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近两年前的求婚,那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不堪回首!
是的,求婚,我异常豪放的求了次婚,估计也是这辈子唯一一次了吧?总归是他求了一次,我还一次,我们礼尚往来,互不相欠嘛。.
经历过有惊无险的生死患难,我顿悟有些事真是不能等,等着等着指不定哪天就是要后悔的。后悔要忒贵,还人人都想要,实在紧缺,我可整不来。懒
所以,那天我说:“我们结婚吧,我是说先把证领了吧,今天行么?我觉得这日子很好啊……好吧,其实我是想了有一段时间了,放假前我就把集体户口卡片拿出来了,还没跟家里说,反正也不着急典礼,喂,我想好歹等我毕业再让大家知道我已婚……哎,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我说了一长串的话,连个停顿都没有,许南川一直就是一副凝住了的表情,像是被塑了一层膜,些微的变化都没有。
渐渐的,他的表情有松动龟裂的迹象,只是不太像惊喜感动,倒像是……时常会被我诱发的气血上涌的——恼怒?!
“年年!”他沉而狠的低喝。
“在!”我立马条件反射扔开他的手正襟危坐,琢磨他这是怎么了,百思不得其解。
“谁允许你剥夺我的权利!求婚是我的事,是我的!这辈子就这么一次,该是我拉着你去民政局扯证,是我!我的、我的、我的!”虫
他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激发了他体内藏匿的资本的家本性——你的是我的,我的更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我不该跟他争的,他和我天下一同,人人平等,共同富裕的想法是背道而驰的。
伟大的无产阶级同胞,我对不起你们,我走差道了,投入了资产阶级的怀抱,但是请对我有信心,其实我是个英勇的卧底!
他突然腾地站起来,吓得我瑟缩进了沙发角落里,“你你你干嘛?!大不了我假装没说过好了,我们洗去记忆重新来过还不成?!”
“没时间了,快起来。”他拉着我的胳膊就站了起来,面露焦急,“去换衣服,穿……白衬衫,好看。”
“干、干嘛?”
“登记呀。”他看我的样子像是在看个傻冒,“快,行动……今天人会不会很多啊,没登过记不清楚啊,还是打个电话走个后门吧,这块是谁负责啊,哎呀,还是先换衣服边走边想。”
许南川像是魔怔了似的,满地转圈,一会儿笑一下又愁,突然定着步看着瞅着他目瞪口呆的我。
“哎哟,宝贝你快点儿,愣这儿干嘛……我跟你说,不许后悔啊,来不及了。”
他眯着眼,两根手指夹着我的鼻尖轻轻椅,推着我就往楼上走。
别说,那结婚证虽然被束之高阁,可那上面的照片初时我可是盯了好一阵儿,怎么看怎么好看呐!
白衬衫虽然朴素,可它纯净呀,被身后的红底儿衬着,透亮透亮的,好像我们俩都是那青涩年华的大学生。当然,我是本色出演,他是一跑错片场的龙套。
时光荏苒,我也是低调的婚了近两年的人了,这期间仅出过一次不低调的事儿,就是学校百年校庆的典礼上,许南川作为受邀嘉宾还送上份儿贺礼,宣布次月初捐建b大的“西川楼”将正式动工。
他十分骚包的说因为太太是贵校校友,所以对贵校有着相当深厚的感情……blablabla……
我在台下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恶寒之气,亏他想的出——“西川楼”,怎么听怎么像酒店,学校领导就不能阻止他吗?!你看人家“逸夫楼”一听多文气,许南川他跟着附庸什么风雅,还拽上我丢人呐!
于是,我在众人的猜疑声中,默默无闻跟着高调了一把。
当然高调就只那么一回,默默无闻却是人生的主旋律,例如我现在已经开始工作了,是一档娱乐新闻的幕后编导,平时也是要和荧幕打交道的,就是在节目尾声时嗖嗖飞过的那一长串名单中的一个人名。
我一向是认为革命分工无贵贱,能为百姓服务就是好的,但是为邢端服务,这就要掂量掂量了。
这份工作是师姐向制片引荐的,她是这档《娱乐星现场》节目的主播,而邢端是代班主播,偶尔出外景主持。她是大三那年到电视台实习,之后没多久进入这档收视率很高的节目做外景主持,不久前得到了代班主播的机会。
编导是干嘛的呀,要为主播服务呀。其实我这人向来也不是大人有大量的那种,实话实说我也冲动过想要舍弃这份工作,可经过反思我觉得这个想法的确是冲动了,弄得我好像怕了她似的。
工作可不比当学生,尤其是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编导,要经受各方面的鸟气。
刚坐办公室的那几天我甚至还哭过,后来想想也没多大点儿事儿,可我就是觉着委屈。
原因在于办公室里有个后期编辑,我第一天见她看着像是四十出头的年纪,那大我二十岁,我傻啦吧唧就管人家叫阿姨,我哪知道她其实才三十出头啊,还有我哪知道不管多大岁数,都应该叫姐,或是韩日点叫前辈,或是老师这样。
于是,我悲催的被排挤了,她在办公室分小食,从来没有我的,就连要订餐也总是“忘记”我。
好惨的打工人生,可我很坚强,从没跟谁诉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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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文已接近尾声了,据我估摸着,最迟下月初吧?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