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我爱你,在锦瑟华年>97.左边(承一篇)
等我,就是真的不等了,再不给我任何机会,甚至连一丁点机会也不给她自己留。什么都能在一夕之间变卦,乃至再深的感情也能一笔勾销。

强撑着站起,挺直身板,脸上的泪早已被风干了,只残留了零落成灰的绝望。

颤着手从口袋里掏出烟,可找遍全身也没找到打火机,拖着沉重地脚来到车边,翻腾了很久才倏然想起白天在医院时烟瘾上来,刚打算点火就被护士发现然后呵斥,只得把打火机丢垃圾桶。

记得前面不远处有家小店,打算过去买一个。

不防脚步匆忙与人撞了,哗啦啦一下,东西散了一地。我连忙附身去拣,嘴里念着“对不起”,心头刺痛在汩汩流血,我丢了心爱的女孩,却没来得及对她说对不起。

等把东西都捡起后,抬头看是个中年男人,年龄与父亲一般大小,他的耳朵上夹着一支烟,忍不住问:“能借个火吗?”

大叔似愣了下,看了我一眼后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

我接过来点上混沌地把烟递过去,大叔摆摆手,指着我捏在手中的打火机说:“这个还我就行,不要你的烟。”大叔拿走火机后就拎着东西走了,留我一人孤零而立。

这时天已黑,盲目地往回走,一直走回到车边。插入钥匙启动车子时抬眼看远处黑暗,又再回望两旁树影婆娑,突然不知所在,我要去哪?又能去哪?

电台里出来一个温和细腻的女声,正在播音乐类节目,放了一首英文歌——

《e》。

和我在一起,不要离开我,与我相随。

整个夜晚我都在回思,如过电影般将这许多年的一幕幕呈现,等到天亮时分,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错误,然后无力回天。

是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的,但我没有回头,等脚步远去后才移转目光去看,刚好看到身影消失在出租车门前。眯起眼想,曾说过要看着她幸福,不离不弃。

现在就只剩这最后一段路程了。

追着那出租车而去的,在发觉它是往镇上开时调转了车头,直接开到民政局门口停下。原来时间还早,还没开门,但却有几对男女已经等在那。

当我下车走过去时,几道目光射向我,令我脚步微顿。只站了一会,旁边的男人就来搭讪问:“哥们,来离婚的啊?我跟你一样,那婆娘也还没到呢。”

怒火顿生,口气不善地低斥:“谁说我是来离婚的?”

男人微愣了下,表情讪讪地说:“不是离婚就不是好了,用得着那么凶吗?看你那一脸的衰样,谁都会这么以为。”撂下这句话后,人就走开了。

我怔立在那,原来所有的情绪都已表现在脸上了,即使我站在一对又一对即将踏入婚姻满脸喜悦的男女身后,民政局门前,也改变不了我是一个失意者。

但那人说错了,没有结,何来离呢?

过没一会,门就开了,无论是成双成对的,还是形单影只的都跨进了那扇大门,唯独我站在门口。当一辆银色丰田停在门前时,我本没在意,兀自垂着眸,可等车门声响时,仿佛若有所感般抬眼,看清那道早晨刚刚离开视线的身影。

站在一个不可逾越的距离之外,默默地扫来目光,幽暗、沉静。

此时才发现,距离是最伤人的一个东西,有形的、无形的,而我已经没有开口的勇气。等她肩膀被另一个人环住时,一瞬间明白,自己错得有多厉害。

纠结整夜,觉得自己痛不欲生,却始终忽略了眼前这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我有多爱她,她就有多爱我,甚至爱要超过我。下这个决定,执起别人的手,得用多大的决心?然后我在意的却始终只有自己,发那条短信,那首曲目,想和她在一起,不要离开我,可是,张的这个口不还是为自己?

闭了闭眼,心中一字一字地想:丫丫,以后不会了。

待目送着他们走进民政局后,我就独自开车离开了。没有办法亲眼目睹她与人相携着从里走出,手上各自拿了一本红本本的场面,能做得不离不弃就到这一步。

手机上有很多未接电话,都是店里表哥和另一个合伙人打来的。公司运行安排就是每天晚上十二点前我开车去武汉,早上6点之前把货从武汉再拉回来,然后昨晚只打了个电话给表哥,让他安排别人,之后就把手机给丢在车里,人坐在车外的台阶上。

给表哥发了条信息,称家中有事,让他再代为安排一天,然后手机直接关了机。

把车开校门口,从车座底下拿了一条烟走向门卫处。

找到操场并不困难,还是在老位置,就是扩大了面积也修整过跑道了。

不去想在与丫丫完全结束的这一天,不上班而回来学校是为了什么。就是从民政局门前驱车离开时,一霎间划过这念想。

走到跑道时,脑中晃过曾经陪丫丫练800米跑时的画面,心念一起就开始跑起来。一圈接着一圈,逐渐赶到疲惫,但不想停。感觉就像这许多年走过的这段历程,从最开始的轻松,到逐渐吃力,到最后筋疲力尽仍然顽强地不想放弃,直至一个踉跄,人往前跌了个难看的狗吃屎,再也爬不起来,仿佛四肢都不是自己的。

终于明白,我来这里是祭奠自己已经破灭的爱情。最初与丫丫是从学校,什么时候开始偷偷暗念,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在这里,我们有单纯美好的回忆。

之后每天我都来,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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