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有人从破坏的门框钻进屋里,猫在书桌后的梅丹再不迟疑,端稳电击枪一抬身,“嗖”,一条闪着蓝光的电网迅速飞去,正好罩在张恒的身上,下一刻,“兹兹”作响的强烈电击之下,张恒颤动着身体“嗬嗬”闷吼,白眼一翻,电晕倒地。
这时,跟许优一块猫在角落里的李东,见那人被电晕后手枪落地,赶紧起身过去,想趁机捡了那把手枪。
却不料梅丹的动作更快,只见她身形一闪,一个侧身扑跃,抄起了地上的手枪,“砰砰砰”,梅丹侧躺在地连开三枪,惊得屋外的冷昆二人赶紧闪避,再不敢强行进屋。
遭遇火力还击,这一刻,门口处背靠墙壁的冷昆,心里暗暗着急。
他没有时间在这里干耗,他必须想办法带上晕倒在屋里的张恒,赶在警察到来之前撤离。
“阿彪,我数三声,火力集射!”
“好。”
“一、二、三、开枪!”
霎时间,冷昆和王彪端起手枪探身便射,密集的子弹搜搜划过,打在屋里的书桌上,打得纸片漫天飞舞。
梅丹并不惊慌,猫在书桌后等一轮子弹射过,瞅准机会探头,“砰”地一枪速射,这一枪极准,子弹正在躲门边王彪的腿上,打得王彪痛哼一声,倒在了门外。
形势愈发危急,两个同伴受伤,楼外也传来了消防车的警笛,冷昆情知这一次麻烦了,便一狠心,对屋里喊:“许优!你再不帮忙,大家一块玩完!”
猫在角落里的许优一听,登时慌张。
这一次作案他只是一个隐藏的内线,冷昆几人得手高飞,他继续过他的生活,大家发了财,警察查不到,这样的结果完美无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许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一旦冷昆几人案发被抓,他注定会被牵扯进去,于是,听了冷昆的号令之后,许优鼓起胆子一咬牙,“嗨!”一声嘶吼,扑在了梅丹的背上!
一时下,梅丹被他从后扑倒、李东急忙上去撕扯、冷昆趁乱冲进——“砰!”,慌乱中梅丹开了一枪,手枪咔得声挂了空仓,只见,许优捂着肚子满眼惊骇,“呃呃”低吼,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
“啪!”的一脚,冷昆踢掉梅丹手里的枪,而后,用枪指准李东梅丹两人道:“起来,跟老子走。”
“……”李东和梅丹暗道不妙,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情知这帮人是狠角色,拼死一搏并无胜算,两人只得缓缓从地上起身。
两分钟后,李东背着被电晕的张恒,刘虎一手持枪一手扶着腿上中枪的王彪,冷昆用枪比着梅丹的后脑,几人出现在一楼大厅里、众多戴着黄色头盔拿着水枪、赶来救火的消防武警面前。
消防武警并不配枪,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持枪劫匪挟持了人质,出了大厅,进了一辆面包车,之后,面包车像疯了一般,冲向街头……
。
当晚,离y市不到四十公里的一处乡间,一座山脚下停了工的小型砖厂,冷昆几人躲过了警车的追捕,开着面包车,慢慢进了这座砖厂的码砖坪。
冷昆对这个砖厂非常熟悉。
冷昆和许优就是这附近的村子里长大的。
早几天前,冷昆还拎着大包小包租了一辆奔驰,回到离砖厂不到五里路的老家,风风光光地,在每个长辈亲戚家坐了一会。
冷昆知道,每年这个时候,这个半死不活的砖厂都会停工放假,而且这座砖厂没人值守,这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小偷。
下了车后,冷昆几人押着绑了手的李东和梅丹,径直走向一排低矮的红砖瓦房,冷昆撬开了最当头的一间房门,几人一齐进入这间只有一张老旧书桌、一张木制长条沙发、貌似办公室的简陋房间,暂避风头。
李东和梅丹被牛高马大的刘虎拿枪指着,反绑着双手、摁坐在墙角里。
然后,刘虎在李东的身上胡乱摸了一遍,从他的西装兜里掏出了手机,“啪!”地一声扔出老远,又将梅丹身上的手机也摸出来丢远。搜出了两人的手机后,刘虎并不费事搜查其他物品,离开了他两,去看同伴的伤势。
冷昆和早已经苏醒了的张恒,将腿上中枪、流血不止的王彪抬到了木沙发上,跟刘虎一块,都蹲下身,仔细查看那腿上的枪伤。
这一路上尽是警车的围追堵截,王彪的枪伤无法得到及时处理,此刻,王彪失血过多,已经脸色惨白、陷入昏迷状态。
“昆哥,彪子还撑得住不?”
冷昆没有吭声,目光盯着王彪腿上血糊糊的枪伤处,眉头紧锁。
“昆哥,应该送去医院取出子弹,要不然,彪子只怕会完。”
“不行,”冷昆缓缓起身,看着王彪昏迷的脸庞,说道:“这是枪伤,去了医院会坏事,警察到处在找我们。”
刘虎有些激动,起身嚷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不管彪子吧?”
“别急。”冷昆沉声道:“先给他包扎伤口止住血,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我们去附近村子里,那里有个土郎中,咱们摸进屋里,逼着他治人。”
闻言,再无人吭声。张恒撕扯了布条,轻手轻脚地给那伤腿上绑上,冷昆多看了一眼,转头看向刘虎道:“把东西给我。”接着,刘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一抬手递给了他。
冷昆拿着小布袋在手里掂了掂,并不拿出里面的项链去看,径直塞进了裤兜,稍后,他又指向坐在角落里的李东道:“阿虎,把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