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陆灏据说被容辰折磨的很悲催,他也知道了一个道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虽然他真的没有乱说!但是大师兄说你在乱说就是乱说!
叶疏雨对于十寸花这件事没有多大的悲观,至少她觉得,中了十寸花的毒就让她百毒不侵了还是很棒的。
容辰对她这种自我安慰的精神表示很无语。
这次的生意,容辰打算带上叶疏雨一起。
“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前去?”容辰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你还记得云都吗?”
叶疏雨点点头,她依稀记得一些人,楚倾,楚风……但是渐渐的他们已经在脑海里褪去了,十寸花会侵蚀记忆,她是知道的,总有一天她会将他们全部忘记。
大概……也包括容辰。
容辰抿着唇,“放心吧,你不会忘了我。”
噶?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莫非他有读心术?可怕!
容辰淡淡瞥她一眼:“你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了。”然后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说你笨还真笨。”
叶疏雨不满的嘟嘴,若是真的忘了……若是真的忘了,容辰会不会再也不管她?
她悄悄抬眸,却直直照进容辰的眼眸里。
*
马车上两人相对无言,这段时间是叶疏雨比较痛苦的日子,她发现自己的记忆真的在慢慢褪去。
云都……云都有很多故人,不过几个月,竟然已经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了?
容辰静静靠着车壁,见她有些痛苦的按着头,稍一叹息:“疏雨,过来。”
叶疏雨睁开眼睛:“凭什么要我过来,你怎么不过来!”
“好,那我过来。“容辰将她抱进怀里,按住她反抗的手,低低安慰:”乖,睡吧,我陪着你。“
叶疏雨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咬着唇:“我怕忘了……”
她瑟瑟发抖,容辰不忍心,在她脑后重重一敲:“睡吧。”
*
叶疏雨醒来时,似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她梦到她在临安长大,她与容辰是青梅竹马……呃……
于是叶姑娘纠结了,这个青梅竹马从何而来?
总之她记得自己是在临安长大,而云都……似乎是一个很远的梦。
“唔……车板好硬,不要睡在这里。”
容辰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睡哪里都觉得不如你那张床。”
叶疏雨哼唧了一声,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似乎,她与容辰就是这样的交流模式。
很自然的享受他的怀抱,咬过他送到嘴边的零食,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容辰,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
“嗯?”容辰笑了笑:“当然了,你是我师妹,我疼你难道不正常么?”
可是为什么脑海里那些记忆,似乎很不真实……
容辰的眼神暗了暗,自己替换了她的记忆,她大约一时间接受不了,觉得这是虚假的。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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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叶疏雨看到“月下楼”的时候,她还是惊呆了一下。
“妈个叽你把黑店开到云都来了?”
容辰淡然:“这不是黑店。”
月下楼虽是酒楼,却也是客栈,叶疏雨趁着容辰谈生意去了,坐在月下楼的小角落,吃着各种美食,反正不要钱!
她稍稍抬头——
面前的人一袭青袍,面庞清冷,直直的看着她。
“嘿……”叶疏雨伸出小爪子,挥了挥,见他不理会自己,于是颤颤的低头继续吃。
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呢……一直盯着自己看,莫非他饿了?
于是叶姑娘很好心的递过去一叠吃食:“你,你要吗?”
那人还是盯着她不动,叶疏雨默默的咬了咬手指,“我,我请你吃饭?”
青衣人皱了皱眉,递过一只白色的镯子,清冷的嗓音分外优雅:“送你的。”
叶疏雨看了看,是很好的白玉,抬眸有些奇怪:“你,你是?”
青衣人浑身一震,转身不再说话。
叶疏雨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玉镯,皱了皱眉。
*
“容辰!我跟你说今天有个人找我给了我一个……”叶疏雨唧唧喳喳的说了半天,然后看见了浴桶的热气,慌忙转身:“我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两只小爪子捂着眼睛,尴尬又不好意思:“你你你好了叫我,我出去了!”
“疏雨。”容辰轻轻唤她:“将床头的衣裳给我拿过来。”
叶疏雨不情愿的挪动脚步:“你怎么洗澡都不准备好啊!”
她闭着眼睛走路,一头撞到了浴桶上,接着传来容辰低笑的声音,“衣服给我。”
“哼哼哼。”叶疏雨递过去,依旧闭着眼,小脸微微泛起红团:“你怎么不说你在洗澡啊,早知道我就不进来了。”
她没出去,就在容辰的房内等着,等容辰慢条斯理的穿好衣裳后,叶疏雨的脸已经开始发烫了。
容辰好笑的捏了捏:“疏雨,这么急着来找我什么事?”
叶疏雨窘迫的嘟了嘟嘴,见他穿好了衣裳,才放心的转过身,掏出怀里的玉镯:“看,今天有人给了我这个!”
容辰一愣,这白玉镯……似乎是……
“赠与疏雨?”容辰挑眉:“你要是喜欢就戴着吧,这块玉也是举世难求的,做成玉镯送给你,也是有心了。”
叶疏雨转动掌间的玉镯,“那人青衣,白玉冠束发,似乎认识我。”想了想,自己认识的人,容辰应该也认识,于是问道:“你记得有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