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和许南川一般见识的事儿不是没干过,可时间长了再费那个力气就有点傻了。这就像是有人打了你一下,你看一眼,再打再看,等打得多了打傻了就无所谓了。
我只是懒洋洋的瞄他一眼,就起身去了洗手间,已经无力再向上天请求还我成熟稳重的大川哥。懒
许南川,他已经转型成撒着欢儿的曼妙姿态,强势进入了我的生活。我只是有点忐忑,怕自己没办法转型成凡事包容的年年姐。
不知是不是饥饿引发了低血糖,我洗过手还撑在洗手池上好一会儿才缓解了眩晕感。闭上眼轻轻的吐纳气息,再睁开来,那种满世界晃动的错觉才消失。
我拍拍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气色还可以,上过妆说实话也看不出什么来。视线向下溜,欣赏一下小蛮腰,觉得遭些罪也值了。
出了门没走几步,看到陈墨砚倚靠在墙壁上,双手抄在裤袋里,长腿倾斜出一个角度探出支撑着身体,纤瘦的影子阻隔了旖旎光线的漫展,形成了笔直的折尺样子。
砚台是个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名为“砚台”,气韵倒更像是与之相配的笔洗,他更像是釉色饱满通透的官窑瓷器,一点点的小毛病、小脾气也更像是层层叠叠的冰裂纹,诠释了瓷器独一无二的个性和美感。
“哥们儿,猫儿这干嘛呢?”我也模仿他的动作靠在墙壁上,因衣料太薄不得已作罢,这外间儿真比里面冷多了,我摩挲了几下胳膊。虫
“看能不能有机会跟你说上话。”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厚实的布料保存了他的体温,冷热交替,我的身体轻颤了下。
“机会是随时的,别搞得跟半路拦截击鼓鸣冤似的,咱又不是八抚巡案。”我笑着调侃他,到底是多年的朋友,什么时候见面都跟没分开没闹过红脸似的。
我揪着衣领向上收拢,提起衣襟凑到鼻尖皱着闻了闻,“烟味儿?”
“嗯。”他打了个哈欠脑袋向后靠,抬起修竹般的手指捏着山根按揉了几下,“我喝多了,抽一根清醒一下。”
听声音这样疲惫,倒真像是喝多了,如果不了解他的话。
可我们是什么关系啊!谁不知道谁那些琐碎事儿?他五岁就偷陈爷爷的白酒喝了,仗着欧罗巴人的血统,俄罗斯人天生的酒量,千杯不醉好不好!
“你要说你喝醉了,我就说自己吃撑着了。听我说,烟这玩艺说多危害有多危害,为了这个世界上能多一个祸害娱乐大众,你还是别抽了,啊。”
他斜勾起一侧唇角,头微侧上下扫了我一眼,带着叛逆和敌意的态度冷冷的说,“祸害?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就想着早早离我远点,可别祸害了你是不是?”
我的眼皮飞快的开合,确定他冷硬的侧脸线条传递的是绝对的对抗信息,怒气从心口直窜上吼间。怎么就连句玩笑都开不得,上纲上线的玩儿敏感?!
吵架的话一出口可就收不回来了,一些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话在唇边转了一圈,几度按捺又吞咽了回去。
“哎哟,还真喝多了?用不用我扶你到休息室歇会儿?我向你靠拢,坚决向你靠拢!”我标杆溜直的敬礼,嬉笑。
他高大身躯立正时更有压迫感了,眉峰拧了再拧,唇线绷了又绷,淡色的眼仁儿倍显妖异。胸膛剧烈的起伏,像是有太多的话压制在其中,肆意的冲撞。
他盯视了我一会儿,是真的恨不得那眼中射出的寒光“钉”了我,终于懊恼挫败的又靠回去装慵懒。
“我还是想不通你怎么可能喜欢大川哥,打小你连崇拜他都不曾有,不带这么突然的搞日久生情这一套的。你说是不是有人逼你了?叔叔阿姨,还是大川哥?拿什么逼你的?我就想搞清楚,怎么都想不通。”
砚台愤怒的扯自己的头发,什么叫抓狂?请看陈墨砚。
真相不过是我被算计了,然后顺水推舟作实了某人的阴谋。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本就羞于启齿,何况还是我勇往直前自投罗网的。
我真怕前因后果交待清楚,我这一头秀发就会葬送于他的指缝间。
“砚台……”我拽开他的手腕,也没费什么力气,看来他也没下狠手啊。“在国外待久了中国话都说不利索了?都说是日久生情那就不叫突然。”
“可是……我了解你,你这么轴的人怎么可能这样容易转念头。我走之前你还和别人处着,没多久又订婚……我就是想不通,轮到我也轮不到许南川。”
“哟!我也想不通,为什么轮到你也轮不到我?这话我原封不动抛给你,添个问号你来给我个答案。”
乍闻这冷嗖嗖寒流过境一般的声音,清泉凝了冰,就知道是许南川了。说到自我冰封,他排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这么久,宝贝你是自己建洗手间去了么?”
许南川略带不满,但明显气温回升了,扫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没吭声,就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关键时刻,站对队伍很重要。我正要把西装脱下来还给砚台,他按住了我后颈的衣领阻止我的动作,微笑着拍了两下。
“穿着吧,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这机会啊,有一次就意味着少一次。”
所以,我是该穿着,还是脱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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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终于恢复6000了,今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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