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几天,我第一次见到那张脸的时候,就恨不得一拳打上去,以解我不知不觉被耍弄之恨,坑爹的是,我他妈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他没有恢复记忆,我就永远不会知道最终的真相。..他没发觉我来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用笔画着什么,刚听见我的脚步声,就像小猎豹似的飞进了自己的被窝里,然而这一切都被我净收眼底。
狗改不了吃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机灵奸诈,这个特质一点也没变,我直接略过他的床,伸出脖子看了看桌子上,居然只剩一只笔孤零零的丢在那里,难不成纸被他吃肚子里了,我冷着脸靠近他的头,刚想把被子掀起了看看。
他就死死抓住被角,像被qiáng_jiān的少女般尖声喊道:“你要做什么?”
我被喊的一愣一愣的,好像我真是个非法分子似的,他可怜巴巴的哼唧:“陵风,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
额,他不是已经跟我鱼死网破,决定不搞明白些什么,就一辈子不理我似的,敢情他心里还一直等我来找他呢,我要是不来,他能死这里不成。我毫不松懈的攥住他面前的被子,用力往外扯,他同样死死的拽着,只见被子下方攒动了一会,他大喊一声:“我没穿裤子,你要非礼我吗?”
这是什么鬼招数,我才不信他没穿裤子在家里乱跑呢,他死皮赖脸的说:“你要是不信就掀看看,但是你看了就要对我负责。”
我轻蔑的一“哼”,这种小姑娘的把戏还来逗我玩,我才不会中你的计呢,今天我非得看看你纸上画的是葫芦还是瓢。我把他往边上一推,用力一掀,冲进眼前的画面令我用了全身的力气大喊道:“啊~变态!”
他迅速把我丢弃的被子捡起来,捂住自己的某些部位,像被凌辱过一样委屈道:“你才是变态呢,就告诉你我没穿裤子。”
“可是……我哪知道你真没穿啊。”可恶,又中了他的伎俩,刚刚掀起之后虽然只有一秒,但我已经可以确认他的手里和身体上没有任何东西,我灵光一闪,一定在裤子里,他刚刚在被子里攒动,一定是把纸张塞进了裤兜里,然后脱了下去。
我快速从床尾找到他的裤子,小北一见又开始嗷嗷大叫:“你这个女sè_láng,连我裤子都不放过,快还给我。(”
“你自己不穿,还怨得别人了。”我无视他故意岔开重点,把裤子从上到下搜索了一遍,哎呀,还真没有,这下囧大了。
我支支吾吾的背过身体,把裤子甩给他,还故作凶狠道:“赶紧穿上,光天化日不穿裤子,成何体统!”
他学着我的口气回赠道:“那你光天化日掀我的被子,抢我的裤子,你还有理了?”
我哑口无言,脸蛋烧的像个红苹果,以前我跟易南北同居那么久,可从没见他穿的这般露骨过,我二十大几岁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比他身材好的多着去了,可我见了他某个微微凸起的地方,还是觉得羞涩的只想躲,要是再给我看一秒,恐怕就直接喷鼻血歇菜了。
身后稀稀疏疏的一阵声音后,他传好了衣服再次倒在床上,软绵绵的说:“陵风,我生病了。”
“胡说!我见你生龙活虎的呢。”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使劲蹭上几下,撒娇道:“你不管我了,呜呜,我这命是你捡的,你要是不把它当回事,我就拿去还给阎王爷。”
这招对我才不顶用呢,我简单粗暴的揪住他的头发,使上劲把他拎起来,我疼的“嗷嗷”直叫,真的没有用力气反抗,我把他拎到和自己一个水平线的高度,就发现他那红扑扑的脸蛋跟涨了血似的,奇怪,刚刚好像不是这样的。
我眯起眼睛疑惑了一会,他不给我仔细思考的机会,就开始飙起了演技,两眼一翻,刚好我手上松了力气,他就直挺挺的栽床上去,像条死咸鱼似的正躺着,闭上眼睛面露痛苦之色。
我真想给他搬个奥斯卡金像奖,要是再信他我就是猪,他的前身是何许人也,易南北呀,拼智慧斗奸诈没人干得过他,我磨着牙气哼哼的想要再把他拽起来,睡你麻痹,起来嗨!
手伸到一半我突然停住了,脑袋一转,忽觉有哪里不对,几天不见,他不该是这种反应,不管是易南北还是小北,他开始有不同寻常的动作时,心里一定在打着什么算盘,他是故意的,引我上钩,然后达成某种目的,是什么目的呢?我突然想知道了。
那好,我就勉强陪他演这场戏,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比一比现在的我们谁才是最终赢家。我把伸到一半的手转了个弯,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故作惊慌的大叫一声:“小北,你发烧了吗?怎么这么烫!”
他入戏还挺快的,把我的手抱在怀里,口齿不清的说着:“陵风,我不仅身体难受,肚子还饿,感觉活不下去了。”
“那我带你去看医生?”
“看医生也得等我吃饱了饭,可是陵风,就你的手艺我还真不想吃。”他尽找些稀奇古怪的理由,特别是最后还要鄙视我做饭难吃,可恶!真想一巴掌扇死他这惺惺作态的臭脸。
我没好气的说:“那你想怎么样?”
“我还能走,我就希望留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能吃上一口阿姨做的菜。”他有气无力的说着,我被唬的一愣,他说这么多废话就为了吃我妈的菜?
他艰难的坐起身,瞪着可怜的眼睛哀求我:“陵风,你就带我去你家,吃一顿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