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雩忙点点头,她心里清楚,秦獠是为官的,为官就不可能不得罪人,有时候升官升的快一点,莫名其妙都能得罪不少的人,所以,如果有了事情,想要抓着把柄颠倒黑白的,裹乱的,起哄的,说不定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要到时候绞缠不清。
她道:“如果有了确凿的证据,一定先和家里说。”
大太太叹了口气道:“真想不到竟然能出这样的事情……如果是真的,秦獠怎么受得了!”说着摇了摇头道:“幸好你才给他生了儿子,好歹的能把那难受消减一些。”
赵雩点头:“谁说不是啊,这事我也是越查心越惊,最担心的就是他受不受得了。”
大太太点点头,正要接着说,猛地一下停住了嘴,侧耳细听。赵雩也听见了,外面好像是有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声音压的很低。
原本她们说的事情就不宜叫外人知道,大太太猛地皱起眉头来,给站在门口的自己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一会儿就进来了,轻声道:“大太太,是云哥和百合。”
赵雩不知道这两人是谁,转头看大太太,大太太一听却神情明显的松了,先和她点头道:“是我的丫鬟。”然后又对门口道:“你们两个在外头嘀咕什么呢?我这里面说,你们在外头说?”
一问话,门口马上进来了两个丫鬟,齐齐躬身紫涨了脸道:“大太太,奴婢们因着刚刚去花房撩水,谁知道听见了点事,也不知道禀报不禀报,因此商量着……”
“什么事?”大太太皱眉问道。
其中一个便道:“奴婢们听见花房里头好大的哭声,那哭的有点太……大声了,门口站着四五个丫鬟婆子守门,奴婢们也不能靠近……”
大太太一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惊得一下站了起来道:“怎么回事?!谁在哭?!哪个花房?!”
那丫鬟忙道:“西角门那边,还在修葺的那个院子,奴婢们不能靠近,在门口转了转,就有她们的婆子过来问,奴婢们问她们是干什么的,她们听说奴婢们是府里的丫鬟,这才笑着说是楮国公府上的,她们府才出嫁几个月的三姑娘和她母亲见面,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说会儿母女的体己话儿……”
大太太听了这才又坐下了,只满脸的茫然问道:“哭得很大声?是有什么事吗?”
“奴婢们也是觉着那哭的声音……完全不像是想念母亲哭得,实在是有点什么过于伤心的事情似得,这才也惊住了,不过那些婆子不让奴婢们靠近,奴婢们就试着问需要不需要上茶点心?她们也说不用,说一会儿就走了,奴婢们也只好回来了。”
大太太惊讶至极,想了一会儿又问道:“楮国公府的人来了之后,没出什么事吧?”
屋里丫鬟也有好几个,全都摇头:“没有啊,周妈妈她们几个一直满院子的张罗,就担心有照顾不到了,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大太太惊讶的道:“难道是她们家里的事?家里的事怎么带到咱们府来了?”想了想摇摇头,对丫鬟们道:“算了不用管了,一会儿叫人多留心她们母女好了,如果需要什么跑快点服侍,如果有事找我们,赶紧来禀报。如果不说什么,就装不知道。”
几个丫鬟忙答应了一声,刚刚那两个丫鬟便也出去了。
赵雩听着也觉着有点奇怪,不过不关她的事,她也懒得管,何况自己的事情还琢磨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