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弥勒佛管教又转头骂我:“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你犯的那点小事犯得上自杀吗?几年不就出来了?”
我顺便一问:“那老九犯了啥事,值得自杀?”
“他杀了人!”
“杀了谁?”
“管好你自己,别问那么多,去干活!”管教显得并不乐意和我聊天的样子。
其实看守所的管教工作压力比监狱管教大,因为看守所只是替监狱和法院短暂看管还未被审判的犯罪嫌疑人。也许法庭对某个嫌疑人的最终审判是无罪释放,可他若中途自杀或别的意外死了,你说嫌疑人家属能不拼了命找看守所的麻烦么?
监狱就不一样了,那儿大多都是经过审判的实打实的重刑犯人,是自杀还是被政府枪毙,左右都是一个死,家属情感上也容易承受一些。
“求你别再整那什么自杀疗法了,我都被骂了。”弥勒佛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道。
“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你难道没有发现老九从开始的压根不看我,到偶尔的看我几眼,再到现在看我的眼神似乎还有点同情了?”
“哼!”弥勒佛重重的哼了一声,愤怒的举着中指。我也不知道他那手势是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还是在对我说*。
然而,自杀的花样都琢磨透了,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新的花样了,这儿毕竟是戒备森严的监狱,所能得到和使用的工具极其有限。
我想,我只能用最血腥最可怕的咬手腕了。
还是得乘九号大便时再去,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和他独处。
上次我就是没有好的自杀套路了,才铤而走险在工作场所用缝纫机线自杀导致被管教暴骂一顿。
我现在玩的自杀把戏,可能是地球上最奇怪的自杀了。既要瞒着管教,又一定要让老九看到,还得和弥勒佛他们约定好时间让他们来救我。
任何一个正常人,在大便时,旁边老是蹲个人在玩自杀。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多少总要奇怪的问一句吧?
可老九他就是不问,从来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