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渝收拾好,便驾车驶去京都学院。因为比较早,落凡渝便想起许久没去看桥尾的几株槐树。刺槐和香花槐都已过花季,几盆金枝国槐上还挂着几朵凋零的残花。陆洒洒不会来采了吧。
只是,落凡渝还是想错了。没有花还有果子。几步上前,就瞧见陆洒洒拿着剪刀在剪槐果,据说这可以用来煎茶。
“落小姐,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容貌果真是绝代风华了!”陆洒洒起身望打扰她劳作的来人,一瞧,愣住,而后便温柔的笑起,第一次打趣。及笈后戴在发上的羊脂般的白玉簪子在日光下显得闪耀发光。
“这话应该是我说给你听!”被美人赞扬落凡渝不高兴才怪。不过,她有自知之明。右手捏绿绿的槐果,放在鼻尖一闻,“幽香绵长,不愧是香花槐的果实!”起身对上还在打量自己的陆洒洒,结合她刚刚一直在那株红花刺槐树上剪果实,落凡渝突然来了个恶趣味,“陆小姐是不是最喜欢红花刺槐?”隐秘的爱,隐居恋人,陆洒洒知道这层意思么?
一惊,呆住,而后欣喜,“知我者,果然是然儿妹妹!”
这会轮到落凡渝惊住了。
“我见过你一面,在太后的宫殿里,曾经的静和宫,如今的凤英宫!”陆洒洒低声解释,两片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启,笑意便在整张俏丽的脸上盛开成花朵,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但让人惊艳的还是她清雅灵秀的光芒。越看越漂亮,是愿意让人亲近的美。
“此事还有谁知道!”落凡渝有样学样,虽然觉得自己的笑容差强人意,可是看在陆洒洒的眼里便和上述描述一般,甚至还更为惊为天人。
“潇儿原本也见过你的。只是她不记得了。而你,应该也不记得了吧!”沈家遭遇,陆洒洒还是听说过的。放着好好的沈家嫡女不做,做医家之女,再加上曾经交往中的试探,陆洒洒也是认定落凡渝是失忆了。只是,今天看她的反应,她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陆洒洒不由得困惑了。
“那就好,还劳陆小姐帮忙遮掩一下。不需很久。几个月就好!”落凡渝头痛,藏着掖着,却还是被人知道。而且还是个一面之缘的旧人。
“好,我一定不负所托!”陆洒洒抿嘴柔和笑应,心中却是暗潮涌起,看来,该让潇潇与落凡渝调好关系了。不过。又释然一笑,潇潇与落凡渝应该会谈的来。
今天的课上的十分不顺,学生不多不说,来的人一直唧唧喳喳没停没了的说话。本着负责的原则,落凡渝硬是撑过时辰才散学。
“落姐姐,抱歉。最近大家好似心不在焉!”上官影追上落凡渝,一直送到门口。
“没事,你先回去。好好照顾自己!”见上官影有点瘦弱的身子。落凡渝不由得心生怜爱,几句安慰,而后就告辞离去。心不在焉,人家大公主大婚,关他们什么事?
大概。是二位皇子的爵位册封带来的影响吧。
马车刚驶入东区,就被人拦住。落凡渝更是纠结不已。怎得今年碎事这么多?
“落小姐。还请屈尊下车,我们越大公子有请?”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再加上越大公子四个字让落凡渝立时心烦,“胡飞硬闯!”
胡飞听命挥鞭直闯,好在他的驾车技术不错,没撞倒街上的人。而越明辉派来的几个打手被暗处的柳一和柳二轻轻松松就解决啦。
“公子,不是小的胡说,是那落小姐确实有高手相帮!”失败回去复命的手下被越明辉打个半死,也没让越明辉生出同情心住手,直到晕过去还不已。
“辉儿,都说让你在府内安分一点,怎得又惹是生非?”兰婷进屋就闻到血腥味,对着越明辉劈头就骂。而对于廖芸出的主意并不如想象中带给杨府晦气她也是悔恨的。当时她发毒誓,是听闻莫冀北要接廖芸回府而给自己找的台阶,哪想到一日不到廖芸便莫名死去。事有蹊跷,可是廖芸求到堂主那也不得解,还被堂主骂到心太软,廖芸早该除去。
“儿子就是忍不下这口气!”好不容易布好局,哪想到人家根本不理他,连马车都没下,越明辉怎能服气,怎能不生气?
“放心,这以后有的是机会。听说,沈家公子还邀了她去参加婚礼,她那什么身份,你不是有的是机会报复吗?”兰婷随意找了个方法安慰,哪想越明辉竟然当真。
母子俩说完话后,越明辉立时找人部署起来,务必要让落凡渝在九月初十公主府里付出戏弄他的代价。救命恩人之恩他忘了,那命悬一线中获得的感动也忘了。
布置完后,便回房歇息。莫红妍刚好来了例假在床上躺着疼痛呻吟。越明辉厌恶的瞧了一眼,而后捞起一个侍女到了耳房发泄,不管这边的莫红妍是怎么咬牙切齿的痛哭。
九月初十。
夜月王朝永成帝最受宠的公主宜月大公主大婚,嫁的还是一品大官首辅大人的嫡长子,平城三品刺史沈长渊。两小无猜亦是男才女貌,人人走向传诵,自是良缘一桩。
昨日那十里红妆,件件精致华贵,惹红了多少小姐贵妇的眼。而今日驸马从皇宫内迎亲的队伍更是壮观万分,热闹非凡,浩浩荡荡到了曾经的辽王府,如今临时的宜月公主府。
当然,个中情节都是落凡渝后续听说的。人数众多,今日天气又比较炎热,虽是和柳飘然说好早去,落凡渝还是懒着,她又不是送亲姐妹团,快到夜宴的时候才离开杨府前往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