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后李东焕然一新,俨然成了威武帅气的海军战士。
看见他这幅样子站在眼前,衣若兰好一阵迷茫,眼波柔柔的,心中酸酸的,想起了早些年跟丈夫恋爱的光景。
不过白云苍狗物是人非,很多事情不可能回到以前,衣若兰只得忍住了愁伤,不去多想。
“衣姐,我给你敬个礼,隆重感谢你。”李东看见了她眼中的伤感,徒手敬了个军礼,嘻嘻笑道:“怎么样?你是不是有一种浓浓的首长feel?像皇家女王?”
衣若兰淡淡笑了笑,心知他是故意逗自己,走上前去给他扯抻了衣角,又拍了拍军装上的蒙尘,柔声道:“小东,我得感谢你,你很细心,也很体贴人。”
“不用,”李东放下了敬礼的手,“衣姐,你救过我、帮过我,你要是愿意我就当你的弟弟,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姐姐。”
衣若兰目光如水,看着他没有说话。
李东脸皮厚,嘴巴一张便甜甜叫了声“姐。”又皱着眉毛道:“姐啊,你不会有很多兄妹吧?那样的话我一个个的去叫,也挺别扭的。”
“……”衣若兰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是没有了烦恼,嫣嫣然笑开。
“我知道了。”李东却一点头卖萌道:“你不表态,是嫌弃我这干弟弟不诚心。”又进一步道:“不如这样,既然你不肯接受我的送卡,中午我请你吃饭,把小外甥女一块接上。”
衣若兰明白他是想变着法子感谢自己,婉言道:“不用了,中午我在父母家吃饭,就改天吧,我收了你这干弟弟了。”
“那一言为定。改天我陪你母女两吃顿饭。”李东收了玩笑,知道她不会接受邀请,心说今天就这样了,改天怎么也得破费一把,好好感谢她。
稍作停留,两人一起出门来到楼下。
这个住宅小区住了不少有钱人,楼下的公共停车位很紧张,四处停了不少车。
不过衣若兰没有车,她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警察,生活压力很大,凭她的工资不敢买车。除了执行任务时能开开警车,平常,就只能开一辆踏板车。
就是这辆踏板车也不让她省心,偶尔会给她带来些麻烦,正应了一句老话:寡fu门前是非多。
两人刚出了楼梯口,便听见“嘀嘀嘀”的车喇叭声,一辆广本越野停在近处,驾驶座一个黄脸婆探出头嚷:“小衣警官啊,你能不能为人民服务呀,你那破摩托车占了一个车位多浪费,不如方便方便我这邻居,好停车。”
咦?这黄脸婆邻居话里带刺,莫非找茬?
李东不由止步瞄了眼衣若兰,见她的神色不怎么好看,当下不说话,注意观察。
衣若兰冷着脸道:“黄姐,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这车位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摩托车就该给汽车让位?”
黄脸婆丝毫不恼,得意笑道:“这要是别人我也不开这个口,你小衣不是警察嘛,作为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理所应当嘛。”
衣若兰被这话呛住,半天没吭声。
“怎么?不乐意啊?”黄脸婆又道:“那我可不敢强迫你这大警官,反正你要骑着那破摩托出门了,我就再等等呗。”又叹了口气自语道:“哎,这世风日下呀,难怪都说现在的警察素质差,今天我算见识了,还真是这样。”
衣若兰更是憋火,一脸通红。
“衣姐,你跟她有仇?”
衣若兰不理他,只是瞧着黄脸婆,目光厌恨。
“你抓了她亲戚?”
衣若兰瞪了他一眼。
“你勾了她老公?”
“你瞎说!她老公老不正经,涩狼!”
“哦,”李东点点头,“我明白了。”
这时,那黄脸婆又在挖苦:“小衣啊,你和那小帅哥嘀咕些什么呀?是不是有了相好的呀?”又讥笑阵阵道:“不是大姐说你,男人死了那么久,早该找一个了,免得饥渴成饿狼一般,勾三搭四。”
衣若兰躁了,冲到车窗指着她怒道:“你嘴巴放干净点!谁勾三搭四了!?是你男人騷扰我!”
“笑话!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男人可是红顶商人,要不是你故意卖弄那两团肉,他会正眼看你么?”
“你无耻!”衣若兰一怒,扬起了巴掌。
黄脸婆却翻了个白眼道:“哟,来脾气了?想打人呀?”又偏过脸朝自己脸上指了指,“朝这打,狠狠打,千万别客气。”见她只是扬起巴掌不敢扇,接着笑道:“就一点你要想清楚了,我男人挂的可是人大代表的牌子,就怕你打了我后收不了场,得脱了狗皮去zuò_jī。”
衣若兰爆了,咬紧银牙一巴掌扇去,吓得那婆娘闭眼躲闪,“打人啦、打人啦!”叫了几声却发现——
咦?那巴掌没扇下来,被小帅哥拽住了。
“衣姐,你是警察,不要冲动。”
“别管我!”衣若兰挣扎道:“我豁出去了!”
“那不能。”李东箍紧她远了些道:“你有纪律,不能乱来。”
“呵呵呵呵,还是小帅哥懂事,比你个騷警察强多了。”黄脸婆察觉是虚惊一场,又探出头笑道:“小帅哥,看你穿这一身是刚退伍吧?你人不错,姐帮你找工作。”
“啪!!”
话还没落音,一个重重的耳光甩过去,一下把她打懵了……李东打的。
三秒钟后黄脸婆才反应过来,指着李东杀猪般怒吼:“你个小王八羔子敢打我!”、“啪!!”又一个更重的耳光甩过去,打得她眼歪嘴斜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