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京都学院你不去,我们家是有推荐资格的。有我在,有长渊哥哥和他朋友,难道你还怕别人吃了你不成!”二人打量完了,就到榻榻米上坐着歇息,一边喝茶一边吃些点心——桌上的饭菜打包好,饭馆的老板就送上了点心,和季荛裕相谈甚熟,不是老顾客也是深知小裕的身份。
“我才不去!”去了才叫后悔呢!牢笼般的寄宿学院,随便哪个时代都让人很讨厌。伙食不好,自由没有,还要与那些不知谁和谁的同窗玩勾心斗角,这生活也太累了吧!落凡渝一脸不情愿。
“你就不想拿到优秀,拿到皇上御赐的婚姻去留权金牌?”季荛裕有点意外。按理说这个奖励落凡渝应该很心悦才是。所谓婚姻去留权,是指女方成亲后对婚姻不满,可自行决定去留,男方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拦。当然,只有京都学院成绩优异的小姐才能有此机会。这些,她都讲给落凡渝听过,开始时对方还很向往。
“小裕觉得这块金牌有用么!”落凡渝摇摇头,声音里透出惋惜和不齿,“能放弃自己的孩子和家人,能一无所有的离去?”即便再狠心,孩子和爱着的亲人都不是可以放弃的,更不能作为对方报复的筹码。
“这倒也是!”季荛裕叹了一口气,毫无预示的靠了过来,倒在落凡渝的背上,“你和洒洒姐说的一样。看来你们俩比我们明白!”
“洒洒姐?是谁?”落凡渝转身把季荛裕抱在怀里靠着。玩起她头上短金钗上的珠子,季荛裕不再像宛城那样梳简单的发髻,今日便是梳了略高的圆髻:一头乌云般的长发盘在脑后,顺势打了个圆髻,再拈出一缕余发,飘荡下来,古井水般的心绪便荡起了涟漪,好在落凡渝是个女的。
“益州陆大将军的女儿,比我大一岁多。”季荛裕躺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定下,略闭眼养神,嘴里慢悠悠的说起,“洒洒姐可是有名的淑女名媛,琴棋书画,策论布道,谈古论今,都是当之无愧的名列前茅。和她妹妹陆潇潇是如今京都学院新生的绝色双姝!”即便语调很闲散,但还是能听出微微羡慕。
“那你呢?捣蛋鬼中的名列前茅?”别人的事情落凡渝并不想太关注,而且还是个八辈子沾不上边的名媛。落凡渝只是想俏皮的说些话让怀里的小姑娘能够好受一点。“论贴心,我没有见过比你好的小姐了。会体谅丫鬟太累,会担忧母亲操心,会关心兄长情况,和朋友坦白率真,而且长得又漂亮,声音很甜美,家境还不错,脾气也很好。当然,在你没有小宇宙爆发的时候!”
“咯咯···”怀里的姑娘拿手捂脸,但落凡渝还是看到了她嘴角上泛起一阵涟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非常高兴和满足。
“小渝真是的!”季荛裕被夸的不好意思,害羞的声音实在是娇美悦心,再强硬的人听到都会软化。
落凡渝没作声,只是静静看着她笑,表情很专注,或许和你相逢本身就是件幸福的事情!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两人深情对望中(打住,不要乱用词引来误会),小环已经走近提醒请示。
季荛裕闻言立马起身,望向窗外的日光,回头向小环微微颔首,后者随即退下准备。
“小渝,那我就要走了!”相谈甚欢,怎么会不流连?落凡渝的两只眼睛像黑宝石一样,亮晶晶的,闪耀着聪敏、慧巧、活泼和刚毅的光芒;秀长的睫毛,好像清清的湖水旁边的密密的树林,给人一种深邃而又神秘的感觉。乌黑的长发,即柔软又纤细,几缕垂下的青丝随着窗外吹过来的春风在脑后飘拂着。季荛裕看得怔住了,小渝什么时候已经长成秀美的姑娘了?
“小渝,你的眼睛跟一个人的很像!”不等落凡渝回话,季荛裕就自顾自的说下去,讲到这里,略沉思回想了一下。落凡渝见她一副不想被打断的样子也即闭口,疑惑的看着她。
“对了,长渊哥哥,你们俩的眼睛长得好像!”季荛裕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态,“我就说很奇怪,他怎么待你那么好,敢情看到你的眼睛就像看到自己一样,当然就很有亲切感啊!”
或许,这也是个理由吧,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是很奇妙的!落凡渝没去深想,只是提到沈长渊,就想起貌似三月思过时期已过,现在如何了?
“长渊哥哥现在情况如何?”落凡渝还真的有些担心,被夺去皇卫军资格,没了大校军衔,是不是一切从头开始?是继续从军做武官还是参加科举而出仕?
“马马虎虎,那个样儿!”季荛裕的脸上也露出了丝丝担忧,“原先长渊哥哥是想去益州陆军大营的,可是皇上下令任命他为平城刺史,未启程,如今又以皇卫军人手不够将他留在大京辅助皇卫军的训练和教导!”
平城刺史?按落凡渝了解的信息,那可是正三品的官,相比大校等同的四品俸禄,不仅没罚还升官了!虽说以武官担任的刺史一职向来都是层出不穷的意外,只是十七岁的刺史是不是太显眼了!
“小渝,下个月我就不能找你来玩了!”季荛裕不知道落凡渝深思,只是想到下个月要呆在京都学院里一步都不能出去,她有点郁闷。她也很想向落凡渝那样可以自由的飞奔,所到之处都烙上属于她青春的痕迹。
落凡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下个月是永成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大选嫔妃,京都学院女院的很多家小姐也要参加,为了小姐们的闺誉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