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鹏说完,低下头去,眼中已是泪光盈盈。老人看着黄玉鹏,深深的叹了口气,
“孩子,这样东西我不能收,你也不能。你的父母把它交给你的时候一定是嘱咐过你,无论如何都不可变的吧!”
黄玉鹏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位老者,心里想,“难不成他真的是书上写的智者吗?他怎么会知道父亲大人与我说的话啊??”黄玉鹏无限的诧异的想着。
老人看着黄玉鹏脸上的表情,笑了笑,
“孩子,这样吧,我什么都不问了,想你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从今以后,你就在我这店里做工吧,先从学徒做起,你可愿意?”
黄玉鹏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遇到贵人了,立刻跪下,“老人家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
“哈哈哈哈,快起来,”老人伸手扶起黄玉鹏,“好孩子,记住我一句话,这件东西今后千万不要再视于他人。”老人很慎重的嘱咐着。
“我记下了,今后不再视于别人了!”
“但是,你要把他送给你的第一个女儿!”
“这又是为何?”黄玉鹏慌忙问。
老人摇了摇头,“这样能保你一家平安,其他的嘛,就是天机不可泄露了。”
老人的脸上闪过一种表情,似不舍,似惋惜,似无奈,也似欣慰。这个表情黄玉鹏一生难忘。但是他并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再怎么追问,老人也不会再吐露半个字了。
“说了半天,孩子你叫什么啊?”
“不敢欺满老人家,姓,我是不能说的。我的名字叫玉鹏。”
老人点了点头,“好,从今以后,我收你为义子,你就随了我的姓氏,姓‘玉’名‘鹏’吧!”
直到此时,玉鹏才知道原来老人姓‘玉’。
老人接着说道,“‘玉’这个姓氏在我们这个地方是很长见的一个姓,我收你为义子,你理所当然的要和我一样姓‘玉’了”。
玉老板看出了玉鹏的疑问,解释道。
玉鹏赶紧跪下,“玉鹏拜见义父,谢义父赐姓之恩!”
从此,玉鹏就跟着义父学习玉器知识,学玉,识玉,辨玉,雕玉,还有赌玉。义父把自己一生所学,倾囊相授,玉鹏也没有辜负义父的期望,成为方圆百里小有名气的玉器行家。
之后,义父又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许配给了玉鹏,玉鹏也依义父之言,把玉如意送给了他的第一个女儿,只是这个女儿命运多舛,出嫁的当天丈夫就死于非命。最后义父做主,把她接回家中,奉养终身。
永乐十五年,郑和第五次下西洋,朝廷命民间选奇珍异宝送入皇宫,入洋,随郑和的船队送入西洋,以显示我中原大国国富民强。
玉鹏雕刻的一对白玉的双耳玉瓶被地方官选中,送入京城,不想皇帝见后爱不释手,赐“玉家玉器行”为世代朝廷玉器供奉,玉鹏举家迁到了当时的陪都北京。
之后的玉家生意兴隆,人丁兴旺。只是每个得到玉如意的长房长女,都是未嫁先守寡,终身为处子之身,也一代一代的逐渐成长为玉家的掌家人,这似乎已经成了徘徊在玉家长房长女头上挥之不去的宿命。
后来,玉鹏在临终之时定下了几条家规,后世子孙务必遵守,如有违背将被逐出玉家,剥夺‘玉’姓,后代也不可再入玉家门,
玉家虽为赌石起家,后世子孙不可再入此行;
二、在同辈的兄弟已有子嗣的情况下,不得以子嗣为理由纳妾;
三、玉家的传家之物——玉如意,只可传长房长女,得此物者不得以任何的理由,任何的方法变,务必终身守护;
四、玉如意的所有人,如遇任何天灾**,玉家其他子孙务必奉养终身,不得以任何理由推托;
五、“玉家玉器行”世代相传,经营者务必做到不压价,不瞒价,童叟无欺,诚信为本;
六、“玉家玉器行”的经营者可在兄弟中公选,务必做到贤者当权,公选中不得私相授受,徇私舞弊;
七,后世子孙应居安思危,勤俭持家,不可奢靡浪费。
以上七条家规,玉家后世子孙无不听命遵守,这也许就是玉家这个名门望族能兴旺了一代又一代的原因吧,不然,怎么只见紫禁城里的皇帝更换,不见玉家有丝毫的衰败之象呢!
第一回天青路远魂飞苦海陌上花开笑嗅青梅
趁着看守不注意,我拿出秘藏已久的玻璃碎片,没有半分犹豫的割开了手腕,血,妩媚而妖娆的血,瞬间诡秘的占据了我的世界。
我无意识的盯着眼前斑驳的白墙,用手指沾着温热的血,写下“千古**一醉,梦中知己憔悴。雨打花落时,女儿宁愿玉碎。不悔,不悔,玲珑至死无愧。”
寒冷爬上了我的身体,抚摸着我脸上的笑容。一生的荣辱兴衰,一生的悲欢离合,一生的大起大落,到了此刻,只残留下淡淡的凉意。我笑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姑奶奶,您看看我呀,姑奶奶,您别再睡了!”
哦,我听见了我的小向阳,我费力的睁开眼睛,起远,是你吗?你这一身的僧衣又所谓何来?起远,我爱了你几乎一生,可你从来都不曾属于我。现在,你属于了谁?是我?还是佛?
我是谁?玉家的女儿?于家的少奶奶?玉府的掌家姑奶奶?玉氏小学的校长?还是被踏上一万只脚永世不得翻身的资本家臭****?是与不是之间,谁是我?我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