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大兄弟,你是哪儿根哩人?这次是不是到城头探亲哦?”
“。。。。”
出租司机流了一滴冷汗,心惊肉跳地从倒后镜看了钟临一眼,抿了抿口水。
“嘿嘿~,那你肯定是来找工作哩!要不让老哥哥帮你推荐推荐。”
“。。。。”
一片寂静,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大道上,不时与几辆疾驰的大车交过,良久,开了一个多钟头的出租车已经远离了大道,慢慢的开到一片破旧的居民楼下,“停车!”
“吱――”车子猛的停下来,钟临拉开车门,探出身子走了下去,轻轻的关上车门,不等他说声谢谢,出租车以向跑车靠近的速度嗖的一声便跑了,只留下一路的灰尘,这司机是有多急的事?钟临兀自说道,完全不知道罪魁祸首便是他。
眼前是一片陈旧的居民楼区,昏黄的墙壁上残留着片片污迹,在十年前或许还是很不错的建筑,但是在这日新月异的社会开拓下,比起林立的高楼大厦,这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钟临缓步走在过道上,不时的看见几张落在墙角的纸张从脚下飞过,依稀看见上面写着大大的拆字;此时日头已经降到了水平线,昏暗的残阳仍然照射在空地上,等到投到这居民区的时候,已经显得朦朦胧胧了,家家户户都纷纷把灯打开,炒菜的声音、电视中还播放着新闻,热闹的气氛在这不大的楼区响了起来,看着各家各户的和睦景象,钟临的心情越发的低落,曾几何时,自己也和家人一起度过,现在,也只有他自己一人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户房屋外,很古怪的屋子,别家都在张灯结彩的吃着饭,看着电视。唯独这栋房子冷冷清清,乌漆麻黑,仿佛阳光到了这个位置就停止了一般,独立在世界之外。钟临沉默片刻,遂走上前去敲响了大门,空空洞洞的回声让这片区域显得越发的诡异。等了好一会儿,直到钟临又敲响了一次,大门才缓缓的打开,带起一阵咯吱咯吱的刺耳声。
一张布满沧桑的国字脸,凌乱的长发,空洞冷漠的双眼,一嘴的胡渣子,外貌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探出了头,沙哑的问道:“什么事?”
“强子,是我。”钟临向后退了一步,将整张脸露了出来。
“临子!~”
钟临坐在椅子上,轻微的晃动下身体,顿时椅子便发出咔咔的摩擦声,看着四周破旧的家具,墙壁边兀自闪着雪花的老电视,以及满地的垃圾,发臭的袜子,桌子上摆满了空酒瓶,显然这屋子的主人过的并不如意。接过强子递过来的开水,钟临抿了抿,忍不住问道:“强子,你退伍之后,一直都是这样吗?”
强子拿起水壶猛的灌了两口,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落寞的看着钟临,自嘲道:“哼~,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找份工作?”
“我也想,我也努力过,可是我除了当过兵,还做过什么,什么都不会;去工地打过工,当过保安,搬运工,还有什么没做过。”
钟临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不是我想搞成这样,是它*着我变成这样的,让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强子嘶吼着喉咙大叫,轻笑道:“嘿嘿,你知道吗?我从部队退伍之后,什么都没得到,就得到一样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钟临看着略显癫狂的强子,顿时微皱了眉头,问道:“是什么?”
“就是他妈的杀戮后遗症,是它毁了我的一切,去他妈的精神疾病,该死的。。。”强子越说越狂,说到最后嘶吼的哭了出来。钟临赶紧上前抱住他,试图将他冷静下来,失去理智的强子爆发出与他样子完全不符的实力,几下就把屋子踢得乱七八糟,让钟临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控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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