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晋城,那是相当的重要。
摄政王自然也明白晋城的分量,把这块肥肉紧紧搂在怀里,护得跟眼珠子似得。
这晋城外界传言那可是一个易守难攻,铜墙铁壁的地方。等闲无人能入得其中一窥究竟,如今天上掉下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能进去瞧一瞧,怎么着也要看出一点门道来才行。
为此,末暧是恶补了许多跟炼铁打造兵器有关的知识,务必进去以后不会两眼抓瞎,看不清门道。
众人都在积极准备,唯有末璃一人最闲。
整理东西轮不到她,也无人会要她学习什么知识,空落落一个人坐在清心殿里,她也是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随着出行的时间一日比一日临近,她内心的烦躁和不安也与日俱增。
烦,烦死了!在皇宫里摄政王就敢对着她啃嘴巴摸屁股,百无禁忌。到了外面,还不知得乱成什么样!到时候,她可怎么办?
然而不管她如何不情愿,这出行的日子还是如期而来。
钦天监很是能干,选了一个风和日丽,春光明媚的好日子。
晴空万里,暖风熏人,幽幽鸟鸣传来,到处草青花艳,春光一片大好。
末璃坐在御驾里,摆着一张臭脸,和外面的春光格格不入。
赵晓乐因为年纪小,额外能在车里伺候,反正也占不了多少地方,还能给小皇帝解闷。
梅若华在车前,跟赶车的一起。末暧则一身戎装,策马挨着马车缓缓跟着。博山郡公终于有机会在小皇帝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骑术,可惜御驾车窗紧闭,小皇帝是无心观赏。
叫这少男期待之心,小小失落。
他今天穿戴的还格外精神抖擞呢!
末璃是怕坐车的,因为容易晕车。但今天这车子行得慢,她除了觉得闷,有点晃,倒也别无其他不适。
可心里总是隐隐不安,谁知道摄政王什么时候就蹦出来,给她添堵添恶心。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
按照现代话说就是墨菲定律,该发生的它总会发生。
她不想见摄政王,可展万钧却是很想见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是“老夫聊发少年狂”,竟犯起了相思病。
这病又酸又甜,叫人百爪挠心,浑身作痒。
痒着痒着,他就管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脚,巴巴的就往小皇帝的御驾而来。
展万钧过来的时候,末璃正外靠在枕头上听赵晓乐讲小乖的趣事。
长路漫漫,旅途无聊。这才半天的功夫,她就已经坐的屁股发麻腿发酸。坐不住了只好躺下,抻着两条细长的腿,随着车子摇摇晃晃。
小小的靴子尖上,一朵粉红色的绒球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赵晓乐盘腿坐在一边,眉飞色舞的把早已经讲过好几遍的趣事再讲一遍。
末璃也不是为了听故事,只是听晓乐叽叽喳喳说话,也比听单调的车轮咕噜声强。
她听得昏昏欲睡,就听见外面梅若华轻喊了一声。
“拜见王爷千岁。”
猛然就一个激灵,一身的懒意陡然而飞,汗毛都竖起来。
王爷?展万钧?他在外头?他来干什么?
竖起耳朵听,很快她就听见他的声音。
“陛下可好?”
一听这话,她顿觉头疼。开口就是问她,他这是打定主意要找她麻烦。还问她好不好?呵呵,他不来,她就好得很。他来了,她还能有好?
车外,梅若华低头弯腰,一副恭顺的模样。
“陛下略有些乏,正休息着呢。”
言下之意就是陛下谢绝访客,王爷你请回吧。
展万钧一挑眉,把这梅若华细细看了一眼。
王宝宝可真挑了个好样的,瞧不出来这小太监还真是个“忠君”的。他岂会听不出这言外之意,但假装听不懂,微微一笑道,伸手敲了敲车门。
“陛下,一切可好?”
越过梅若华,直接招惹末璃。
他都直接问了,末璃也不能再装死,只好直起身,应了一声。
“劳烦爱卿惦记,我很好。”
言下之意也是叫他滚蛋。
但摄政王化作了牛皮糖,就是不肯滚。非但不滚,反而越发往上黏,伸手又拍了拍车门。
“既然陛下醒着,那微臣就进来了,正好也有事要商量。”
喂!听不听得懂人话啊!有事?什么事?荒唐事还是龌龊事?她真是一点也不想见他啊!
末璃气的牙痒痒,可又不能赶人。正磨着牙,展万钧就不等她同意,直接拉开车门,低头弯腰钻了进去。
呵呵,无诏面君,也就他干得出来。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末璃害牙疼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睁睁看着车厢里多了一个人。
这御驾也算大了,装着她和晓乐两个孩子,别说坐着就是躺着也绰绰有余。可这会塞进一个高高大大的摄政王,就立刻显得局促起来。
不是车厢不够大,实在是摄政王气场太大,令人窒息。
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她忍不住呼吸急促,用力吸了几口气。可这一吸气,就吸了满满一鼻子对方的气息。
真奇怪,她怎么能分辨出这空气里属于他的气味。
展万钧一上车,抬眼就看到小皇帝窝在一团锦绣之中,白生生的脸,黑漆漆的眼,粉润润的红唇,细长长的脖子,好似一只灵秀的仙鹤。小脸有点苦相,大概还是有点晕车。
这眉目不用外浓秀。
他发觉她如今正是一天一个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