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
他终于惊慌起来,“你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你值得吗?”米迦乐冷笑,“我想你应该清楚明白的知道。我有本事杀了你。但你不配!我唾弃你!你是个无耻的人,你全无自信,没有人性,你既愚蠢又无知,阴暗而下流,我一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口口声声说如何如何爱我,就觉得恶心!”
“你既没胆量直接对我表白。也不知如何尊重作为一个精神独立的女性的我。你扪心自问你哪一点配得上我?你的钱吗?呸!你偷偷摸摸做的那些下流肮脏的事情!世界上竟然会有你这种人渣败类,简直是人类的耻辱。”
安格拉的脸色由青到白,又由白转青——她还踩在他胸口。并且持续用力。他疼得不得了,但不能喊出声,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他脖子上的伤口加深了,流出更多的血。他真怕她真的下手。他第一次这么害怕,害怕死亡。米迦乐眼眸里流露出深切的痛楚、愤怒。但她的手还很稳,剑尖与他的脖子还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你怎么就见不得我幸福了?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你?你一次两次破坏我的幸福,插手我的人生,你以为你是谁?”她扔下长剑。屈膝压在他胸膛,双手左右开弓对着他英俊的脸一口气打了2、30个耳光。
安格拉没有还手。
她停下手,气喘吁吁。浑身大汗,几乎要哭了。“我爱谁都不会爱你的!”
安格拉吐出一口血沫。她打的很用力,但也很技巧,他口腔内侧的皮全破了,但牙齿一点儿也没松动。
真的挺疼。
他又吐出一口血沫。
“可我爱你。”他艰难的说。
“你去死吧!”她又给了他一耳光。
“你别再打我了,我刚好没几天……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爱你,我想不出要怎么才能得到你。可能我的方法确实不对。”
米迦乐真要气疯了,“你感叹的只是你用错了方法,而不是用错误的方式对待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能让我起来吗?”
她挪开压在他胸膛的膝盖,随即一拳打在他腹部。
安格拉当即像只热锅里的虾子一样蜷起了身体。他疼得**起来。
“hael。”他浑身直冒冷汗,“原谅我——”
“你去死吧!”但没有再揍他。她下了床,长剑还鞘,挂在小牛皮宽腰带上。鲨鱼皮剑鞘泛着冷冷的幽暗光芒,贴在她修长笔直的长腿旁,冷峻肃杀又诡异的美丽。
“你的愚蠢已经无可救药。你不尊重我,你不配说爱我,更不配求我的原谅。你的脑回路迥异常人,而我原本以为你会更聪明一点。”她忽然停下来,深深蹙眉,“不对,你是故意让多米查到那些的。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欠揍啊?!”
“你又不是第一次揍我。”他忍痛苦笑,“可即使被你揍了,我也还是一如既往爱你。”
“你他妈抖m啊!”
“我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你,一开始我走错了一步,就没法回头了。我后悔了,hael,我的聪明才智全都他妈的消失了。我不择手段破坏你和汤姆,你和尼克。我阴险、卑鄙、自私、无耻。可那都是因为我爱你,我想得到你。”
米迦乐忍无可忍,转身挥手又给了他一耳光。安格拉本以为能躲过去,但竟然躲不开,脸上又挨了非常重的一巴掌。
“你太恶心了。你到底接受的是什么造孽的教育?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爱的女人?以爱为名伤害我,就是你对我的爱?你是个变态,安格拉。你还期待我感激涕零吗?我脑子很正常!你他妈有病就去吃药!”
安格拉浑身发抖,但还是坚持下了床。他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上身*,多米尼克注意到他瘦了很多,几乎可以说是瘦骨嶙峋了。
多米尼克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说到底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不是,只有怨。
“我爱你。我只爱你。除非你杀死我,否则你无法阻止我继续爱你。”
米迦乐气哭了,“你是个无赖!”
她拔出长剑,把他的卧室砍了个稀巴烂,没有一样东西还能保持完整。
除了安格拉。
多米尼克已经退到走廊上,非常焦虑的看着她发飙。
发泄完了,她收剑还鞘,走到安格拉面前。
“我现在还不想杀你。既然你说爱我,那你的性命就是我的,我叫你去死的话,你会遵照我的话去死吗?”
“你不能无缘无故叫我去死。如果你是我的妻子,那我将会无条件听从你的意愿。”
她呸了一声,“你想得美!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对我的补偿:首先,今后不允许你出现在我面前;其次,你把badgil出售给我或者多米;最后,告诉我是谁把维克托找回来的。”
安格拉着迷的看着她,“不行,第一条我不会答应你。第二条也不行,那已经是我唯一可能跟你有所接触的退路了,你别逼得我真的发疯。第三条,是格林律师所的人找回了维克托,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猜是因为那些信托基金的缘故。”
“我还以为是你找到的维克托。”
安格拉吃惊,“那我才是有病。我当然希望你能继承全部遗产。”他想了想,“看来你要打很久的遗产继承诉讼了。不过没关系,你嫁给我的话,我可以要我家的律师团帮你打官司。”
“你想太多了。”她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