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始终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男人,女人究竟可以承受多少,忍耐多久?
“大哥……”
“嗯?……”穆洛慎略仰起头,挑眉疑问地望着我。
“你这样……她会难过。”我一向不喜欢付婷芳对大哥蛮缠,像一株漫展的藤蔓,柔软却韧性十足。懒
若不是因为自己终究懂得爱人,体会了那些不以意志为转移的蠢动不可抑制,恐怕我永远不会理解她似乎没心肝的贤惠。
只是我也在渐渐成长,那些停留在表面黑白分明的喜欢厌恶远不能代表事情的全部。在某一处层面说来,付婷芳的执着还是挺让人佩服的。
他垂眸继续手上的动作,搓热我冰冷麻木的双脚。扯起一侧唇角,声音轻缓,自寂静的走廊听来,好似一场梦境中的絮语。
“道路是自己选择的,既然作出了选择,就要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这话中深意不仅是说任何人,任何事,或是付婷芳,大哥所指恐怕也有他自己。
那些不自由,何尝不是自己的一种选择?
有医生拿着手术同意书问我们谁是家属,我腾地站起来,说我是我是他老婆。接着郑重地在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那一刻我看着“穆西年”三个字仿佛真的感受到了彼此生命相连的巨大冲击。虫
“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穆洛慎深深叹息,“年年已经这样有担当了啊。”
我苦笑,事实是我没有,只是我现在只会依赖许南川着一个人了,离开了他,好像这副肩膀无论能够与否,都只得去扛全世界一样。
很快有一位护士带着伤口处置的医药物品过来,将我手掌和膝盖处的擦伤清洗包覆好。不过是很轻微的破皮擦伤,因为面积不小又很对称,显得有些严重罢了。
她还交给我一瓶小喷剂,说一天两次,不会留下疤痕。
又过了一会儿,在我紧紧盯着手术室上方的指示灯,总觉得它要熄灭了的时候,付婷芳提着两只纸带回来了。
“去吧年年,和婷芳到卫生间把衣服换上,把自己好好整理一下,你看你像个楔猫。”
我抿紧唇摇头,怕他下一秒钟就会出来,而我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他。
大哥明白我的心意,他轻笑着哄劝,“他刚进去,还没这么快出来。不和你开玩笑,他看到你这副破破烂烂的样子,真的会气晕过去。”
“骗人。”
“呵,怎么会?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大川比你还喜欢你漂亮。”
“哼,他才……没这么肤浅。”
“看,连你自己都没底气了吧,快去快回。”
我撅嘴皱鼻子,他还真是了解许南川啊,那个家伙给我挑衣服真是比我有耐心多了。我随便抓起一身衣服就敢穿,而他从来没有时间观念,从配色到剪裁无一不注重。
各大品牌送来的新品图册,我翻翻就算了,他看得可认真了。有时送来的配搭不是原本的设计师款,可穿在身上就是该死的合适。
我真怀疑是不是设计都是相通的,搞建筑的没准也可以搞服装。
我脱下大川哥的外套,叠好搁在椅子上,接过付婷芳拿来的雪地靴套上,一阵暖意瞬间席卷而上。
她买回来的是一身保暖好,方便穿换的运动装,我套上绒棉长裤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腿像都冻得有些泛青了。
“年年……”她在隔间外突然说,“你和我过去认识的你不太一样。”
“其实我也有和你类似的想法。”我套好上衣,推开门说。
我站在镜子前擦拭脸上糊开的妆容,头发也乱糟糟的,真像个疯子一样。
见她的眼底闪过疑问,我没有迟疑继续道,“该怎么讲……应该说你有很有决断力的一面,在面对与你专业有关事情的时候,那份沉稳自然而然散发出来。”
我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其实很有魅力,只可惜太不常见。”
她倾倾嘴角,不置可否,径自说,“我一直以为你是被穆家人惯坏了的孩子,今天才发现,或许是你成全了他们想惯着你的愿望。”
“……这有什么区别么?”
“嗯,有。一个是不得已而为之,另一个是心甘情愿,甚至为此而身心愉悦……我很羡慕你,有像亲哥哥一样的堂兄,还有爱你的男人。你看洛慎,简直拿你当无价之宝一般无二。我之前都看傻了,你知道的,他有一点洁癖,没想到就那样捧着你。”
她的眼神有一点茫远,含着道不尽的伤感,那样的期冀和欣羡是做不得假的。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换个时间或许我总要说些什么的,可今天我心烦的承受不了其他人的负面情绪。
“对不起,我不该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些。”她略带歉意地说。
我摇头表示没关系,拉开卫生间的门和他一起沿路返回。
走廊上的人一下子多了许多,还未待接近手术室,我和付婷芳就被一名便衣拦下了。
“对不起,你们不能再靠近了。”便衣的态度冰冷,面色严肃到没有一丝表情。
我猜是大川哥的父母赶过来了,估计他是安保外围,之前在酒店没见过我,才不给放行。
付婷芳和我只好跟他解释,澄清身份,后来又过来一名便衣,他似乎认得我,这才得以被允许进入警戒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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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我现在继续写,有些筒子快要睡觉了吧?
夜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