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和曹世荣也是一伙的?”
“曹世荣是谁?”杜臣那惊愕的样子绝不像是装的。
“就是他指我来控梦学习班的,我的一个病人,我好象对你提过,是本城首富的公子。”
“我说过,我的学员流动很大,人也多,我不可能记得每个学员的职业和长相。当你那天闯进我的学习班时,我立刻就认出你来了,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是干吗的。但我想,既然你自投罗网来我这里,将来总有整你的机会,既然抱了这样的想法,当然不想你认出我来有了提防之心,便瞬间催眠了你。”
“也就是说,从我闯进学习班那天开始,你就在盘算着怎么治我了?”
看来曹世荣和他不是一伙的,我误闯进这个班,真的只是巧合。
“是的,目的只有一个,毁掉你的名誉,使你不能做心理医生!我想了很多计策,包括最简单粗暴的就是派一个小姐去你诊所**你,然后让她告你**患者等等。但考虑到这种事并不稀奇,也不算太大的新闻,怕媒体没有兴趣炒。要知道,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对吗?再说这种**的事只能说明你没有医德,并不能说明你没有本事,怕是砸不掉你的饭碗。后来小君生病,我突然想到了那条计策,并谎称天后产子骗了多家媒体去医院。这样的话,果然关于你的爆炸性新闻出炉了。一个自己精神就有问题的人,还怎么能做心理医生?就像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去做运动员一样无法让人信服。事实证明,我做对了。”
“如果我不去你的班,你还会报复我吗?”
“会!”杜臣干脆的答道。
“你不接受我的公开挑战,那我只好用别的办法。我提出了光明正大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不接受,我只好来阴的。”杜臣振振有词的道。
他这话的霸道逻辑就是我让你吃屎,你不吃,所以我就整死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之前我已经了解到,这个城市心理咨询业的后起之秀属杜臣当仁不让,我的异军突起抢走了他的全部风头甚至生意。而别的老医生,顾忌前辈身份,就算恨我,也没杜臣那么强烈。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优秀的心理从业者,只是气量狭窄了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何必非要针对我?
可一山不容二虎的老话也绝对没说错。
想来想去,我可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但是这不意味着我能原谅他!也不意味着我就这么白白被他欺负算计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吧!”我抛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传来杜臣得意的大笑声。
我万万没想到我雄纠纠气昂昂的来找他,竟是这么一种悲催的结局,我竟只能灰溜溜的落寞离去。
我抬头,望着刺目的太阳,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戳进了肉里。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杜臣,你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我也要用同样的办法来惩治你,如果惩治完你,我触犯法律得坐牢,那就算我输了。
我独自一个人闷闷的找了家小饭店吃了顿饭,很少喝酒的我,一个人独酌了半斤酒。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悦儿一起吃饭了。
以前我宅在家里,全部是打电话叫外卖,或者她带点快餐回来给我吃。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别的男人戴绿帽听来总是件喜大普奔的事情,可当这样的事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我竟不知道怎么办。
挑明的下场一定是分手。我太了解悦儿风风火火的性格了,她想到什么便去做什么,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之所以到现在她还没对我挑明分手,我猜可能她还是在犹豫,在比较我们俩人,在纠结究竟该选谁。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想住去老曹家,有一部分是为了逃避悦儿**这件事情,眼不见为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