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这玩艺儿的难度也忒大了!具体说来是这样的,许南川站在我的身后,身体要紧密地挨在一起,一只脚略向前贴在我的脚外侧,双手分握住我的手腕展平,接着另一条腿徐徐抬高,身体前倾,最好头与脚能形成一条直线。.懒
自己一个人做都未必能掌握好平衡顺利完成,许南川他居然还好意思让我负重个他!
我现在看见那该死的瑜伽垫就眼晕,尤其是它的颜色是深海蓝,感觉就像是坐船在水上漂。
“我做不来。”我在他怀里扭动。
“你可以的,我不会真的全压在你身上。”
“要不我在你身后不行么?”
“……你想我背你么?”
唔,从身高差来讲会变成那样的。
“乖,试试嘛,这个可以锻炼平衡力、协调力,还可以增进夫妻间的信任度。”
我不明白这跟信任度能扯上什么关系,看来做人再精明也不妨碍某些时候被忽悠,只要对症下药,爱因斯坦也算不出小学数学。
许南川想玩的时候,你不能扫他的兴,因为即便这次躲过了,下次他一定会得逞,并且变本加厉。
我硬着头皮陪他玩凤凰于飞、翱翔九州什么的,突然发现泰坦尼克号在我们面前那就是浮云!有许南川在就不可能有杰克什么事儿了!虫
“喂!你要是轰然倒塌了,我会被压成肉酱的。”
“放心,被我压多少次了,你依然是3d的。”
“……”
“来,这只脚站稳,我数到三,这只慢慢的抬起来,一、二、三……对,就这个速度就可以。”
我保持呼吸平稳,像是怕自己喘气声大些就会被震倒似的,展臂――前倾――后踢腿……
我们飞成功的时候,我的腿已经在颤颤的哆嗦了。
“宝贝做得好,再坚持一会儿,数十个数……”
“不……”
我只惊呼一声,连句完整的话都还没说完,眼前便一阵晃动,直直向地面趴下去。心想,完了,都怪他,要不是他握着我的手,最惨也还能护住脸。
猛然间一阵强力兜住我转了个个,眼前景物旋转,我仰躺着倒在许南川身上,眨眨眼瞅着天花板。
“喂,你还好?”我用胳膊肘顶顶他。
“唔……恐怕得……缓一会儿。”
我一骨碌从他身上翻下去,撑着脑袋看他揉着胸口,一脸痛苦状。
“还敢不敢玩了?嗯?多危险。”
“你没事就行了,你要相信我任何情况下都可以保护你。”
其实我真的是秉承促狭调侃幸灾乐祸的原则,只是他无视我的歹意,用那双黑得发亮,亮得又发黑的眼睛,一眨不眨,暖融融的瞅着我,蓄着的一汪春水几乎要将我溺毙了。
“不过……”他又接着说,“以后还是适当降低难度好了。”
“……”
“年年,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不会着急。”
他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我意识到这可能真的是件严肃的事,于是正襟危坐,稳稳点头。
这件事说起来不过几句话,那就是a市公安局的举报科接到了一段视频,是穆洛谨和邵家诺在停车场拥吻的画面。举报被压下来了,不过二伯他们是知道了他们的私情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一脸凝重的说。
我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的话是――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他们……
“终于在一起了!是二哥强吻还是两情相悦啊?唔,好歹也讲究一下诚嘛。”
我捂住脸哀叫一声,臆想那两人一个阳光,一个俊美的登对模样,脸就烧的**辣的。
许南川倒吸口气,咬牙叫了我一声,“年年,这不是重点……算了,你这反应……也不错。”
说真的,这情况确实很棘手。于公,二伯正处于晋升的关键时期,举报人选择在这个敏感时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于私,就不用我说了,有几个家长能接受同性相爱的。
怪不得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对我说,“女儿,你能嫁给许家的儿子真是太好了,能嫁给一个儿子真是太好了。”
“哎,大川哥,那你说我们能做些什么?”我趴在他的胸口上问。
“基本上什么也不能做,他们若是想要咳,在一起,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但为了顾全大局,这样的努力就是不孝。”
他一下下轻抚我的脑后,眸光沉凝。我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侧耳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沉稳的像是暮霭钟鼓。
他说的没有错,除开爱情,更有孝道,对从政的人来说,生活作风足以等同于前途,一点绯闻被有心人利用就足以断送前程。
所以,我就说,为什么不能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
“不会太糟糕,小丫头别跟着操心了。”
“嗯,我知道,最坏还有你爸呢,是不?”
他揉我头发的动作停住了,像是一桶混着冰碴的冷水兜头浇下,他整个人突然僵住了一般。
我心想,莫非他这是想掐断我这念想,提前断了后路?忒不仗义了!
“年年,我说过多少次,那是咱爸、咱爸、咱爸!”
真的,多少个夜晚我举头望明月,感慨曾经那个稳重、为何遍寻不见,徒留一个暴躁易怒,一个词要重复三遍的话痨给我?
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浩大的筹备过程基本就绪,我的礼服也完成了,只是我试上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瘦了,腰身处不够贴合,还需要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