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后时间还早,钱世仁叮嘱了李东几句,让李东先回去睡觉,等到半夜时分,他会去旅社接他。
回到旅社后,李东按照钱世仁的交代,把手机之类所有不相干的东西留下,只在身上多准备了些钱,然后,李东躺在c上抽着烟,一边静静地等待半夜的来临,一边思考该怎么对付花姐那帮蛇头。
李东曾经在海军陆战旅服役的时候,就知道蛇头的危险。
有一次他和战友在公海上执行反走私任务,曾亲眼见过那些贩卖人口的海匪,扛出火箭筒轰击他们的快艇,最后是用血的代价才击毙了所有的海匪。然而救下来的那些偷渡女人,她们的眼神中只有厌恶,李东清楚,她们中有多数人像那阿珍一样,并非绑架拐卖,而是做着漂洋过海去发财的美梦,自愿偷渡。
想起了这件往事,李东觉得此行深入狼穴应该做点防范,然而钱世仁交代过,身上的所有东西不能携带,想必定会有人搜身,要带刀枪显然不行。李东思来想去地,便下床找来一块刮胡刀片,按照以前使用过的老办法,折断一半,藏在舌下,以防范不可预测的变故。
做了这些后,再躺到c上时,没日没夜的奔波让李东的眼皮子渐渐沉重,悄然之间,浓浓的睡意袭来,而时间却缓缓流去。
不知多久,窗外传来几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和衣而眠的李东一跃而起,走向窗边看了看,只见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钱世仁正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自己招手。
李东快步下楼上了他的汽车,一路上听他再次叮嘱了一遍此行看货的规矩,花了半个多小时,两人一车开到一处山与山之间的隘口,早有两个壮汉守在这里,将汽车拦下。
“阿仁,你带的这人靠得住不?”两个壮汉走到车边,打量着已经下了车的李东,问道。
钱世仁回道:“没问题,带我混过的一个铁哥们,他的表弟。”说着,李东露出微笑,掏出香烟,一人递了一根。
两个壮汉摆摆手不要,很客气地说道:“李老板,既然是来谈生意的,那就要按照咱们的规矩来,不该管的别管,不该问的别问,你看见的听见的,别给谁说。”
李东回道:“我知道,仁哥交代过。”
“那好,这就对不住了,我们要搜身。”说着,两个壮汉示意李东抬起手来,在他的身上仔细摸了一遍,而后,一个壮汉掏出一条黑布条,又道:“对不住了李老板,前面的路,阿仁不能再陪你,由我们两带你过去,这也是规矩。”
瞧见那黑布条,李东明白他的意思,便很老实地让他将自己的眼睛蒙了,然后,李东摸摸索索地跟着两人走前几十米,钻进另外一辆汽车,再然后,李东听见钱世仁和他两说了几句话后,自己开车走了。最后,李东坐在这辆车上七拐八折地,又花了半个小时,这才一车开到地头。
再睁开眼时,已经来到一处深山密林中,眼前是林中的一片开阔地,当中是一座亮着灯光、一字儿排开好几间屋舍的普通农宅,在农宅的屋坪处,还停着一辆面包车,此刻正有好几个姑娘从车上下来,在一个魁梧男人的喝令下,一个个依次进了农宅。
“李老板,你来得很巧,正好碰见那边送货过来,刚接下一车,后面还有一车,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挑。”一个壮汉陪着李东一边走,一边指着那些进屋的姑娘说道。
李东猜测那些姑娘该是从境外过来,先从货柜车上接过来,在这处地方集中,再被主顾选中,分别送往各个地方。
不一会,那辆面包车掉了头,想是又去接货,这时候李东也跨进了门槛,被两个壮汉请入了侧屋,落座看茶之后,便有一个刀疤脸进来,陪李东落座。
刀疤脸并不通报姓名,也不怎么寒暄,客客气气地上了一支烟后,便道:“李老板,初次见面,请恕兄弟招待不周,请问李老板这一趟过来,想买几个?”
李东心里挂念着李小仙,想去看看关押在这里的姑娘中,她在不在这里。便微笑着说道:“这位兄弟,如果长相好、有钱赚,我就多买几个,如果货色一般二般,呵呵,您别见怪,我就随便挑两个。”
“好说。”刀疤脸淡淡笑道:“等会我带你看看,看得上的挑走,看不上不要紧,下次再来。我们这经常有极品美女,不过,价格得贵,而且是处的话,还得更贵。”
“哦?”李东轻吐了口烟云,笑眯眯地调侃道:“兄弟怎么保证,卖给我的是处?”
“李老板,这你大可以放心,干这一行的,自然懂些技术活,相信我没错。”
“那是,”李东不显山不露水地探他的口风:“都说花姐的信誉好,认准花姐的牌子没错。”
果然是花姐的窝点,刀疤脸并不否定,只是笑呵呵地起身,“来,我先陪你去看看,等会还有一车过来。”说着,李东便微笑着起身,跟随他穿过几间房屋,来到一间稍大的房间。
这间房屋里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凌乱的地铺、以及靠墙缩着的女人。
这些女人多是穿着很土的粗布衣服,蓬头垢面、眼光畏畏缩缩,既不怎么漂亮、也没什么精神,一看就知道,是从贫穷地区长途劳顿过来。
目光扫了一遍,李小仙并没有在这里,李东不由暗暗失望,然而,他不得不装作认真挑选的样子,又弯低腰,一个个地凑近细看。
有一个鹅蛋脸、面肤白皙、长相很好的姑娘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