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李东提着礼物,随白雪进了李小仙父母的家中。
就好像李小仙是白家的小女儿一样,在李中秋和肖琴的眼里,白雪就是他两的大女儿,而李东则是他两大女儿的未婚夫,他两自然像迎接女儿、女婿回家过年一样,笑容满面地将李东白雪迎进门。
虽然亲女儿没回家,但一顿晚餐办得比祖宗回家还丰盛,两个长辈很是慈祥地,关心起白雪这里,问起了李东那里,正如白雪的亲生父母。
得知白雪得了一种晚上会昏迷十二个小时的怪病后,两个长辈吓坏了。一时下,李中秋手脚忙乱,赶紧关了窗户开了暖气,怕冻坏了白雪,而肖琴迅速去了里屋,拿了别人送礼过来的燕窝,让李中秋重开个不带辣的淡汤。
晚饭过后,李东和白雪推辞不掉,便没去酒店,在李家住下。
当晚,李东坚持不让肖琴照顾白雪,悄没声息地在白雪的房里开了地铺,亲自照顾白雪一晚。
李东没敢跟白雪同c,一来是白雪发热昏迷不甚方便,二来是未婚同c可能会招来两个长辈的腹诽,三是按照风俗去别家做客,即便是夫妻,也最好不要同c,传说晦气。
于是第二天早上,看见李东哆哆嗦嗦地猫在地铺里,肖琴满脸感动地点点头,心说了一句好小伙子,下一刻,肖琴一个电话打给家政,火速请来一个能干的女保姆,二十四小时护理。
这一下李东踏实了,心说从今晚开始,能踏实睡觉了。
上午九点左右,李中秋两口子已去上班、女保姆已经到位、白雪已经苏醒,李东这才决定出门转转,去那有宗教器具买卖的旧货街,淘两件宝贝。
女保姆说去旧货街买东西,经常是与一帮看人施法的奸商打交道,应该多长心眼、不显富贵、警惕挨刀,李东便刻意换了一套稍显寒酸的旧衣服,扮成一副我本没钱、随便看看、信手买卖的小吊丝模样,再与女保姆换卡拿了她的手机,再留下越野打了个面的,一路疾驰如风,杀向旧货街。
不多时后,李东双手插在裤袋里,懒懒散散地走在了旧货街口,他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处瞟,瞟向街巷中各种店铺。
这条旧街很有小山城的特点,青砖路面,砖木瓦屋,狭长的街巷左右是木牌子林立、清一色的两层楼小店铺,柜上摆的商品稀奇古怪,既有样貌光鲜、宰人于无形的假把式玩意,也有锋芒不露、慧眼难识的真宝贝,是赚了还是亏了,既要靠眼力,还要靠耍嘴皮子讨价还价。
这就是旧货街买卖的特点。
店铺里的东西都是贩子们从各地收集而来,确实有稀罕的物件,也多是骗眼球的物件,有人曾从店家手里花几百块买到了价值上万的骨雕手镯,也有人花好几万从店家手里买到了值五百块的清朝夜壶,但不论怎样,旧货街有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店家和顾客都必须遵守——是赚是亏皆凭天意,钱货两清互不相扰。
这条规矩就以左右对联的形式,龙飞凤舞地雕刻在街口的木制牌楼上,那小牌楼飞檐翘角、红漆门柱,正上方还挂着一块长方牌匾,当中镂刻四个大字——“旧街寻宝”。
可惜李东淘旧货的眼力不行,压根就看不出哪件货品是不是宝,所以他只敢慢慢溜达、慢慢观看,注意那些有宗教器具买卖的店铺。
问了好几家店铺,对于那些看起来很古旧的法器,李东始终拿不定主意该不该买,如果买次了,不但亏了钱,且那龙太婆必正眼都不会瞧,可要是买一件能入得她法眼的物件,又该去哪里找?
人流当中,李东找到一家挂着“十年信誉”牌子的店铺,一进店门,那柜台后的小胡子老板,便笑呵呵地介绍:“这位小伙子,你来我这家店铺淘货可算是走对了地方。”说着又指了指身后的柜台道:“我这里摆的古物、字画都是由专业人士淘选而来,我可以保证,你在我这里买的东西,十有八九物超所值。”
“哦?十有八九?”李东见他笑得自信,便问:“你怎么保证物超所值?”
小胡子老板笑呵呵地回道:“我这店里的东西,有十个顾客买了拿去鉴定,一般会有八九个顾客下一次再来,这久而久之的,我这店里的名声传了出去,也就挂上了那种牌子。”说着指向店门外那张“十年信誉”的金字招牌,那牌子底下落有工商等部门的证明,显然不是自己想挂、就能随便挂的。
李东听后在心里寻思,与其四处瞎逛,不如在这里试一试运气。便问:“老板,刚才你说有顾客拿去鉴定,是去哪里鉴定?”
小胡子老板淡然一笑,回道:“就在街巷最尾,旧街拍卖所雇请的人气司仪桂美玲小姐,开有一家专门鉴定古物的小店,一百元鉴定一件,你大可以买下货物去做鉴定,我可以保证,本店商品,十中有八,物超所值。”
“哦?”李东一笑,指向他身后的柜台道:“那好,我就选几件,然后去鉴定一把。”
小胡子立刻笑脸灿然,一伸手道:“请,祝你好运,得遇无价之宝。”说着往旁边挪开两步,让他仔细看柜子里摆的物件。
那柜台里摆的多是字画、古玩、奇石等收藏物件,李东想买的宗教法器倒也有,分别是骨雕手镯、古铜色的小香鼎,然而,这两件物件摆在柜子的最底下,好像不算多么宝贵。
“唔……”李东摸了摸鼻子,问道:“你这两件法器,多少钱?”
小胡子一听,笑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