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话落,专注的看着众人脸上所发生的变化。
再怎么说,秦生也算是个双甲童生,曾经三诗同辉,曾也上过大同府第一文院,也曾经诗出惊圣,所以在朱文等人眼里,秦生是知道诗懂诗的。
所以,对于这首曹植的《七步诗》,秦生当觉得这首诗不仅前后押韵而且又有着一种深刻的寓意,《七步诗》当时所作,是曹丕登皇位,因为担心其弟曹植的文气才情,所以想除之,于是才会有在金銮殿上的七步成诗,才会有这首千古绝唱《七步诗》。
听完秦生铿锵有力的读完《七步诗》,朱文等众人瞬间脸色难堪,他们完全不相信一个区区童生的秦生真的能七步成诗,而且这首《七步诗》不仅对仗工整朗朗上口,更主要的是它符合当场的主题,也正好折射了朱文身为表兄对于表弟秦生的相残。
尤其是朱文,当他在听到这首《七步诗》之后,不经默默念道,虽然心里十分的憎恨秦生,乃至会派人杀了秦生,但是在这首诗的面前,朱文不得不哑口无言了。
诗中的含义让朱文几乎脸面丢尽。
看着现场久久没有发现变化,秦生满脸平静的说道:“诸位儒学中的佼佼者,秦生这首诗可算得上符合现场题意所作,还请诸位毒舌一番!如果不算,秦生当甘愿认输!
刚刚羞辱秦生的几个富少瞬时间四目相对,脸色羞红,尽管他们不学无术,但是生在以文气为主宰的世界,而且又是权势之家,自然从小可以有最好的私塾先生启蒙,可以有读不完的圣书儒经,所以即使他们难以作出流传千古的诗作,但是对于诗的认知还是有所境界的。
他们的低头无声,满脸羞愧,足以证明秦生所作的《七步诗》之诗之境界了。
还有朱文,朱文的神童之称也不是偶然,更不是靠着权势换来的,朱文和他们一样自幼也是出生权势之家,对于圣书儒经更是数不胜数,所以朱文对于诗的认知自然也是有所境界。
对于秦生所作的《七步诗》,不管是诗的开篇还是诗的构架,甚至是诗里文字的深刻都可以称得上是一首完美的大作,所以他对于秦生的追问,也无话可说,只要默默的低着头承受秦生逆袭之后的羞辱和无地自容,与此同时,让他心中杀了秦生的念头更加猛烈了。
就这样,原本要羞辱秦生的目的,突然间又让秦生逆转,结果却是羞辱的是自己,得名的却是秦生。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错,不错!诗文浅显易懂,诗意却是哲理深刻,大作大作啊!”
“想不到秦生真的还有两下子,还真的七步成诗了!”
“就是就是,真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想不到一个区区童生竟有这般才情文气,心胸也是宽阔的很呐!”
众人中,原来没有说过只字半句羞辱秦生的一部分人,见秦生不但七步成了诗,而且这首《七步诗》之诗文,的确文字浅显易懂,朗朗上口,但是却诗意独特深刻,写出了其中的那份兄弟情谊。
当然,众人也知道朱文和秦生的表兄弟关系,所以也在那一刻,一部分人带着无比崇拜的目光看着的不是朱文,而是秦生,他们面对朱文的目光除了不耻还是不耻。
朱文身为堂堂朱家大少爷,有道县神童之称,不料一次又一次因为秦生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顿时也不愿意多做停留,准备离开。
也在朱文要离开的时候,一大阵马蹄声从道县城里飞奔而来,顿时来到秦生他们面前。
那是一匹白色骏马,骏马上的是个强壮的大汉,身穿道县官衙官服,当他下马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众人才认出了他,当然秦生也认出了他,他正是上次从朱文舅舅手中救下秦生的道县捕头林风。
林风见了秦生,满脸敬佩之意的赞叹道:“秦双甲果然才情过人啊!此首《七步诗》做的真是千古绝唱,大作啊!”
秦生对着林风还礼道:“林捕头过奖了,秦生不过只是一个区区童生,所作的这首诗也是临时发挥,还请林捕头不要笑话就好了,如何敢说是流传千古之作!”
“秦双甲过谦了!好诗就是好诗,这点任何人都无须质疑!”林风说完侧眼看着朱文和几个富少,还有那些低头不语的书生,林风故意的说道:“也对,秦双甲只是一个区区童生,但是这里肯定有些人连秦双甲的区区童生都不如!想要故意羞辱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秦生这时也朝着朱文等人看了一眼,片刻之后转过头来对着林风询问道:“对了,林捕头,不知道林捕头为何而来呢!难道林捕头所来是为了找秦生吗?”
林风听到秦生所说,先是点头示意,之后满脸凝重的说道:“秦双甲,林风此次前来为了两件事情,其一就是张贴文院通告,其二是奉了文院院首姜大人之命,请你速速赶去文院与他见面。”
“文院通告!”秦生质疑了一声。
当所有人听到文院通告的同时,都把目光投在了林风身上。
见此,林风沉重的说道:“想必秦双甲也知道妖族犯我边界吧!”
秦生点头。
“因为妖族犯我边界,而且还是来势汹汹,大有灭我道县之势,所以文院姜大人把秀才试的发榜成绩推迟!”
“秀才发榜也能拖延!”
“不是说就是明天吧!怎么又拖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