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是想给个眼神她,让她给幕幕说说,或者转换个话题也成,没想到她竟然低了头做没瞧见状,不过这样也好,丫头一向心软,有个像红云这样的丫鬟跟着,起码不会吃大亏。
穆幕茗和刘老国公打游击打了半天,刘老国公还是不愿意说半句,穆幕茗无法,只好作罢。
穆幕茗就着转换话题,讲了些笑话,直逗得刘老国公爷哈哈大笑。
穆大人的书房里的气氛可没这么好。
“父亲,刘兄,近日我到皇宫中套过四皇子的口气,据我所知,他压根就不知道红梅这个人。”穆幕晨开口白就让穆大人不相信。
“晨儿,你说会不会是四皇子故意装作不知。”穆大人就不相信一点破绽都没有。
“岳父大人,你可能是不太了解四皇子这个人,他一向孤芳自傲,从不屑于做这种下作之事,一个丫鬟也不值得他派出这么大的手笔,他也范不着和穆府结下梁子。小婿认为这种手笔多半出自女人之手。”刘进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是四皇妃所为。”穆大人将目光投向刘进。
刘进思索了一下才说道:“这也不无可能,按理推断,既然红梅在死前给我留下最后一丝线索,说明她死得不甘心,四皇妃又绝非一般人等,她入宫这么些年,也暗中培育了不少自己的势力,虽然很隐蔽,但是也不是没有发现,我父亲也暗中查探过,发现四皇妃在三月的时候就暗中派出一对轻骑去过西北,那时候正好幕幕也去了那里,父亲到现在都未打探到四皇妃当时为何会派出轻骑去西北。因为那队轻骑到了西北之后就无缘无故消失了。”
穆幕晨不可置信的问道:“有这等事情。”
刘进肯定的点了点头。
穆大人听完就一把站起来,走到靠窗的地方,一直温柔的眼神中蹦出一抹精光:“看来,四皇子已经等不及,开始下手了。”
刘进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没有直接接穆大人的话,而是对着穆幕晨说道:“子衿,往后的日子,特别是太子没有解禁的日子,还是要暗中派人加以保护。”
子衿是穆幕晨的字。
暗中保护那就是怕四皇子暗下杀手了。
“太子妃已然怀有身孕,一旦诞下龙孙,皇上龙颜大悦,到时候我们再加把火,太子被放出来那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务必要保全太子和太子妃的安危。”刘进怕穆幕晨心里有所怠慢,又强调了一遍。
“刘兄,你就放心吧,就算你今日不说,我也已经布置好了,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西山。”穆幕晨颇有把握的说道。
“晨儿,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仔细些好!现在可不能再出什么叉子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穆大人一脸凝重地说道。
三人又在书房细说了一个时辰,刘进父子在穆府用过晚膳就回了刘府。
次日午时,一个年纪稍大的妈妈送来了五盆莲瓣兰,老妈子很有礼节的给穆幕茗行过礼,穆幕茗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刘府有头脸的妈妈,当着妈妈的面也不好问红云,妈妈给穆幕茗行完礼之后就对着红云点了点头,红云一副不敢的样子。
“老爷让老奴除了送这五盆莲瓣兰之外,还让老奴带了一样东西过来,请姑娘务必收下。”说着就递给一个大红的荷包给穆幕茗。
穆幕茗打开看之后大吃一惊,竟然是金玉宝阁的房契和地契。
“这,这也太贵重了,老头子已经送了很多东西给我了,我何德何能,哪能拿这么多东西。”穆幕茗就像是拿到一个烫手山芋一样,做出要把东西递给老妈子的手势。
老妈子却笑得恰到好处的说道:“姑娘,主子吩咐的事情奴才只有做与不做的份,还轮不到自己做主,请恕老奴不能接受,如果姑娘硬是当真要还给老爷,还请姑娘亲自奉还才是。”
穆幕茗也不勉强,遂先收下再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十二。
十二月十二,大吉,宜嫁娶。
一大清早,公鸡还未起鸣,顺灵庄的梳头妈妈就已经起来开始给冯嫣如绞面梳头,穆夫人不请自来去做的十全夫人,冯夫人当然是求之不得,喜不自禁。
穆幕茗一早就和冯嫣然挤到冯嫣如的妆镜前,看着冯嫣如绾起的长发,穆幕茗就有一股想哭的冲动,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显然嫣然和穆幕茗有同感,两人都会意的把眼泪压下,毕竟大喜的日子怎能流泪呢。
只见经过梳头妈妈仔细修饰过的嫣如越发的娇娆可人,清新亮丽,不仅额头光洁,肤如凝脂,被收紧的腰肢也更显苗条,如柳枝般飘摇,大红的嫁衣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也算是比较新颖,既美艳又意义深远,既好看又代表着夫妇连心。连穆幕茗都看得呆了,何况是别人。冯嫣然更是情不自禁的说道,姐姐,你真漂亮,直说得冯嫣如害羞不已。梳头的妈妈也在一旁应和着,秀就是个美人坯子,嫣然的小嘴越发的甜蜜,说着要不是妈妈的手巧,哪里能把姐姐打扮得如此靓丽,更是不顾未嫁之女的害羞恳请妈妈到时候一定来给自己梳头。
有生意做,谁会不愿意呢,梳头的妈妈自然是满口答应。
梳头的妈妈又仔细的给嫣如戴上凤冠霞帔,嫣如只觉得头重了半斤,沉沉的压着脑袋有点昏昏的感觉,看着笑眯眯瞧着自己的两人,嫣如就伸着舌头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以前听大姐说头饰很重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