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个插曲,我也没什么心情了,许南川按捺住性子没动手,想也是憋坏了,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牙关紧咬,眼底的暴戾还没柔和下来。
郑岂洛很是歉意,作为策展公关,其间发生的一切意外她都责无旁贷。
我说没事,不过我们要先走一步了。
还好大川哥没有冲动地大展身手,否则影响实在太坏了,对谁都不好。别人我都不在乎,可要是有媒体将他乱写一气,我这肠子都要悔青了。
“你生气、生气,很生气是不是?”我拉着他的手,很好,他没挣脱开,可是……
“暂时不要跟我说话。”他侧低下头,睥睨地扫了我一眼。
我们往展厅侧门走,避开人来人往的正门。
“你在生我的气嘛?”我稍稍用了点劲儿拽他,巴巴地望着他的肩头说。
我听到他暗叹口气,肩头微微起伏,定下脚步回身捏我的脸,一边捏还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生你的气做什么?不等于自讨苦吃?我生得过来么?”
这么明显的欲盖弥彰、不打自招啊!我也没常常惹他生气不是。
“别抛弃我啊,你还是生我的气吧,连生我的气都不屑了嘛?求生气、求生气啊!”
我在无人的走廊,青白色的灯光下,抱住他的腰杆,在他胸前用脑袋蹭来蹭去。虫
“哎,臭丫头,别闹了,回家。”他的胸膛轻颤,声音里都带着笑。
“那你说你生不生气?”我仰起头期待地看着他。
他偏头摇头轻笑,在我的额头上狠嘬一口,“你就知道我没辙的吧?怎么办,生不起来气啊。”他搂着我的肩膀,扬扬眉毛,“走吧,回家,还不如回去看球赛。”
“先讲好哦,我可不知道你没辙,我没撒娇耍赖卖萌博同情……”
“哦――原来你对自己的认识这样深刻啊――撒娇耍赖卖萌博同情,嘿!偏偏还有人买账你说奇不奇?”
自然界的规律,一物降一物。何尝有绝对的胜利,不过是一方进,对方甘愿退一步罢了。本来就是栾绍峰那个纨绔白目子一人搅出来的状况,我为啥低姿态讨好?嘿!这就叫情趣!能成功浇灭他的怒火,这就叫成就感!
“奇!世界第九大奇迹!你要是能想出来宵夜吃什么就更奇了,开动脑筋,快想。”
他邪恶地挑眉咂嘴,舌尖在唇瓣上舔过,看得我小心肝颤颤的,料想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想要宵夜呀,那不如就吃水煮年”
我脑子里一下就蹦出了在浴室的画面,水汽阴云蒸腾,我面色绯红,脱力的泡在水中。只能动着眼珠看许南川一件件拨开身上的束缚,露出他一身的腱子肉,然后长腿跨进宰中,激得水花迸溅,漫溢而出,之后
“满脑子颜色,哼!”我从鼻腔里哼声,强烈鄙视他无时无刻不龌龊的思想。
“喂,我说想吃水煮年糕,怎么就满脑子颜色了?你想起什么了?鲶鱼?这东西壮阳么?年年,你究竟想到什么了啊,跟我分享一下。”
他一说“年糕”,我这脸就红了,再说下去,我脖子也跟着红了。看他要笑不笑贼兮兮的模样,我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颜色的难道是我?真是被他带坏了。我跺着脚蹭蹭地往前走,把他甩在身后。
“你那小腿儿还能有我的长嘛,抓道了……吧。”
我没走出几步,转个弯就撞见正在吸烟的曲桐。她在的地方光线有些昏暗,她一袭黑裙,指尖一点火光明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许南川勾过我脖颈的时候也看到了她,手臂一僵,勒得我呼吸一滞。
我有些尴尬,这么空旷的空间,我和许南川的一通胡闹想必她都听到了,怪不好意思的。
她看到我,眼神闪烁,瞳仁似乎紧了紧,看起来像是厌恶又像是憎恶,好似猫科动物进入作战状态的样子。
“西年,我还想许先生怎么肯来这样的诚,原来是有佳人相伴呐。”
她突地扬起温软笑意,气质高贵的女神糅了丝尘间烟火气,之前女战士一般的戒备恍如幻觉臆想。
她怎么又认识我了?还有她的话听起来真够别扭的,像是她对他有多熟悉似的。
大川哥不喜欢这种诚,是嫌不伦不类不够纯粹,这还是我问过之后才得知的,她又无从知晓他“肯”还是“不肯”。
“不,曲秀,其实是他陪我,不是我伴他。”我暗暗吸气,收腹挺胸,看她碧涛汹涌,我也不能输太多。
我管你颠三倒四一会儿认识,一会儿又无视是什么原因,有本事别那么亲切地叫我名字啊。大牌了不起,就一直端着啊。我才不会因为狐假虎威就受宠若惊。
“……西年,你真幽默。”她愣了下,温软笑意愈加明媚。
“如果你当她在讲笑话,那你这冷笑话才真的幽默,说句实话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虽然女人的战争男人搀和进来很不厚道,尤其是只有一个男人的时候,不过他的力挺令我倍感骄傲,胸围似乎又涨大那么一点。
-------------------------------------七夕特别剧场(3)---------------------------------------
“吃饱了?”他将水杯搁在流理台上,随意问道。
“嗯,睡觉去。”
“等一下。”
“嗯?你要我洗碗?”
“不是”许先生把碗筷拿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