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虽然尚早,文院门口早就是人群鼎沸了,他们都是道县的文界先辈和文界能人,所来文院也是为了两天后的道县拜天祭文一事。
拜天祭文,闻此字句就能联想到事情的壮观与神圣,不错自孔圣人击溃妖族,留下文气的种子在圣元大陆萌芽生长之后,自文气主宰了圣元大陆,文气成为至高无上的圣剑。
因此,凡是圣元大陆有婚配祭祀或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会以诗文助兴,乃至每逢天旱雨涝,都有着拜天祭文的历史可循,正因为文气的至关重要,所以凡是举行这些活动,都会请出有文位的书生主持。
而在所有的祭祀活动中,当以拜天祭文为最神圣的仪式,拜天,祭文。
拜天祭文,就是由主持者登上拜天台,现场作诗文祭天,以诗文中的才情惊动圣山上的圣者,引出文气惊动天地,达到拜天的最终目的。
一般而言,拜天祭文是百年或者数百年都难以一见的,只要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没有拜天祭文的必要,道县之前的拜天祭文那是两百多年前的历史,没有任何人亲眼看到过,唯一能知道的是哪本道县县志里记载的画眉。
两百年前,道县原本也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是经历了一场日夜不停的暴雨袭击,整座道县限于洪涝之中,所有道县的子民更是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危急时刻,那时的道县文院院首亲自登拜天台祭文,以图以诗文惊动圣山引出文气拯救道县万物。
据说那次的拜天祭文没有成功,后来洪流退去,还是归功了道县文院的院首,不过他不是以诗文拜天祭文成功,他大义凛然的扑倒在滚滚洪流中,用自己文位的所属文气和自己的生命拯救了道县的洪涝危机。
拜天祭文,圣元大陆,江国,乃至道县,都曾有过历史可循,但是都没有成功的例子,在秦生去了大同之后,道县的院首姜承曾也主持了一次拜天祭文,但是没有成功。
连道县文院的院首都不能完成拜天祭文,道县的院首那可是响当当的进士出身,连他都不能完成,何况一个只是区区童生的秦生,所以才会引出多数人的阻止与不屑一顾。
甚至,有人被派往了大同,要院院首姜承以百年传承为儿戏,轻易的亵渎祖宗的圣灵。
这些人不仅反对秦生主持拜天祭文,而且连秦生参加拜天祭文都坚决的阻止。
“哟!这是谁要来了!姜院首这是给那个人开了后门,有了这等待遇,还是文生轿迎接呢?”
在文院门口的人群里,有人看到了付海和四个轿夫抬着文生轿朝他们走来。
闻言有人说到文生轿,所有人不禁同时转身惊讶的看到了徐徐而来的文生轿。
“果真是文生轿不错,究竟是谁有这等荣耀的光辉,老夫也算道县文界的泰山北斗了,都未曾用文生轿迎接老夫,老夫倒真的要看看那个轿中人是谁,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看来杨老说的不错,姜承的确不是个公正的院首,之前为了举荐秦生去大同就让我们极为没面子,这次又企图让那个秦生主持拜天祭文,自己身为堂堂的院首都不能完成拜天祭文,还敢用那个区区的童生,真是完全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今天我们可都要连成一片,听说那个童生秦生回来了,今天也会来参加这个文会,我们这么多人可不能让他区区一个院首就轻易左右了,就轻易的让他用那个区区的童生去主宰属于文界领域的最高仪式。”
“是啊!是啊!”
“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众人的言语讨论中,付海和四个轿夫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他们都认出了付海,刚刚那个被称作杨老的老夫子不屑的看着付海,默默的问道:“付海小童,这文生轿中所坐的是何人,你是不是奉了姜承的命令去接人的!接的人是谁?”
付海看到了众多的人群,也认出了他们都是道县文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敢有所隐瞒很是谦卑的说道:“小童付海见过诸位夫子前辈,小童的确是奉了家师之命前去请一个人来参加文会的!”
“快,说出那个人的名号,让我们膜拜膜拜!”
付海没有半点犹豫,大声说道:“小生禀报诸位夫子先生,家师要小童去请的那人他是,是是......”
“他究竟是谁,不要再吞吞吐吐了,快道出个名讳来!”杨老严肃的问着,目光寒芒毕露。
付海故意装作惶恐的模样,惊恐的说道:“家师要小童去请的就是昨天才回到道县的圣前童生秦生!”
活落,众人听到付海嘴里说出的名字是秦生的那一刻,不由脸色大变,满脸的不甘愿溢于言表之中。
“什么!小童可说的就是那个没有文位的童生秦生吗?”
“姜承真是胆大包天,他难道不知道文生轿在文堂里意味着代表着什么吗?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文中翘楚,他区区一个童生有什么资格能坐上生轿的人最起码的也应该拥有文位,哪怕最低等的秀才功名!”
“杨老所言极是,姜承真的是胆大欺人,出动文生轿去请一个没有文位的童生,他姜承置我们于何地!”
杨老满脸头发都苍白了,听到是去接秦生,顿时对着文生轿大喊道:“秦生小童,秦生小童,你快快给我滚出来,老夫子从来不说粗言,今天就为了这姜承不公,为了这道县甚至天下不公,也得粗言骂你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童!”
杨老愤怒的说完,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