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他挠着头,笑道:“我是倒插门到这里的,旅馆是我老婆家里开的!”
他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随后我们又聊了几句,得知老板是河北的,叫曾庆,听着挺有意思的一个名字。
曾庆走后,刑义坐在椅子上,透着窗户瞄向外面的街道,我心里也有些怪怪的,说道:“你说这地方,是不是也挺邪门的,说什么河道被诅咒了,水不能吃?是不是老迷信?”
刑义沉思了下,摇摇头:“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也不全是迷信一说,要不然,家家户户怎么都打井?看样子,确实是河里的水有问题!”
我哦了一声,看他似乎心事重重的,也就不再说话。
晚上睡觉的时候,当时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有些尿急,就起床出去上厕所。
这地方环境马马虎虎,就是上厕所不方便,每层楼,只有楼道的尽头有间厕所,而且,离我们的房间很远。
楼道的灯是那种声控的,而且似乎不灵敏了,上完厕所出来,眼前黑沉沉的,心里就有些惶惶然。
转了个弯,正要往前走,一抬眼,我就站住了,浑身僵在那里,头皮有些发麻。
只见我们房间门口,静静的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动也不动,而且鞠着身子,似乎正顺着门缝朝房间里瞄着什么。
我心情忐忑的看了几秒,发现那人影不动,不过借着昏暗的光线,似乎那人脚下有影子,就寻思着是个人。
不会是小偷吧。
想到这些,我瞬间不怕了,鼓着勇气走过去。
待近了一些,我才发现,是个老头,见我过来,他转头看了看我,神情木然,没有半点的表情。
然后不等我说话,他就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朝着楼下走了。
我呆在那里,一时间不明白他点头,是个啥意思。
此刻心情也有些乱糟糟的。
进了屋,发现刑义已经睡着了,想把他喊醒说下刚才的事情,随后一想就算了,第二天再说吧。
一夜无事。
到了第二天,我把昨晚碰到的老头说了,刑义表现的很淡定,说道:“可能也是住客,走错房间了吧!”
我不这么认为,因为当时那老头的表情很奇怪。
听到我的话,刑义皱了皱眉:“老年人都那样吧,你别太紧张了,不会是什么别的,要真是不等他靠近,我就能感觉到,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我呼了口气,心里稍微安稳了些。
下了楼吃了些东西,找老板曾庆雇车的时候,我顺口说了昨晚的事儿。
曾庆听了我的描述,嘿嘿笑道:“嗨,那是我老丈人,他就那样,脾气倔,还古怪,你们那间房啊,很少有人住,昨晚上可能是看到有灯光,所以他就上去看看。”
听他这么说,我算是彻底放心了。
不过听我说雇车,曾庆还是说道:“不是我不租借给你们,你们去的地方,汽车过不了,三轮和电车也过不了,就算是骑个自行车,大部分时间都是推着,何必呢!”
随后,他又道:“不是我说,你们还是打消念头吧,那村子早就荒废了,而且,听说还有不干净的东西,你们要是纯粹寻找刺激的,也少去为妙!”
一听他说起不干净的东西,我心里顿时加快跳动。
刑义拍拍我的肩头,然后说道:“算了,我们走过去吧!”
见我们不听,曾庆暗暗呼了口气,摇摇头,也不知道低声嘟哝着什么。
出了旅社,我们顺着镇子朝着牛头张的方向走,出了镇子走了一段公路,半个小时后,到了公路尽头,是一条上山的土路。
土路很窄,而且蜿蜿蜒蜒的,仿佛一眼看不到头。
上了山,两侧草木茂盛,阳光几乎投不进来,可饶是如此,空气中弥漫的那股燥热,一股股灼热的气流,让人蒸腾的受不了。
还没到半山腰,我就脱了衣服,露出了上身。
胸口那个人脸,此时此刻也暗淡了不少,看着没之前那么清晰了,似乎这会儿也蛰伏了起来。
这两天也没感到特别的地方,一时间我差点将它忘了。
看我脱了衣服,刑义回头看我一眼,目光在胸口的人脸上停留了下,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穿上衣服,别将它露出来!”
他表情很严肃,不容我反驳,不得已,我只能忍着燥热船上了短袖。
又走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翻过一个不高的山坡,路势稍缓了些,走的也轻快了许多。
路上刑义很少跟我说话,每走一段路,他都会停下来,看看左右的环境,似乎想要查找出什么东西。
渐渐的眼前的树木越来越茂密,抬头几乎看不到阳光了,视线也不那么刺眼了,周围一片寂静,我们进了山林的深处。
空气也不那么燥热,有些清亮。
我看了看周围一片树木森森,脚下的路也没那么明显了,几乎没人来过的样子,忍不住对着前面的刑义问道:“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这地方,怎么可能有村子?”
刑义没有开口,头也没回,只是摆摆手,示意别说话。
跟着我发现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我也放缓了脚步,跟着他顺着林间的小路,慢慢朝前走,没一会儿就出了书林,光线豁然一亮,看到眼前的情形,我瞬间就愣住了。
眼前是个不到百户人家的村落,通往林间的路直达村口,只是路两边长满了杂草,几乎将路面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