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黑暗,李东连续几记重拳打去,毫无行动力的吴战雄变成了沙袋,没挨几下便象原木一般倒塌,再没了动静。
这时的拳台周围陷入了一片慌乱,混混们都在大呼小叫,骂为什么停电,骂电力局无耻。
吴铁山适应了黑暗后上前探查,却发现这短短的几秒钟里,李东已不见了踪影,而自己的三弟吴战雄,昏倒在地毫无反应。
一阵怒火涌上心头,吴铁山把拳头捏得咯嘣响,继而起身大吼道:“都用打火机!把那小子给我找出来!”
一言提醒所有人。
侯东财率先摸出打火机,打燃后举高喊:“都别乱!去几个人守住那娘们,其他人抓那孙子!”
混混们一听,纷纷点亮了手机,当即分出几人朝储存室跑。还没跑到头,便听跑前面的人大喊:“在这、在这,那孙子在这!“
不成想,黑暗中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击打声,但见那幽碧的亮光中,李东身影蹿动拳脚翻飞,打得那人鬼喊鬼叫,最后,那人跌在地上哀哀讨饶,一手捂脸、还一手举着惨亮的手机。
惧怕之下,混混们一齐停下了脚步。他们不敢冲过去找死,他们亲眼看见过,牛人吴战雄都被他打惨。
“山哥、侯哥!那孙子朝桌球台那边跑了,你们快来!”
一个混混看见李东移动身影,指着那处摇晃手机,手机的光亮才摇动了两下,“咚!”一声暴响,这混混脑袋一痛,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中,哎呦哎呦蹲在了地上。
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这混混还不忘拿手机去照,仔细一看——他吗的,一颗桌球?
被他一喊,吴铁山发现了李东的去向,带了几个小弟急忙扑过去,恨不得一阵乱拳打死那孙子。
可李东是久经战阵的蛙人特种兵,要说和吴铁山这伙人硬拼可能会吃亏,可要是趁着黑暗打一打游击,那吴铁山这一伙人怎么都不够他玩。
看着那点点亮光追着自己过来,李东早早反客为主,又绕去了拳台那边。那里还有两个落尾的混混小弟,正哆哆嗦嗦地守在后面,守着半昏不醒的吴战雄。
吴铁山刚带人来到桌球台,后面又有人喊:“山哥!在这里、他在这里!”接着,“噗噗噗”的拳声清晰传来,吴铁山回头一望,“咔嚓!”一声响,就见李东的人影猛一个拧腕,另一个人影端着右手连连惨叫,倒在了地上。
吴铁山终于意识到李东的腹黑,抄起一根球杆大喊:“所有人都过来!挨着我别落单!把他的老婆抓出来,看他往哪里藏!”
侯东财正有此意,随即指向两个小弟:“你、你,跟我来!把那姓白的小妞弄出来。”说着便跑向储物室。
一阵手忙脚乱,侯东财下了门外的锁,猛一脚踹门,可房门愣是没有踹开。
“臭婆娘!你她吗的敢闩门!快给老子开门!要不然轮了你!”
白雪没那么蠢,早早栓了门也早早报了警,而且也不会主动开门。当下,白雪蹲在黑漆漆的角落里慌乱喊:“你们别过来!你们快走!我已经报警了!”
“报警!?”侯东财一愣,随即有人问道:“侯哥,怎么办?这臭婆娘一定趁着停电打了电话,报警了。”
“哎呦……”侯东财作势扇了自己一耳光,这才想起信号屏蔽器这一茬。他真恨不该听吴战雄的话,没敢去碰白雪、也没收了她的包。
听见这些人慌乱的声音,吴铁山却很冷静,头不回身不动,靠在桌球台前反问:“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警察来了又怎样?你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吗?”
稍顿,吴铁山又道:“都听我的,继续踹门,警察来了就说他两过来闹事,砸了场子还伤人,废了他两屁大的事!”
侯东财及时有悟,按吴铁山说的就叫自卫,总不能欺负上门不还手吧?
可警察要来的话,想再尖了白雪是不可能了。想起白雪那娇艳的面庞、火辣的身段,侯东财登时火大,奋起一脚踹门,“你他吗开门!”紧接着又是一脚踹门,踹得房门咣咣作响,眼看就要破败。
听见白雪的惊叫,李东不能再躲了,登上拳台大喊:“吴铁山!你不就是想老子过来吗?有种别动我老婆!”
“哼。”吴铁山怀抱桌球杆坐上了桌球台,没说一句多话,冷眼看着那个黑影,等着他自动送上门来。
“咣!”侯东财又是一脚,吓得屋里的白雪尖叫更厉,侯东财哈哈大笑道:“李东!你急了吧?你再不过来跪地求饶,老子就打断她的腿,给你留个瘸腿媳妇,让你慢慢儿消受。”说完大喝一声,又起脚踹门。
突然!
“呃……”的一声惨哼从拳台传来,就听暗处的李东道:“吴铁山,你听见没有?这是谁在叫?你们踹门一脚,老子就踹他一脚,有种你就继续踹!”
登时,吴铁山好一阵心惊,那惨哼声很熟。
“李东!”吴铁山一把跳下桌球台,横眉怒目指着李东的人影道:“你别难为他!”吴铁山已经无法淡定,他已经听明白了,那声惨哼来自于他的三弟,躺着的吴战雄。
不但吴铁山听明白了,侯东财也听明白了,但侯东财很想抓住白雪,他抬起一脚还没踹下,犹犹豫豫了一阵,忍不住还是一脚踹门。
“咣!”踹门声明显小了许多,门颤了一下依然坚强。可“啊!”一声惨叫随后响起,吴战雄也被一脚踹下,却折了根骨头。
“住手!”吴铁山心疼不已,翻过桌球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