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婚礼如期而至,场面甚是庞大,家里来了不少认识的长辈,父亲工作忙,我便代表了他向各位叔叔阿姨们问好,随后找了一张偏僻的桌子坐下。新娘穿着雪白的落地婚纱,双手挽着江潮生从车里走下来,美的如同天色下凡的仙子,举手投足散发出迷人的魅力。我见了这场景分外眼红,双手托着腮对夏叶说:“结婚的女人真幸福啊。”
他打趣道:“别太羡慕了,再过两年我就把你娶进门,让你过一把穿婚纱的瘾。”
我推搡他的胳膊,捂面羞涩的笑道:“你被谁调教得这么伶牙俐齿,安于走了,你倒是继承了他那油嘴滑舌的本性。”
夏叶露出明媚的笑容:“你们女生明明最喜欢听这些话,偏要装着不爱听,可把我们恼惨了。”
“再敢笑话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伸手打闹起来,夏叶向后跳起来,忽然望着前方呆滞了两秒,一把抓住我挥舞在半空中的手,将我拉起身安在自己身边。是哥哥他们来了,我连忙整理好自己的面容,露出八颗牙标准笑容,江潮生热情的招呼道:“你们俩怎么在这里玩起来了,还不去吃点东西,饿坏肚子就怪我们照顾不周了。”
“这边风景好,陵风喜欢心里欢喜的很,就不去热闹的地方了。”夏叶把手随意搭在我的肩膀上,亲昵的拨弄我的头发。
我傻乎乎的点头,之前想好那些祝福的话语却一句也说不出口,江雪新娘的幸福感充斥着整个会场。孙建作为跑腿的,东奔西走帮他们打理些杂物,江雪作为伴娘跟在新娘的身边,见了我仍是姐姐长妹妹短的称呼,好一番安宁祥和的景象。江潮生话不多说,还有其他客人需要招呼,我们和气的让开道路,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易南北和他身边那个神秘的女人。
新娘一见他们来了,顿时喜笑颜开,快步把他们请到里面,嘴里欢快的说:“南北哥哥、念西姐姐,你们可算到了,就怕你们工作忙得没空赏脸呢。”
那个被称为念西的女子捧着她的手:“怎么会不来呢,咱们是你的亲人,哪有结婚自家人不来的道理。”我惊诧的看着他们,这是哪门子的缘分,江潮生的妻子竟是易南北的亲戚。
易南北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交到新娘手上,盎然笑道:“这是我特意请设计师做出的翡翠耳环,除了你的美丽与气质,没人配得上。”
“是吗?”新娘侧过头甜甜的说:“我听说你在拍卖会上买下一个水晶项链,难道比那还要好?”
易南北哑口无言,目光瞬间黯淡了许多,念西疑惑道:“你买水晶项链做什么?”
“呃……没,没什么,咱们去那边坐吧。”易南北慌忙岔开话题,径直往前走去,踏步前我居然恍惚看见他斜视了我一眼,尽管只是一秒不到的时间,我却望见了无边的萧瑟。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夏叶醋意正浓的拉过我,将我死死按在板凳上,一脸受伤的表情。我摆手想解释:“没看。”忽然又觉得说了显得欲盖弥彰,还不如不说呢。
酒菜挨个呈上来,支持人没说话,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不能动筷子,良辰一到结婚仪式准时举行,在亲朋好友的注目下,一对聚万众光芒的才子佳人手挽着手,幸福的走上舞台的中央,我的手指深深的嵌在夏叶的掌心,心里有压抑不住的落寞,我还真是……煞风景啊。
我以为一切美好的事情都会圆满结束,可事与愿违,你永远想象不到关键时刻会杀出一个什么样的程咬金。事发的时候,在场的人没有丝毫准备,一场恐怖的暴力事件在婚礼现场瞬间爆发出来,我们甚至不知道人是从哪里来的。
主持人刚刚高声宣布交换戒指,新娘的手抬到一半,戒指卡在半中央的指节处,一声轰天巨响打乱了所有人平和安宁的心境,那是后台搭棚倒塌的声音,舒缓的音乐戛然而止。随后几个灰头土脸的彪形大汉冲了出来,说是黑社会不像,说是土匪……土匪还没被镇压吗?那这群人是谁?
“承丰的王八羔子给老子出来!”带头的大哥怒吼一声,挥手一刀看在会场前方的柱子上,台下人被吓得人心惶惶,一动不敢动,夏叶把我护在怀里,冷静的看接下来的局势。
江潮生对这突发情况浑然不知,僵着手臂与土匪们大眼瞪小眼,他们指明要承丰的人出面,显然是与公司有关,孙建第一个冲出头阵,口气不敢太硬,只好和声细语的说:“我是承丰地产的总经理,诸位大哥有什么事吗?”
“妈的!”那人怒骂一声,大刀一挥举在孙建面前,距离不过是短短的十公分,场下人同时惊呼一气,好在孙建临危不乱,强忍着淡定听他把话说完:“老子的兄弟给你们盖楼,失足从十几层的楼上掉下来,你们不管不问,连他妈一分钱都没给,还在这里办高级婚礼,我叫你办我叫你办!”他一边骂着,一边往旁边柱子上砍,雪白的帘布被纷纷割断,飘洒的遍地都是,手下的几个壮汉就近掀翻了几个餐桌,好好的一场婚礼被搅的满目狼藉。
夏叶把我带近中心地带,别人都在往边上撤离,我们居然往里面冲,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孙建极力安抚道:“大哥,有话好好说,这事是我们承丰做的不对,我这就派人把钱打过去。”
“你现在知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初怎么不对咱们这些老百姓好点,整天拿我们辛辛苦苦劳作来的钱挥霍,发工资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