色阴沉,一句话都没有。
他如此反常,明显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无论她怎么追问,欧阳川都只是摇头。
最后,她打算找权慕天问个清楚,却被男人叫住,“你干嘛去”
真不简单,终于肯说话了
冷了男人一眼,她冷嘲热讽道,“去找权慕天拿解药啊你跟他呆在一起一天**,要不是他对你施了法术,或者下了什么药,你怎么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
一阵心塞,欧阳川本就憋着火,看到魏蓓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不是她在自作聪明,非要把司徒信攥在手里做人质,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现在好了,让他在老朋友面前颜面尽失不说,一旦事情败露,他会面临牢狱之灾。
届时,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最可气的是,她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状况,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忍无可忍之下,他低声呵斥,“简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