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许震霆时任书记处书记,这样的位置,他的子女同许许多多身居要职的官员子女一样,甫一出国就要被当地政府财团盯上的。许南川已经不胜其扰,在生活中更是愈发低调,是以,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子弟身份。
他当时很不能接受曲桐会是这样一个肤浅的人,同时更不能接受他的个人魅力会比不上一个小开的身份。懒
“自信心爆棚是种病。”我默默地叹息,为他惋惜的同时,更是不胜唏嘘。
“现在倒是知道客观权衡了,那时候真是觉得自己哪哪都好。外形不错、能力不错,没有不良嗜好,但是却有运动这个发泄渠道,身心健康。”
他拍拍胸脯,以证自己真的很健康,之后手掌就搭在胸口上,上扬的语调抑制而下,“其实过后再想想,可能也是我对她不够关心,那个时候我还不懂得怎样去照顾别人。”
因为不甘心,或是留恋,总之事后冷静下来的许南川试图弄清楚曲桐和他分手的真正原因。至少要调查出那个横空冒出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个骗子。
他想如果那人真的是个骗子,就要好好奚落曲桐一番。就算那人真的是娱乐公司的继承人,难保他不是骗色玩弄她,到时候她哭鼻子,他更要去落井下石寒碜她一番。
“你的情商太低,思想太幼稚了。”智商和情商真的不能等同,他从小到大学习再好有什么用,碰上感情就退回成学龄前儿童了。虫
“事情挪到今天来发生或许我不会再这样想,谁知道……”他突然转过头眯起眼放射出危险的眸光,恨恨咬牙道,“不过小丫头,要是你敢和野男人跑,我一定会杀了那个野男人,做法让他永不超生,然后在你我身上拴根红绳,一起死。”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满面阴森森的冷凝,很没出息的咳嗽起来。
“太、咳……太狠毒了!”亏他想的出来!生前身后全想到了!哪一步都不放过啊!
“是,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狠毒,所以千万别犯这种原则性错误。”他扳过我的身子,拍抚我的后背,在我头顶上方喷洒凉凉的气息说。
“你……差别待遇,曲桐还活得好好的呢!”我仰起头,愤怒的视线爬过他弯翘的下巴,挺直的鼻梁,直抵深邃的眉眼。
“阴间也要执行一夫一妻制,我只能带你走,没她的名额。”
他垂下眼帘,越靠越近,饱满的嘴唇渐渐压下来,在距离仅寸许的位置被我拦截下来,他瞪着眼表达不满,我推开他扭曲的怨怼面孔,无动于衷。
“然后呢?还没讲完,不许亲。”好好一场批斗会怎么说到了阴曹地府,忒能跑题了。
经过调查得知那个男人的身份的确如她所说,可他们不是在法国认识的,而是在她之前假期回国期间,通过国内的同学介绍认识的。
曲桐曾经是舞蹈学院的,她的同学有许多后来学习表演,或是直接进入演艺圈,因此有许多机会接触到有权有势的投资方。
演艺圈这个地方其实谈不上黑白好坏,它只是一个经由镁光灯照射,将所有尘世
种种全部放大展现的地方,其间出现的桩桩件件在你我身边都有发生,只不过在那有限的圈子了,一切都被浓缩化了。
如果你爱钱,那里可以给你财富;如果你爱名,那里可以令你声名鹊起;若是你什么都不爱,没关系,在那里你会变得不得不爱。
曲桐的心理活动恐怕是说不清了,不过后来的确发生了一件让她不得不爱的变故。
她的家庭经营一家汽车零部件加工厂,这种生意都是的订单是固定的,也是需要人脉的,它依附于有限的汽车生产厂商,端看你和领导层的关系,一朝君子一朝臣在此处也适用。
高层异动,曲桐家的工厂拿不到订单,可机器、厂房、人工,那一方面都要钱来支撑,眼看就要陷入破产的危机,是那个小开利用人脉化解了家里的危机。
“那她算是报恩,有苦衷的吧?你就没找到她劝她回头?人情你来还不就好了。”
究竟是单纯的以身相许,或是爱上了纸醉金迷,除了当事人,谁也不能下定论。有许多事混成一团,初衷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了。
“那份调查结果拿在手上的时候,已经又过了段时间,我也冷静下来了。内容对我来说不再重要,想通了就知道,最深层的原因还是她不够爱我。我不足以让她依赖,不足以让她无论如何不能放弃,仅仅如此而已。
她可能不知道我是真的想过回国之后和她结婚的,你看,感情这事儿真不是时时对等的,总会有些人出现偏差。”
这话的内容是挺苦涩的,就连我这个聆听者听闻大川哥曾想过要和别人结婚,哪怕已是时过境迁了,仍旧是心肝具颤。
可他这个叙述者倒显得一派轻松,侧脸的线条柔和舒展,似是促狭的调侃,像是作壁上观,侃侃道前世旧缘,因时隔久远,连感概都已兴不起了。
我不禁暗自舒了口气,可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那委屈你下娶我,会不会有一种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的遗憾?毕竟……”
我瞄了瞄自己的胸口,我是真的很肤浅,真的很介意啦!一想到他的胸膛盖在她的胸口上,再一想到又来盖我的胸口,我就愤怒!联系起来想到其中的差别,我简直要出离愤怒!
不对,这苗头不对,我自卑个球啊!我该嫌弃他才是啊!
“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