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是怎么说的?“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我一直不明白,人家猪活的好好的,害谁什么事儿了,没事儿把人家提拎出来做什么?!
可我现在真的很想要重复这句话,用以表到我对贺云北的强烈鄙夷和不满。懒
我斜眼瞧他,翻翻眼皮,都不屑于跟他明说我有多失望。
“呵,哼……”北北朝我呲他一口小白牙,邪笑一声摊摊手,“没办法了,我本来没当回事,可哥你一张口就是十几二十万,那我卖这人情给……”他状似挣扎,痛心疾首地扫了我一眼,“小嫂子,不是更好?年年我告诉你,我哥他……”
许南川他这个时候想要阻止贺云北已经来不及了,该说的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附在我耳畔说完了。大川哥他撑起身子一翻动,疼得呲牙咧嘴又躺了回去,搞得随行医生手忙脚乱又检视一番。
他只瞠目抿唇,斜扬起头恼恨瞪视贺云北,却无视同一方向的我,视线像是能拐弯跳跃般越过了我。北北背过身去他再无办法,只好闭上眼掉转过头去。
之前那一下抻动了伤处,他的额头已有惫渗出,唇是白的,可脸颊却是红润的。
我的颧骨两处估计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听了北北的话先是震惊了一把,看他吃痛又耽搁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就是这般模样了。虫
“喔――看我这糨糊脑袋!”我刚鼓起勇气抬起手想要抚上大川哥的额头,被贺云北横插进来提醒注意的声音惊得做贼似的猛缩回来。
“他……现在已经不是了吧?”北北凑回来用肩膀撞撞我的胳膊,眨眨眼,给了我一个邪魅狂狷但着实猥琐的小眼神儿。
“噗!咳。”我几乎要呕血两升。
许南川倏地转头侧目,眼风扫射,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要、你、管。”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兀地笑开,“唔,听说王庆伦的女儿看上你了,若是某天月黑风高,身不由己,沾上了恐怕不好甩开吧?”
“……扮!你是我亲哥,咱可是一衣带水啊,不能这样对待我啊,哥。”
王庆伦的女儿?就是那个家具业龙头老大的独生女?我默默在心头为北北掬了一把同情泪。那个忻娘年纪比我还小,可豪放是出了名的,有一次在飞机上就要和刚认识的小帅哥那个,倒把那戌吓得够呛。不管说她做出什么事,我都是相信的。
“年年……不,嫂子,你得救我。”北北哭丧着一张脸向我求救。
“出国不就得了嘛,你满世界疯跑,她还能满世界乱追?那你魅力也忒大了。”
“不是啊年年,是哥他……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我逮回来,还包送货上门把我送到那野女人床上……他真能做得出来。”他眨巴眨巴眼,配上古铜的肤色,其实一点也不惹人心疼。
许南川勾过我的脑袋,双手捂住我的耳朵,越过我的肩膀朝贺云北说,“别跟年年胡说八道把她带坏了。”
我心想这就叫坏啊?那他对我做的那些事儿岂不成了“邪恶”透顶?
“哥,我不说了,不说了成不?你看我原本也是好意,年年她一定会更爱你的。”
天哪!我这脸都不知要往哪里藏才好,直往许南川的颈窝里钻。
他无声的轻笑,一阵阵热气倾洒在我的发心。
“你确定?……”他问得迟缓而缱绻,转眼却陡然乾坤大挪移,掉转了语气。“你真的确定么?以你对她的了解,有可能么?”
他的声音贴近在我的耳畔盘旋,所以大川哥你到底是在问北北还是问我?
“唔……她是有可能在心底……偷偷嘲笑,不过!年年很善良,他不会嫌弃你,只会更怜爱你,我对她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对不对,年年你快说句话。”
“你到一边自己玩去。”大川哥把北北赶走了,才把我的脑袋抬起来,欲言又止的盯着我的一双眼睛细看。
“你是打算现在告诉我,还是我们回家再说说实话我有点着急,但又不太想知道。”
他用只有我们两个可以听到的声音悄声说,说完便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遮去了眼里的深色。
“我”这感觉好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还整理不出想要表达的意思。
“姐姐?”小丫头迷迷糊糊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姐姐。”
许南川先是舒了口气,继而眉心蹙起,似是遗憾神色,他松开了手朝我微微一笑。
“去看看幸伙吧。”
“”我咬着下唇又松开,飞快地在他宽阔的额头上啄吻,“我们回去说。”
他惊愕地瞠目,唇瓣微张,眼底里涌上一股涓涓细流,眼波柔柔的凝望着我,缓缓扬起唇角。
我凑近他的耳畔,“无论如何,我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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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山崩地裂的毁灭感是我永生不想回忆的,车子从山坡滚落,翻滚、撞击、疼痛,我陷入昏迷前最后的意识,是我的小丫头没心没肺的笑脸。
我从来都对她那样的笑容又爱又恨,希望她永远都感受不到这个世间的愁苦,又希望她能明白只有在我身边她才能肆无忌惮没心没肺。
我希望只是希望,我从未奢求,她会觉得离开我便不行。
我隐约的明白这样的振动意味着什么,可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