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像是在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我爱的并爱我的人握着我的手,微笑着说:“你辛苦了。“我心甘情愿为他打理家务,为他生一大箩筐的娃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每个女孩子最单纯的梦想仅此而已。
我打破气氛:“你抓着我干嘛呀。”
易南北认真的说:“我想补充一句,遇见你让我知道,珍惜眼前人。”
我听过的甜言蜜语不少,曾经安于就是一个生产甜言蜜语的机器,有量无质,而易南北的一句话足够渗透我的心。
他表面一不做二不休,对什么事情都不以为意,平常说的话不是调侃的就是讽刺的,或者带有极强的目的性,很少有过如此深刻的话语。
我和易南北如此安逸的时光不多,或者在安逸后总会爆发更大的刺激。后来我会偶尔想起来这个夜晚,我和他在雨中奔跑,我和他买了情侣装,我帮他刷了锅碗瓢盆,我和他睡在一张大床上,隔着很远,听着彼此的呼吸。
如果可以,我是爱你的。
第二天早上,大脑失去了意识,仿佛陷入了一滩烂泥,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可我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内心小小挣扎了半天,始终斗不过自己,于是继续昏迷过去。
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小诊所了,手上插着针管,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的落下。隔着玻璃窗我看见易南北在打电话,过了一会,他走进来见我醒了,问我:“感觉怎么样了。”
我一只手稳着头,有气无力的说:“有点晕。”
易南北说:“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冻,开一点冷气都能发烧。”我没力气跟他斗嘴,白了他一眼。
没想到哥哥和孙建居然来了,发个烧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嘛,显然我只是个托。孙建随意慰问我两句便和易南北出去了,江潮生陪着我,给我买了些水果,又给我倒了热水。
我问:“哥哥,你们怎么来了呀?”
江潮生说:“听说你生病了,过来看看你,顺便孙总和易总有事要商量。”江潮生的‘顺便’把主次说反了,也只是说给我听听罢了。能把中华语言运用的如此精深,行为举止恰到好处,思维细心缜密,哥哥不愧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跟在孙建这个木头脑子手下未免太屈才。
我顺应着笑了笑,埋下头默默的吃水果,敌不动我不动,就凭孙建单人怎么可能敌得过易南北,把江潮生留在我这边太过悬疑。不一会儿,易南北和孙建的谈话就结束了,江潮生站起身,说公司还有事,让我多注意身体。
他们走后,易南北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春风得意的笑道:“陵风,我手上可拿着个大宝贝,我跟你说啊……”
我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不要说话,他闭上嘴,疑惑的望着我。我将手摸着床的下边缘,缓缓拿下来一个窃听器,我的江潮生哥哥,我从哥,居然会在我身边装窃听器。
易南北明白了,然后慌忙叫道:“你的吊水快没了,我去叫医生。”接着就是医生拔掉针头时,我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