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胶似漆缠缠绵绵不了分离的时候,青弦闯了进来。
将软软的叶疏雨抱进怀里,轻轻按住了她的头之后,南辰略带杀气的眼神朝青弦扫过去。
青弦看的心里咯噔一下,真叫欲哭无泪。
你们大白天的!不知道矜持些!怪我咯!
但是还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在南辰那“滚出去”的眼神中,青弦硬着头皮说道:“世子!皇上被刺杀,消息封锁了,倾王传信到了王府,属下不敢慢待!”
南辰眉头一皱,连满脸通红的叶疏雨都探出了脑袋,她微微抬眼,然后迅速沉下。
“疏雨。”南辰轻轻拍着她的背。
“进宫!”叶疏雨瞬间恢复了神色,潮红褪去。
南辰抿唇,不是不想进宫,楚云此人,完全有能力自己解决,却每每都要依赖南辰的力量,“走吧。”
最终还是点头,疏雨是楚家人,他不能不管。
皇城内有着自己的规律运转,一场刺杀后,所有人依旧按照着自己的职位规规矩矩。
叶疏雨惊呆了。
刺客是被擒住了,层层叠叠的一大群人围着那座宫殿,南辰与叶疏雨进去的时候,受伤的几人都已经包扎完毕。
楚云负伤,楚倾也伤的不轻,楚风已经接近昏迷。
叶疏雨还在奇怪,刺客已经抓到,为什么还留在宫殿里,而不把刺客交给刑部或者直接关押地牢。
她被南辰护在怀里,走到了楚云身边,愣神间看见了跪着的那人的脸,“楚歌!”
算是明白楚云不能大张旗鼓的将刺客收押的原因了。
楚歌是一个已死之人,且不说死而复生之说如何,就只是“皇位继承者六皇子未死”这一条,也足够楚云恐慌。
叶疏雨淡淡的看着楚云,最终抿唇。
楚风受伤最严重,左手经脉断裂,就算医治好了,这只手日后也提不得重物。
想到以前还怀疑过这个人,一时间叶疏雨喉咙里咸咸的,咽不下去又哭不出来。
到是楚风勉强睁开眼安慰她:“看啥,小爷死,死不了!”
叶疏雨把脉后想了想,“虽然没什么大事,却也要好好休息,不如我送你去休息?”
楚风虚弱的点头,“能否麻烦辰世子,扶我一把。”
南辰将楚风扶起,带到了后殿,点了楚风的睡穴。
叶疏雨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双手托着下巴,“楚倾,你还好吧?”
楚倾已经包扎了,受的皆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楚云细长的眸子眯了眯:“疏雨怎么不问问我?”
叶疏雨一愣,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古怪,怎么看楚云都是没什么大碍的,伤的比楚倾轻多了,先问楚倾有没有事,难道不对吗?
正想着怎么回答,南辰已经从后殿走了回来,打破一室的古怪:“辰看到白芷小姐在外边,可否请白芷小姐进殿内?”
楚云点头。
听到南辰的话,楚歌双眼忽然瞪大,紧紧咬着下唇。
白芷被押进殿内后,楚云的暗卫就退下了。她楚楚可怜的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微微抬着头:“皇……皇上……”
南辰双指夹住白芷在南王府落下的玉佩,然后手指一松落在了地上,神色淡然:“白芷小姐竟然是锦族人。”
白芷一愣,慌忙摇头,含着泪水:“阿辰,阿辰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目光转到了叶疏雨身上,白芷跪着爬到她脚下,带着哭腔:“疏雨妹妹,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罚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认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阿辰这样对我……”
叶疏雨:“……”
南辰难得的没有闲心与白芷瞎扯,轻轻勾唇:“地上的玉佩,真的不是白芷小姐的?”
白芷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声音颤抖而委屈:“辰世子,你为什么不信我……”
南辰温润如玉的使唤叶疏雨:“将玉佩捡起来。”
叶疏雨哦了一声,很自觉的俯身捡起玉佩后,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凑到南辰耳边:“你叫我干啥我就得干啥?”
“嗯,乖。”南辰接过玉佩,“玉佩上有白芷小姐特有的白芷花香,玉色细腻,大约是由十年前先皇赏赐给护国公的那块宝玉雕成。”
白芷脸色一白,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块玉佩,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南辰眸子忽然转冷,声音凌冽,叶疏雨恍然间又觉得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南辰冷声道:“玉佩上的‘芷’字,还有‘锦’字,说明了这块玉佩的主人,与主人的身份。”
白芷刚开口了一个“辰”字,就被南辰打断:“你以为本世子什么证据都没有?”
叶疏雨一愣,南辰还真的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啊。
白芷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对楚云磕头:“皇上,皇上你相信我,阿芷与皇上一起长大,阿芷的为人,皇上还不清楚么!”
楚云勾唇,注视着叶疏雨的眼眸,开口道:“朕何时与白芷小姐有过交情了?”
“皇上……”白芷软软的目光哀求着,“皇上可还记得,阿芷在九岁时……”
“白芷。”南辰打断,轻轻喊了一句她的名字:“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明白?本世子是不是被你救下的,你自己清楚,掉落的彩绳是不是你的,你自己也清楚,若是你非得撕破脸皮,本世子陪你。”
叶疏雨扯了扯南辰,意在询问。南辰微微抿唇,揉了揉她的脑袋却不说话。
“辰……辰世子……”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