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你们以为我很有时间在这听废话吗?哼,姑奶奶我不奉陪了,懒得跟你们磨嘴皮子。..我直接对秘书说:“帮我准备一辆车,我要去一趟木易建材。”
然后对着这些油肥脂厚的老男人们说:“不好意思,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去找易总,我只做他吩咐的事情。”
衣服没有长长的袖子,不然我一定学古代的帝王,长袖一甩,两眼一瞪,霸气十足的走掉,可怜场地太小,道具有限,我精湛绝伦的演技不能淋漓挥洒。太过招摇难免会引别人怨恨,现在风光一时,迟早要被打回原形的,到时他们怀恨报复就完蛋了,我见好就收吧。
出了公司,下一步要赶去木易建材,要说什么话我还不清楚,临时在车上翻了翻,在心中排演了几遍,感觉差不多了便战战兢兢的去了。有大半年没来这家公司,好些个熟悉的面孔似乎不记得我是谁,见面招呼都不打一声,亏我还笑脸相迎,贴上了冷屁股,真令人寒心啊,好歹我也在这呆过不少时间呢。
罢了,不去叙这些有的没的的旧情,人心总是在不断变化的,不记得我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也是应该的。我径直走向董事长办公室,门外有秘书办公桌,我走近看了看,桌上摆了一些很精致的装饰品,应该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位置上没有人,我不能贸然闯进去,原地等等好了。
我随意的向四处望了望,一个踏着高跟鞋,穿着华丽又暴露的女人从董事长办公室里走出来,这个身影有点眼熟,待走近了,我才敢确定真的是那个人。不敢相信,我们学校人人口中美丽亲和的校花何菁菁,竟会变成这个样子,隐约记起小月分手那时对我说,何菁菁在酒吧里做不正当的事情。
我摇摇头停止联想,她已经走到我面前,斜视我一眼,绕过我坐到秘书办公桌上,翘起纤长的美腿,化着浓烟的装束,轻蔑的挑起眼眉,问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被眼前看到的事物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何菁菁妩媚的笑了笑,说:“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土包子,快走吧。”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居然敢说我土包子,我倒要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来这里,我把手里的文件往她面前重重一拍,严肃的说:“请您通知杨董,证劵公司代理总经理有事要见。(”
“代理总经理?你?”何菁菁觉得不可思议的说,“你没有问题吧,敢来这里胡闹。”
“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闲扯,你不去通知我自己进去了。”说完,我拿起文件趾高气昂的走进办公室,她拦也拦不住。
杨董倒在座椅上微眯着,脸上洋溢着春光般的笑容,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表情竟这么猥琐,我望了望身边慌忙拉住我的何菁菁,似乎明白了什么……以她的年龄和阅历,怎么可能一步登天做到董事长秘书的位置上,除非……职场潜规则。
我以一副什么都懂的眼神望向何菁菁,她明白我眼中的威胁,识趣的退下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不过传递了一个眼神,她的举动把什么都招了。不带脑子的女人,果然只能用姿色来博取上位。
杨董见有外人来,立刻变得威严庄重,人模狗样,我总算明白易南北为什么连自己的亲舅舅都不放过,他真是一个让人恶心的老男人。他坐直身板,严厉的问我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情,我自报家门,顺便说明了易南北现在的情况。
作为舅舅,知道自己外甥受伤生病住院,吐露出的不是担心关切,竟是一丝侥幸的喜悦。我不得不为易南北感到悲哀,与他血脉相连的人里竟有不少个人渣,能忠心耿耿为他卖命的人只有我,能一心一意希望他健康快乐成长的人也只有我,这点他没有看错。
杨董以为易南北不能亲自出面,他就能逃掉被逼退位吗?这不还有我嘛,我知道此时他是怎么看我的,这种心理和眼神我见多了,不屑和小觑。老办法,直截了当、不留余地的直说:“具体事项两家公司已经处理好了,您所提议的稍后再议,我们觉得没有必要。”
我把手中拒绝签署的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说:“会议如期举行,到时请杨董事长您准时到来。”
我把重音放在“杨董事长”上,足够的嘲讽吧,因为很快董事长的位置就换人了。这个老男人低沉的笑出声来,戏谑的眼神望着我,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他走近我,态度还算尊重的说:“就凭你一个小姑娘,我怎么放心把公司通过你交给别人,万一有人借机作梗,你应付的来吗?”
我被说的一时语塞,易南北说我只用替他出面就是了,却没提到风险问题。风险……做什么事情没有风险呢,这么多如狼似虎的人,易南北发生的意外绝对会让他们对权力虎视眈眈。我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谁能保证不会出错呢,我没有易南北那么精明,万千锋芒指向我的时候,我能有什么对策。
杨董见我神情凝重,开始进一步“开导”我,“我那外甥考虑事情竟有此纰漏,他的目的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进展太快难免会引人针对,到时四面楚歌,他一个人孤军奋战是没有出路的。不如退一步再做打算,反正我这公司在这里,他的股份不会插翅膀飞掉,你说是不是啊?小姑娘?”
我真的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你以为易南北收了你这公司是想用它做什么吗?建材公司在他的金融道路上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