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大学的呢?”疯子在外问。
面对他的大学,我感觉我的母校提出来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我暗暗叹了口气:“你给我下了什么细菌?”
“说了你也不懂,找护士要点喹诺酮类抗生素吃吧。”
“说吧,什么细菌,反正我在马桶上也无聊。”我问这个的真实目的是想看他专业水平如何,究竟是不是那所名牌大学的研究生。
“志贺菌属,通称痢疾杆菌,革兰阴性短小杆菌,无荚膜,无芽胞,无鞭毛,有菌毛,可在食物和水中存活10到10天。”
听着一大串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他倒背如流的说出来,我对他的身份基本不再怀疑了。
我擦完屁股推开门,一把揪住疯子的衣领:“你他妈为什么害我拉肚子?”
“谁让你帮坏人做事!”疯子怒视着我。
“我帮哪个坏人做事了?”
“你就是胡主任派来的说客!”
我皱了皱眉头,看来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我告诉你,我是一个精神病人,我不是什么胡主任的人。”
我松开了手,疯子整理着衣领:“我们年纪差不多,我奉劝你少为虎作伥,做人要有良心。你走吧,别来惹我,否则别怪我给你整个什么绝症,我这儿什么病毒都有,艾滋病毒、梅毒螺旋体、乙肝、狂犬病毒!”
我吓的面如土色,后退几步,双臂抱胸,害怕碰到这屋里的任何东西,我跌跌撞撞像逃命一样的飞快的逃出了疯子的屋子。我奔在走廊上,才发现我忘记了我的病房是哪一间,我随意的推门,推不开就踹,找了一间进去躺在床上,大口喘气半天都不能平复发情兔子一样蹦来蹦去的心脏。
我想,疯子是细菌学专家,胡主任有什么事求他,疯子不答应,所以胡主任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并时常派一些人来当说客说服疯子,疯子肯定是把我当成了说客。
大致事情经过一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