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也确实偷偷对疯子催过眠,不是怀疑他什么,是我实在闲的慌,怕手艺生锈。
但我发现进入他的潜意识实在很无聊,因为他的世界里除了细菌就是娜依,潜意识里竟然也不例外。而这些东西他都对我说过,所以,催眠他我毫无快感,我又不能催眠桌子板凳玩。
我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看了一眼实验室的疯子。他正在用试管将什么东西均匀的滴入桌上的几百个小瓶子,看起来是个枯燥的活,他却干的异常投入。
我对实验室的疯子叫道:“疯子,你想过没有,如果地震怎么办?如果这里起了火灾怎么办?这些瓶子里的恶魔不就都出来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如果我们宁死不从的话,胡主任会用什么手段来得知埃博拉病毒在哪个瓶子里?我不由得想起福尔摩斯的一个探案故事。侦探想调查一封失踪了的重要信件的去处,查到了偷信人是谁,但在偷信人的房间里翻来覆去怎么也找不到。福尔摩斯判断那封信对偷信人来说一定视若珍宝。于是侦探想出个主意,雇人假意说着火了,然后在暗处偷窥,偷信人果然立马扑向她藏匿最宝贵东西的地方,自然也就是藏信的地方——他肯定不愿信被烧毁。
于是信就如愿以偿的找到了。
那么,从这个案件我得到启发,假如有什么天灾或胡主任刻意制造的灾难,疯子会不会和那个偷信人一样,立马扑向埃博拉病毒?
虽然这里几百个瓶瓶罐罐,但是思来想去,埃博拉绝对是当仁不让最可怕的无解致死病毒,疯子很有可能就会在火灾时,扑向他最宝贝的埃博拉病毒。然后胡主任跳出来,从而得知埃博拉在哪个瓶子里这样的重大信息。
“你不用杞人忧天,大多病毒没有翅膀不会飞,只是飘浮在空气中,它们若找不到宿主的话,会在空气中很快灭活,只要你身体不触碰到它们就不会被传染。虽然有学者怀疑埃博拉也可以在空气中通过呼吸道传染,但这目前还没有实例支撑。”
“哦!”我半信半疑,怀疑他是不是安慰我。
“老崔啊,问你借个东西。”
我看了看身上,摸了摸身体,口袋空空,身无长物,除了菊花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我奇怪自己有啥东西可以借他的:“借什么?”
“借一小块肉用用行不行?!”
“哦,餐桌上有昨晚吃剩的猪肉牛肉,自已拿!”
“不,我要人肉,要活的,煮熟的不要。”
尼玛,我听明白了,这疯子还真是按捺不住寂寞,终于约我搞基了!要知道我可是宇宙第一直男,在监狱这么基情四射的地方都没人能我掰弯,我会给疯子掰弯?
于是我很不屑的闷哼了一声,准备他要是色胆包天的过来我就给他狠狠的来上一脚。
没想到的是,我的闷哼也许在精虫上脑的疯子看来是女孩那样的娇嗔,是女孩撒娇时那样的嘤咛一声,甚至是默许……因为他脱下防护服兴冲冲的走出实验室了,手里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小手术刀。
刀都拿出来了,看来他是要玩真的了,我顿时紧张起来,菊花忍不住一抽,我赶紧背靠墙壁,如临大敌。
在监狱混过一圈都没被人侵犯,还能在这儿被这疯子给破了完璧之身?我可不信!
“疯子,你要干吗?”
“你不是答应借一小块肉给我用了吗?”
“我啥时答应了?我操!”,
“别小气嘛,用一下又不会死,又不疼!”
“滚犊子!”
疯子挥舞着小刀:“我那次陪你去找天线宝宝,不顾身上的蛊,命都可以不要,你咋就对我这么小气?”
“这不是一回事儿,我也可以命都不要陪你去苗疆,但是搞基真不行,我恶心这个!”
“什么搞基?谁要跟你搞基?”疯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不是你刚说问我借一小块肉用一下吗,你怎么借?借哪里的肉?”我也一头雾水起来。
“呸呸呸!你真邪恶真恶心!自作多情!我的意思是从你身上割一小块肉,真的,一点点皮就好,反正几天你就能长的好!”
“哦!”我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略微有点尴尬,不管怎样不是搞基就好。
“那么你割我一小块肉是想干啥?”
疯子轻描淡写的道:“喂病毒!以前我是用动物细胞来喂病毒,现在这些细胞不够它们吞噬了,有几十种病毒现在都进入休眠状态了呢。前几天咱们刚把胡主任骂跑,我也不好意思问他要什么活的小动物了,只好割点人肉来养病毒了。”
他的语气非常自然,就像不是问我借块宝贵的肉,而是问我借根头发丝那样的微不足道。
我先是毛骨悚然,随后勃然大怒:“你疯了吧?用老子肉喂病毒?”
疯子开始絮絮叨叨的跟我解释为什么需要我的肉喂病毒,他说,细菌培养很简单,用培养基就可以,培养基一般含碳水化合物、无机盐、维生素和水等,容易获得也容易制造,有培养基细菌就可以生存并繁殖了。但病毒就不一样了,病毒只有在人或动物的*细胞中才能存活,否则就一直处于休眠结晶状态甚至死亡状态。
病毒最邪恶的地方是如果没有宿主,它可以像动物冬眠一样沉睡很久,甚至几个世纪那么久。一旦发现宿主,它们会立马生龙活虎的醒来,并进入人体翻江倒海死去活来的折腾。
或许病毒在这个地球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