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满是呕吐的污渍和水渍的外衣和牛仔长裤后,衣若兰觉得这样不会把李东身上弄脏了,这才将擦了身、躺在浴缸里的李东慢慢抱起,吃力地拖向c铺,让他躺下。
就这时,一段风騒的《小苹果》乐曲声响起,在地上,在李东的脏裤子里。
衣若兰掏出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白雪”的名字,衣若兰不禁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接通这个电话。
一、接通了电话该怎么说?说喝了酒后孤男寡女在开房?
二、现在这个时间,自己在酒店客房接了他的电话,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尤其还给他洗了澡,会不会解释不清?
白雪和李东的亲密关系,衣若兰是很清楚的,于是衣若兰采取了最正确的处理办法,不接电话,让它去响。
《小苹果》响了一会就自个儿灭了,衣若兰长长舒了口气,瞧了眼c上赤身露体的李东,笑了笑,替他盖了点东西。
然后,衣若兰寻思着夏季的夜晚容易干衣服,便将李东和自己的脏衣物洗了晾起,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后,衣若兰这才去了浴室,打算给脏兮兮的自己洗个澡。
……
七天连锁酒店,508号房间,早上七点。
只穿了内衣内库、身上盖了条浴巾、靠在沙发椅上歪着头睡觉的衣若兰,被一阵“滴滴滴”的手机闹铃声吵醒。
她微微抬头睁开惺忪的睡眼,理了理垂散的长发又清醒了一会后,下一刻,她摁掉了了茶几上的闹铃,瞧向c上的李东。
李东还在呼呼大睡,没有任何睡醒的势头。
一场大醉下来,他的身体几乎没动,仍然保持着四仰八叉的姿势,连盖在他身上的那一角薄被子,也还是老样子。
瞧见他这样,衣若兰倒是松了口气。他一身光溜溜的,自己只穿了三点式,他没醒来,倒也省掉了面对面的尴尬。
随后,衣若兰起身快速走到窗前,将晾在外面的衣服收了进来。
用手试了试,衣服还没干透,但已经不碍事了。
衣若兰迅速穿上衣服,去洗浴室洗漱了一把,然后,衣若兰伏在桌上写了一张便条,再将便条压在李东旁边的c几上。
做完这些后,衣若兰停在李东的跟前,仔细瞧着他那可爱的面庞,心中有一丝丝淡淡地冲动,想亲吻他一下。
亲?不亲?亲?不亲?……反正他醉了,他不会知道,没有关系。
终是忍不住,衣若兰在他的面颊上吻了吻,而后,衣若兰朝并无反应的李东摇摇手,笑了笑,转身离开。
十点钟的时候,李东终于苏醒。
醒来便有一阵头疼欲裂的感受,令他龇牙咧嘴双手捧住太阳穴,半天没适应环境。
可适应过来后,李东惊讶地发现,自己一身赤条条的,躺在一间不知名的客房里。
李东急忙跳下c面、丢在沙发椅上的浴巾、两个放在茶几上的茶杯……等等,一张纸条,被烟灰缸压着。
李东赶紧拿起那张纸条去看,只见上面写了一排娟秀的字体:“小东:衣服晒在窗外,自己去取。这张押金单别丢了,拿去收银台退房。再别喝酒了,醉了伤身。好了,上班去了,衣姐。”
李东将这张便条翻转来一看,果然是七天连锁酒店的押金单。李东捏着这张押金单皱眉沉思,昨晚,我都干了些什么?
想了半天仍然是一片空白,索性不再多想,李东急忙去窗口取了要干不干的衣服穿上,再去浴室洗漱时,李东却是一呆,瞧着镜子里自己的左脸,久久没有挪开目光。
那处面颊上有一点淡淡地、很难被发现的浅浅唇印。要不是这么近的距离、要不是李东的眼光很敏锐,这处唇印很容易忽略。
李东不由无奈笑了笑,冲镜子里的自己竖了竖大拇指:“我佩服你,你高,你牛……”
出门来到酒店前台退房,李东给了押金单,接过找还的押金。李东特意求证,问前台小姐道:“请问,昨晚开这间508房的女士,二十七八岁,一位很漂亮的女士,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知道。”前台小姐很礼貌的回答道:“她是七八点钟走的,当时她还特意要了一个叫醒服务,交代我在十一点钟前叫醒508的住客……也就是您了……让我提醒您起c,及时回家。”
她还挺细心的。李东点点头后不再多言,离开了酒店。
刚进办公室不久,白雪就过来了,关门后第一句话就问:“小东,昨晚死哪去了?怎么电话都不接?”
见一身白短衬、黑裙子、胸脯傲挺、个子高挑的白雪,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不怎么愉快,李东很清楚,她正为自己一晚不归而生气呢。
李东微微一笑,上前捉住她的手,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道:“公主老婆,微臣昨晚饮酒过多,醉了。”
白雪抽出手睨了他一眼:“你昨晚不是请衣警官吃饭去了吗?和她你也能喝醉?”
“能。”李东一眨眼道:“衣警官貌美如花,微臣又不胜心动,于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微臣就醉了。”又苦着脸道:“最后,稀里糊涂的,被衣警官弄到了酒店里,微臣醉得不省人事,而衣警官又虎视眈眈,微臣对不起公主陛下,也不知道,微臣失身没有。”
“噗……”一声耻笑声。
一番真话被李东像唱戏一般说成了假话的调调,果然,白雪不信鸟。
白雪哼了他一声道:“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还把自己当成了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