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子的强烈要求下,我把自己催眠成了小儿麻痹。我2只手竖起在胸前,像煮熟的鸡爪一样僵硬耷拉着,还像传说中的抓胸龙爪手武功的起手势。最惨的是我嘴巴还歪着,一说话就哗啦啦的滴口水。
我已经自甘堕落很久了,不像疯子那么在意面子了。我囚徒做过,精神病做过,艾滋病患者装过,埃博拉患者也装过,现在只要有必要,就是让我穿三点式去做舞女我都无所谓了。
“我们不能在这个村子要饭,太危险了。我们往前走一段路,找个小镇,然后问清楚鄱阳湖的方向,一路要饭要到鄱阳湖。”我说完这段话,口水都快滴到裤裆了。
我现在说话很累,但没办法,疯子说我必须把自己催眠的比他要惨,否则他就不同意这么干。
大概是我样子太滑稽了,疯子冲我哈哈乐了半天,才一瘸一拐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出发了。
为了效果更好,我们在路上找了一个破破烂烂的类似板车的东西。说它类似板车,是因为它有板,但是只有一个轮子,推起来有些吃力,说是独轮车应该更恰当一点。
疯子坐在上面,我在后面愁眉苦脸的推着。
乞丐的外形和凄惨我们基本是全部吻合了,现在还缺一个才艺展示,干什么都要有一技之长,要饭也不例外。
会拉二胡的乞丐往往就比直接伸手问你要钱的乞丐挣的多。因为不管想要对方做什么,你总要给对方一个做的理由,才艺或残疾就是促使对方施舍的理由。
比如你在北京繁华的地铁附近跪着要饭,不管跪多久,你永远都只是个要饭的。
但若你是拉着二胡或抱着吉他要饭,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时间长了,在别人眼里,你就不是要饭的了,你是卖艺的。再过段时间,你就变成流浪歌手了,等时间再长一点,关注的人再多点,你就成感动中国不放弃梦想的灵魂歌者了,并有可能出唱片大红大紫。
所以呢,做什么事都是需要包装和懂点心理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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