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柔咧咧嘴,眼睛转了转道:“嗯……闫宁啊,你说的很对,这样吧,就按你说的来,那个……你先把这行礼拿上去,我和陈楚在下面等你,一会儿你再下来……”
闫宁愣了愣。
叶千柔虎着脸,眼睛瞪得鼓鼓的道:“你倒是上去啊?你还怕我们先走咋的?”
“不……不是……”闫宁随后拎着皮包,刚进宾馆,叶千柔就忙招着小手打车。
车停了,她忙钻进去,然后冲有些发愣的陈楚道:“傻子,赶紧进来啊,你还真等那木头下来啊,他下来了咱哪都去不了了……”
陈楚无奈,上了车,叶千柔忙道:“去……去燕安……”
陈楚呼出口气:“大姐,这里到燕安坐火车也要两个小时呢,打车去很贵啊……”
“呷?陈楚,你就小气去吧!花你点钱你咋就那么心疼呢!你实话实说,是我重要啊,还是钱重要……”叶千柔说着脸嘭的红了。
司机也笑呵呵道:“小伙子你有福气啊,这么漂亮的媳妇还不舍得花钱啊,不过这钱我是没福气赚了,我送你们去客运站吧,我这样在市里开出租的,不让跑长途的,那是抢活,再说了,家里孩子老婆的,我也不想担风险了……”
长途一般都有风险,世道也并非很太平,而一般在自治区犯罪较为猖狂一些。
陈楚明白这些,随即到了客运站,两人坐客车去燕安。
一路,叶千柔冲着外面指指点点,嘴里不停的说着破。
不过看到客车外面的那些平原,草色漫天,她还是摇下车窗,小脸被风吹拂,脸边的一丝秀发随风舞动。
陈楚有些看痴了,暗想,叶千柔有人追杀,但这小妞还能这么乐观,看着她,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了。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燕安。
燕安客运站和车站挨着,没有多少人。
车站的大姨妈离着挺远就打招呼:“住店啊?住店吗?”
叶千柔就咯咯咯的笑,看了眼车站道:“陈楚啊,这燕安和瀚城差不多啊,都挺破的……”随即往前方一看,心里更拔凉拔凉的了。
前面一段还有砂石路,再往前,楼群低矮,再往前,就是平房了,还有泥草房。
叶千柔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这……这真的是华夏国吗?”
陈楚笑笑:“不是华夏国还是蒙古国啊,走吧,我带你去庙里求个签吧……”
“这……这还有庙?”
“当然有了,只是有点远。”
“远没事,去看看。”
陈楚打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余下屯……”
司机点点头:“一人三十……”
陈楚没还价,直接递过前去。
叶千柔看着那司机笑的合不拢嘴,红红的嘴唇贴着陈楚耳边道:“保镖啊,我感觉这人是坏人,咱不能坐他的车……”
“为啥?”陈楚笑了笑,感觉这叶千柔平时胆子大的很,怎么到这变得胆小了。
“你看啊,他笑的那样。”
陈楚低低道:“从这里到余下村有四十里,车费三十块钱够了,他多要了咱们三十块钱,我没好意思回价,他也不容易的,你看多给他三十块钱,他笑的多开心……”
“是多邪恶好不好?就跟过年似的。”叶千柔撇撇嘴。
陈楚叹道:“是啊,其实老百姓的幸福很容易满足,年头好点,福利多点,一天能多挣几十块钱,他们每天都会这么幸福灿烂的笑多的。”
“呷?一天几十块钱他们就能笑成这样?”叶千柔鼓着嘴说:“赚几百万我也没开心到这样啊……”
“走吧!百姓的世界只有走进去你才会明白的……”
两人上车,车在起伏不平的土路上行驶。
一路苞米长的齐腰高了,很多老百姓都在忙着铲地。
叶千柔小手奇怪的指着在田地里忙碌的人道:“他们在干啥?”
“在铲地啊。”
叶千柔撇嘴:“天这么热,还要干活?不得累死啊,凉快了再干呗!”
陈楚呼出口气:“老百姓赚的每一分钱都是汗滴落下砸出来的,秋后的每一粒粮食都是他们的一滴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就是这个道理了。”
叶千柔紧了紧鼻子,小声的哦了一声,明显的看着外面那些劳作的顶着烈日汗流浃背的人们有些心酸。
“陈楚,你说他们都这么累了,咋还在笑啊。”
陈楚看着叶千柔的方向,真有一个男人在用草帽扇风,一边呵呵笑着说着什么。
“可能……可能是家里儿子考上高中,或者大学啥的了吧?所以他们当父母的才这么开心……”
借着车窗的反光,陈楚看到叶千柔小手轻轻的擦拭了几下泪眼,大眼睛有些泛红。
陈楚呼出口气:“老总啊,你怎么哭了?”
“没……谁说我哭了……”叶千柔紧了紧鼻子道:“是……是车窗外飞进来沙子迷了我的眼了……”
陈楚忽然发现,叶千柔竟然还是挺善良的。
“咳咳……老总啊,你看我家也是农村的,我家也是这么穷呢,那个……你欠我的那两万块钱……”
“我破……”叶千柔破涕为笑:“我就不还!就不还!有本事你告我去……我就赖着了……那个,陈楚啊,为啥咱去余下屯啊?他为啥叫余下屯?咋不叫余下村?”
“呃……屯比村小一点吧,而且也都是顺口叫的了,我也是听人说的,这余下屯有个庙,你知道的,真正的大农村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