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开他的目光,硬生的说:“易总这般虚情假意,让我觉得恶心。”
他神情一滞,转眼又像没听见似的,但手上的力道松开许多,我推开他的身板,面无表情的走到窗边。易南北仍是和言细语着说:“你看这房间像不像我以前住的,推开窗户就是绵延不息的江水,你一定很喜欢。”
我没有看他所谓的江水,靠在窗户上冷冰冰的说:“易总,我要休息请你出去。”
他无动于衷的说:“你饿了吗,我请你吃饭。”
“不用。”
“你如果不想出去,我叫人把酒菜端来这里。”
“我说了不用。”
他拿起手机便要打电话,好烦,真是没想到五年后他还是这么小孩子脾气,我无奈的挑了件衣服,让他出去等着。他又像个牛皮糖一样粘上来:“陵风,我现在一刻也不想看不见你。”
呵,这话他都能说得出口,五年里没有一丝联系,我每天看见的只是他又收购了什么公司,他又富豪榜上排行老几,他是多么的辉煌灿烂,何曾有一刻想到过我。易南北,我来见你不是想跟你怎么样,只是想让你看清当年做出的决定和现在的我,没错,我就是想“啪啪”打你的脸。
我不甘示弱的举起手机,挑衅道:“你信不信明天的头条就是某某企业总裁私闯别人房间。”
他挑了挑眉,一边走出去一边说:“你真是比以前还要狠啊。”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涩,比起狠,我哪里如你。
扮好一身裙装,随易南北来到安排好的餐厅,他举起红酒杯赞叹我:“你现在真美。”
我只顾着吃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易南北看见我空荡荡的脖颈,口气不太好:“我送你的项链呢?”
“丢了。”
他有些愠火:“你把他卖过一次,我好不容易买回来,你又给丢了?”
我放下筷子,皱着眉头说:“易南北,我来吃饭是例行公事,公司还没独立你就还是我上司,请不要说公事以外的事情。”
他饶有所思道:“是不是公司没有独立,你就会留在这里。”
“是,但会很快……”
他猝然打断:“不不,你走不掉了,江陵风,从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就已经走不掉了。当年我以为夏叶能给你幸福才不得已离开,如果我知道你们会分手,肯定不会留你一个人在那个城市。”
我拿起湿巾擦了擦手,这顿饭我吃不起躲得起,易南北走到面前拦住我的去路,喋喋不休的话语仍在耳边响起:“我知道你恨我,当年的离开我有我的苦衷,不能告诉你是因为那件事情只能我一个人去面对,你不知道这五年我经历了什么。”
我咬着牙字字铿锵的反问:“那你知道这五年我经历了什么吗?”
这这一句话几乎用了我整个生命在诉说,五年的积怨足以把一个人逼疯,你们都走了,你们都没有回来,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那个城市,如果我不靠自己的努力,哪来的机会站在这里,等你来找我?等到天荒地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