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后,穆幕茗早就将刘进的信抛到脑后去了,简单的扎了个马尾辫,穿了一身劲装到穆夫人房里请安。
去的时候正好碰见穆幕晨。
穆幕晨就一把将她拉到身边问道:“刘兄都在信中与你说了些何事?”
穆幕茗才想起信那回哥说道:“信,我还没拆呢,等闲着了我再看。”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穆夫人的卧房。
穆夫人将耳环勾好,听到叮当响的脚步声就知道是穆幕茗来请安了,头都不回的说道:“幕幕,和你说了不下百次了,你怎么还没改过来呢?”
穆幕茗咋舌道:“母亲,女儿知道了,还不是想着怕您等久了,这不才急急的赶了过来。”
穆夫人原谅的点了点头,还嘀咕了一句以后还是端庄点好,毕竟刘府是大家虽然上面没有婆婆管教,但是不能失了穆府和刘府的面子。
穆幕茗就像笑啄米一样不住的点着头。
穆夫人看了严肃的眼神松缓了许多,便开始跟穆幕茗讲起今天的庶务:“幕幕,今个儿你就先立在我屋里看我是怎么处理家务的,然后用过午膳后就让月娘带着你认识认识府中的管事及庄子上的管事,等你出嫁后,母亲就将杭州的几处铺子给你作陪嫁,你看是卖了折成现银还是留着铺子自己做生意或收些租子你自己拿主意。其他地方的产业再问过你父亲之后做决定。”
穆幕茗听了眼泪就汪汪的,她蹲在穆夫人的身边,将脑袋耷拉在穆夫人的膀子上,撒娇的说道:“母亲你不必将您的陪嫁给我,女儿什么都不要,刘家就一个儿子,我们家还有三位哥哥呢,都给了我,那哥哥们以后嫁娶怎生是好?再说了,我也不善于经营,给我不是糟蹋铺子了吗?还不如让大哥经营着,以后哥哥们的生活嚼用不就有了着落吗?”
穆夫人听着女儿的话,心里很是安慰,便坚定的对穆幕茗说道:“你哥哥们的,母亲和父亲自有打算,你只管得你的就是,再说你以后好了,多贴补他们也是一样的,也不少这几个吃穿用度的。”
穆幕茗听了除了喊母亲外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母女俩说完话之后,各处的管事娘子都陆续进来了,穆夫人扫了一眼,便对月娘说道:“去,找个人去把管家喊来。”
等到管家来了之后,穆夫人便让穆幕茗坐在身边,给每个下面立着的人一人一个梅花形的一两的银裸子,声色俱厉的说道:“姑娘跟着我学习庶务,大家是怎么行的,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哪些人是仔仔细细的,哪些人是敷衍了事的,别以为我不知晓,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得很,过往的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今个儿我就把丑话说在前头了,要是从今个起,敷衍了事的还是照旧,就别怪我不给脸子了。从今日起,我就会让穆总管给大家拟个单子,姑娘哪几日跟着谁学习处理事务,都会写得一清二楚的,大家就都照着单子来,如果中间遇到姑娘有事耽搁的,就顺延事情,大家拒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擅长的都给姑娘使出来,等到年底姑娘在我面前显手的时候,我自然会有大封赏。”
众人听了,有的喜滋滋的搓着手,好像已经得到了封赏的银子,有的则左右为难的邹着眉头。
各人的神色都尽收在穆夫人的眼底,穆夫人便叫大家散了只留下了穆管家。
穆幕茗因为长在内宅,对于穆管家根本就不熟识,穆夫人作了一番简单的介绍。
穆幕茗心里有了点谱,穆管家其实就是自己的一个远房堂伯伯,因为早前受了水涝,全家都死光了,就只剩下他一人,本已万念俱灰打算跳河自尽的被回家省亲的父亲遇见了,便救了他一命,不仅如此,父亲还劝说他好死不如赖活,不管怎么样,活着总比死了强,而且家里也还需要一个人给死去的人烧纸钱,穆管家听了进去,便随着父亲来了京都,做了穆府的管家,后来还续了弦,他家的那口子就是庄子上的吴妈妈,儿子也陪着吴妈妈守着庄子。
穆幕茗收回自己的思绪,专心的听着穆夫人的教诲和安排。
一切安排就绪后,就到了晌午。
穆管家见摆饭的婆子进来了就退了出去,穆夫人扶着月季做到樟木圆桌旁,边洗手边问道:“幕幕下午是认识人呢还是跟着李妈妈学习厨房的本事啊。”
穆幕茗的脑袋就大了,做饭啊,自己从来就不喜欢而且也不会,以前总是被那烟子所呛,一点兴趣都没有。
穆夫人看穆幕茗提不起兴趣,就笑着吩咐月娘,下午就让姑娘熟悉熟悉各房的人吧。
月娘应了声是就开始给穆夫人和穆幕茗布菜。
穆幕茗等不及月娘夹菜自己已经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了,穆夫人想说两句但是想着近日穆幕茗的辛苦就算了,以后再慢慢的教慢慢的学好了。
下午认过各房的人之后,穆幕茗在心里暗暗的记着名字,心里满是疑问。
大姐的姨娘打发出去了,难道她身边服侍的丫鬟和婆子也都打发了,她回闺房后便叫来牡丹询问。
牡丹便一五一十的讲给穆幕茗听:“秀,您是不知道,说来姨娘在穆家一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太太和您也都是知道冷热的,后来不知道是哪个丫头蒙了心,就在姨娘的耳边嚼舌根子,说什么自从二秀出世后,老爷就很少去姨娘房中了,甚至一个月都难得去一次,还有的丫鬟更不得了,说什么大姑奶奶出嫁老爷和夫人把本应该给大姑奶奶的嫁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