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捂着胸口,紧皱眉头,心好象又开始痛了:“不好形容那种痛,就是好痛,好痛,痛到不愿去想,不敢去想。那种痛很抽象,就像你想起亡父亡母,或者死去的爱人那样痛。”
我突然想起生死未卜的李嫣,她在星海市可好?是否安全?想起她的笑颜如花,她在我病榻前鞍前马后的伺候,想到我突然消失在星海市,她会不会担心我,会不会以泪洗面……我忍不住心也一痛。
我下意识的死死捂住胸口。
突然,我眼前一亮,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这样?是了,肯定就是这样!我一兴奋,用力的折断了手中的粗大雪茄。
“疯子,你啊,是没谈过恋爱,才中了这个奸计!试问哪个男人想起远在他方的爱人,心会不痛呢?就算没下蛊也会心痛的好吗?跟蛊有一毛钱的关系?”我踱到窗前,看着远方,想着李嫣,心中一阵阵的刺痛。
胡主任把人性和人心琢磨到了极限,这又是一个刻意制造的思维误区。人想起不在身边的爱人本来就会心痛,但是如果事先有人告诉你,你是中了蛊想到你的爱人才会心痛,那么当你心痛起来时,你最先想到肯定就是蛊的作用,这就是暗示的力量。
别说疯子这样没谈过恋爱的了,就算恋爱过的人,又有几人能跳出这个思维的定式去想到心痛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呢?
打个比方,打喷嚏是个人人都会有的正常生理现象,但当有一个你很惧怕的会下蛊的鬼草婆对你说,你明天会打一个喷嚏,这证明我对你下了蛊。
当你真打喷嚏时,跳入你脑中的第一个想法肯定是***,老子真中了蛊!就算你天性乐观没心没肺,杜绝自己这么去想,但是中蛊的阴影仍会一直萦绕在心间。
很多时候,一些事情先入为主的占据了你的心之后,便很难再想到别的事。
疯子在我身后叫道:“真的是这样吗?我从没有尝试过这样的去想念一个异性,细想起来,好象也不全是痛喔,有时还甜甜的,又甜又痛。”
“这可不就是爱情的滋味吗?这更证明了根本就***没有蛊,就是骗你!”
疯子又骂骂咧咧的操胡主任的七舅姥爷,这次有如伟哥相助,足足操了十分钟。
乘他忙碌的操胡主任的七舅姥爷,我静静的想另外2个问题,就是疯子为什么离开实验室半公里以上就会头痛,这个又怎么解释?
至于去苗疆就会死这个自然就是纯属恐吓疯子了,试问他都不能离开实验室半里路,又哪里能去到苗疆?所以,可以合并为一个问题来思考。
我已经彻底在脑中摒弃了蛊这个关键字,我想什么都不会往蛊身上联想。
那么,难道是催眠?类似于子妍、类似于厌恶性疗法那样的催眠?
我立即就问:“疯子,胡主任有没有对你催过眠?”
“催眠?没有吧!我一直很清醒,催眠不是要用那种小球在眼前晃来晃去嘛,他没有这样过啊。**他七舅姥爷,这***东西还会催眠?”
大多数人都不会了解催眠这一门略有些神秘的学科,包括疯子在内,他们对催眠的理解是最常规的表演性质很重的那种催眠法。高明的胡主任当然不会用这样只适合舞台表现的初级手法,他会用更隐蔽的让你察觉不到的催眠手法。他擅长玩的是杀人催眠术,不同于我们的救人催眠术。
就像刀子在医生身上是救人的工具,而在匪徒手上就是抢劫杀人的工具,工具无罪,错的是使用它的人。
假设胡主任会催眠,那么当初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时,他说想考考我,问我会不会催眠,想来也是伪装的了。这个人有多少张面具,每张面具有多厚重,面具后又是怎么样的一幅幅嘴脸,这一切的一切,想来都让我从脚底寒到头顶。
这个人就凭一张嘴,几个人配合演出戏,不费一兵一卒一枪一弹,就将我和疯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让我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催眠术的根本在于控制人的意识,我这样的普通催眠师想要骗一个人时,大概也只能控制人很短暂的一段时间,从没敢想过去控制人十天半个月或者更多。
而这胡主任,可以控制人去自杀,可以控制我几十天如疯子般猪狗不如的活着,可以将疯子囚禁在这儿半年痴痴的以为自己中了蛊……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邪恶的催眠师?催眠术在他手上,有如核武器握在了世界头号恐怖分子*手上!
我怎么那时就鬼迷心窍非要不远万里来到朝阳病院就职?惹来这么多祸端?惹来这魔鬼一样可怕的对手?因为恐惧他,我不可避免的开始后悔起来。
坦白来说,我不怕死,我倒希望胡主任用枪指着我给我一个痛快了断,也不想应对这层出不穷的可怕计谋。
想起他的毒辣手段,坦白来说,我提不起复仇的勇气,我所有的仇恨和愤怒在巨大的恐惧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不愿承认自己是个懦夫,可我的心,确实已经被他整的越来越脆弱了,已经成了一只惊弓之鸟。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旁边的疯子虽然不笨,但是性格毛躁,控制不住脾气,不过他的专长倒是可以为我所用。我暗暗想着。
“疯子啊,我马上跟你玩一个催眠小游戏,你就懂催眠是什么意思了,然后你努力回想,胡主任有没有对你做过类似的事情。”
人桥实验和硬币烫伤实验太麻烦,我要玩一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