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终于哇哇哇的呕吐起来。
“还饿吗?还要再吃点吗?下水道里还有很多好吃的哦!就跟超市一样琳琅满目哦!”
“不饿了,你吃吧!”疯子弯腰痛苦的道。
“好吧,咱们睡觉吧,我也不饿了。”我打了一个饱嗝,明明几日未进食物的我,却感觉满嘴腥臭味。
但这种催眠肯定不能常用,只能一时骗过身体。若长期这样,你可能会打着饱嗝诡异的饿死,就像我前面说的那个在没开冷气的冻库里冻死的例子一样。
我的专业蛮好的,什么都能解决,疯子的专业实用性太差!我突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和优越感。
终于解决了饥饿这个问题,我们围着火,疲劳使得我们很快便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寒冷赶在公鸡打鸣前唤醒了我们,山顶潮湿的露水早早的就将火熄灭了。
我俩从地上坐起,活动了一下冻的僵硬酸痛的四肢,像2个真正的野人一样,牙也没刷脸也不洗,步履踉跄的去找水喝。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小溪,我欢呼一声,冲过去俯下身来伸长脖子准备喝。
疯子却开始装逼:“慢着!”
“干啥?”
疯子一脸高深莫测的砸巴着嘴啧啧有声的道:“这条小溪来历不明,有没有血吸虫病?有没有其他各种可怕病毒?不可以乱喝!人不可以死于无知!”
我明白昨晚我露了一手后他心理不平衡,此刻在找存在感。
“哦!”我不理他,咕咚咕咚开始大口喝水。
这尼玛又不是亚马逊丛林,哪儿又那么多穷讲究。
不一会儿,疯子也在我身边趴了下来,像条狗一样,伸长舌头在舔水。
我讥讽他:“干啥?不是来历不明的水不喝吗?”
“我们这是饮鸩止渴!”疯子振振有词的道。
“顺着河流往下走!肯定能找到下山的路。”喝完水,我对他道。
我记得野外生存知识中好象说过,只要看见水,就顺着水走,水是往下流淌的,一定能找到下山的路。
大山里空气清新,好象呼吸空气都能饱似的,我贪婪的一口又一口深吸着甘甜的空气。
顺着河流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山脚下有袅袅的炊烟升起,想必是一个小村庄。
“疯子,我们用石头磨掉衣服上的字!不然寸步难行,很多人恐惧精神病的。”我指着胸口那排朝阳精神病院的小字道。
磨完衣服上的字后我又发现一个问题,这问题更严重——我发现现在这病号服又有点像囚服了,被人当作逃犯可比精神病人更严重啊。
正这么想着呢,迎面走来一个樵夫模样的人,我们下山,他上山。我正待开口打个招呼,只见那人像见了鬼一样,啊的大叫一声,扔了砍柴刀,仓惶逃下山去。
疯子呆了:“怎么回事?”
“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真没有自知之明。我们俩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那个樵夫肯定是把我们当逃犯了。”
于是不得已,我们又在地上打滚,用树叶的绿色汁液在衣服上磨擦,最终总算把衣服折腾的更加破烂,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甚至看起来都不像一件衣服。
我们俩现在的装束就像把农民用的尿素袋子简单的打了几个洞套在了身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