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傍晚六点,短短三四个小时间,我去了2次厕所,他3次,已经够多了,无法再多了。再多别人不是以为我俩有前列腺炎,就是怀疑我俩在搞什么花样了。
看着鼾声震天的吴森贵,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对着雪白的墙壁发呆,无意识的转动手中圆珠笔,借此打发时间。
如坐针毡的熬到八点时,我心想,这时再上厕所总不至于频繁了吧?
我冲到厕所,展开皱巴巴的卫生纸,还是一句简短的话,不过可能写多了纸装不下,似乎他的粗手写不出来小字。
“相信我,盒子就在那里,照办就是,多说无益。逃跑是下策,你跑不过子弹,别想!”
这大汉真不简单,还能猜到我心里抱着逃跑的想法?
我不打算回信了,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回什么了。
我慢慢的走出厕所,要不要信他的?他是什么人?是按原计划逃跑还是真指示胡主任他们挖出那个莫须有的盒子?
吴森贵四仰八叉的睡在那里,硕大的鼻孔一开一合,看外貌,彪悍至极,气质亦正亦邪,说他是黑社会挺像,说他是特种部队警察也有点像。
精神病人只有神情和言行举止异于常人,脸并不会长出花来,我也不能判断出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精神病人。
他究竟是什么人?我真的看不出来。
知人知面难知心,心是世界上最深的存在,是无底深渊,掉进去就拨不出来。
不管我是逃跑,还是听他的先挖盒子,后半夜都将是一场严峻的生死交关的考验。所以我必须要休息了,保持充足的体力,不然我必死无疑。
我爬上桌子,在吴森贵旁边躺着,闭上双眼,就算睡不着,闭目养神也是好的。
大概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折磨了大半年的事情水落石出,脑子太累,不知不觉竟然还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