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桂美玲脸都急白了,这一顿饭吃下来,可要好几千哪。
愁了一会,终是没有办法,人都走了还能咋办?掏钱吧。
桂美玲肉肉好疼地拿了钱包,一边数钱给服务员,一边在心里骂了一千遍:李东是个小气鬼、窝囊废、软骨头、不是男人……
结了帐后,桂美玲想起他还有礼物送给自己,心情又稍微好了一点,便瞧了眼身边的服务员,抬高下巴道:“你去一趟服务台,把刚才那位先生留下来的东西,给我拿来。”
“好的,您稍候。”服务员鞠了一躬,转身去了。
桂美玲走到桌前,端了自己那杯红酒,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边很优雅地品酒,一边在心里想:李东怎么也是个大老总,送我的礼物再次再次,也应该有点档次。
可是,等那服务员提了个红色的塑料袋进门时,桂美玲突然觉得不妙,那大红色的塑料袋鼓鼓囊囊的,好像很眼熟,也好像很没档次。
桂美玲急忙抢过那红色塑料袋,翻开一看,果然,里面是一窜几颗白色小骨头窜成的骨雕手镯、以及一个三条腿的铜质小香鼎,这两件玩意普普通通、破破烂烂,正是起先做过鉴定的、那傻逼花二百五买来的旧货。
更关键的是,塑料袋里还有一个小纸条,瞧那还很湿润的潦草字迹,显然是刚写下的:
“做鉴定后,你说:帅哥哥,看在两百元钱的份上,我送你一个忠告,在哪里淘货都别想贪便宜,便宜没好货,越折腾越穷。
吃完饭后,我说:乖妹妹,看在一顿饭的份上,我也送你一个忠告,在哪里找男人都别只想着钱,男人不是猪,你越想越木有。”
一霎时,桂美玲再也不能优雅了。
桂美玲气得一脸通红,把东西往远处一扔,腾地站起身,哒哒哒地走到玻璃窗前,瞪着那还没走远的李东,咬牙切齿地骂道:“李东!你他吗的,我草死你大爷!”
“啊啾!”
走到街边上,恰好吹上一阵寒风,李东打了个喷嚏,又揉了揉鼻子,一边寻找空载的出租,一边喃喃念道:“这是谁在念我?是小雪雪、还是小仙仙?难道想念本老公了?呵呵呵呵……”
一阵连连的荡笑之中,李东钻进了一辆停靠的出租,不一会便消失在车流中,也消失在窗前怒气腾腾的桂美玲,视野中……
……
回到李小仙父母家后,李东立刻拉了白雪并肩坐在c边,一手从裤兜掏出骷髅戒,一手将白雪老婆搂在怀里,给她看这只拍来的绿宝石骷髅戒。
白雪抬手理了理发丝,捏了这枚骷髅造型、个头算大的怪异戒指,眯细凤眼,仔细去看。
看见那银色的骷髅、金黄的牙齿,偏偏骷髅眼里有两粒亮晶晶的绿宝石,白雪有点发毛,便皱了皱眉,把骷髅戒塞进李东的手里,不悦道:“怎么这么吓人啊?两只眼睛亮幽幽的,好像活的一样,就像被活鬼盯着,心慌慌的。”
李东淡然一笑,将白雪搂紧在怀里道:“别怕别怕,有微臣陪在公主身边,一切魑魅魍魉,都不敢害你,本老公只需要公主老婆一个吻,就能战胜一切鬼魅,为公主解忧。”说着说着,不但搂紧她,还坏坏笑着偏过脸去,让她亲一个。
白雪却伸出一指禅,轻轻戳了戳他的太阳穴道:“就你属流忙,我还在生病你就要亲要抱,这以后我的病要是好了去,你还不知道会坏成什么样。”
李东呵呵笑着,歪了歪屁鼓,又搂紧她那柔软的水蛇腰,继续耍流忙道:“公主老婆,话说此次微臣杀奔旧货街,既劳心又劳力,总算收获宝贵法器一枚,其实,赏赐微臣一个香吻,并不过分。”
“呸。”白雪挣了挣身子,可没从他的怀里挣出,索性靠在他的怀里,学了他的语气道:“那你说说吧,为了收获这枚宝贵的法器,你耗费了本公主多少银子?”
“呃……”李东有点紧张,“这个,这个……”说着慢慢地抽出手,不再搂住她的腰,“其实也没有耗费多少银子。”说着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起拍价两百万,最后,咳咳……”说着垂低了头,弱声道:“六百万成交。”
“啊?”白雪明眸闪闪地看着他,“两百万的戒指,六百万成交?”
李东眼光低垂,讪讪地说道:“这没办法嘛,拍卖嘛,公主可懂?”
“呜……”
顿时间,白雪一手扶住额头,欲哭无泪地说道:“小东啊,这也就是我了,要是放以前,咱爸知道你敢这样败家,他非得把你绑起来,用棍子抽。”
李东急忙笑笑,重新搂住她劝道:“微臣也是迫不得已嘛,那龙太婆是只老妖孽,咱要是随便弄一件大路货,她一保准正眼都不瞧,就别提给咱办事、治好我家的小雪雪了,对不对嘛。”
白雪仍然捂住额头幽幽地说道:“那这玩意她也看不上呢?难道六百万的戒指就是她想要的法器了?那六百万不是打了水漂了?”
李东又急忙笑笑,摇了摇她道:“小雪雪,你听说过心诚则灵的故事吗?”又道:“就算她不想要这只绿宝石骷髅戒,但咱们把这拍卖的票据一齐往她面前一送,”说着一顿,又双眼放光道:“那龙太婆看见票据后,保准‘哇塞’一声,满脸感动地说,‘小伙子,小姑娘,你们两也忒有心了,花了这么大价钱,送我件礼物,我好感动啊……来来来,快让太婆瞧瞧,小姑娘得了什么病?’”
“……”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