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得可怜,喉咙又哑了自打上回失声,这喉咙就没好透平日里说话,就没以前响亮,话说多了,就会带出一股沙哑的味道并不难听,相反还别有风情,就跟挠人耳朵似得痒痒
但那不是真破了喉咙,真破了喉咙还是很难听的,他也是领教过
怕她又哭破喉咙,他忙抱紧她,摸着她的手臂安抚
“嘘嘘,阿璃别怕,我不动你说到做到”
他叫她阿璃,顺口而出然而说出了口,就觉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此刻在他怀里的,既不是十七皇子,也不是真龙天子,而是他的小宝贝,小玻璃人,小阿璃
柔情蜜意,泛滥成灾,盖过了滔天的欲火
他抱着她,一动不动的忍着
等了好一会儿,末璃偷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暗中,他脸庞轮廓依然立体分明,深陷的眼窝里双目依然锃亮发光,只是此刻不再是恶狼一般,瞧着倒有点忠犬的意思
她眨了眨眼,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一个男人要你,是**不要你,也是**后一种急刹车的**,比前一种放任的**真,也纯
她突然有些惶恐起来
他强要的**,她可以利用可这放手的**,她却不好意思利用了
其实,她并非不知道他的好只是越知道他好,越从他这里得到的多,她的心就会越贪婪,越沉溺
他要她,她又何尝不想要他
这么帅的一个男人,还是当朝摄政王,未来的天子,高帅富,妥妥哒手掌下那可是结结实实的腱子肉,这宽肩,这厚背,这细腰,这窄臀食色性也,女人也是有*的
可越是想要,她就越是不敢要
要就要原原本本,完完整整,从身到心,从头到尾她的*若是暴露出来,那也是惊天灭地,狮子大开口,要把他整个吞下去才算完
可他有吞天的资本和手段,她没有啊
她就怕自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嘴巴够大,肚肠太细,到时候撑爆了肚皮,落一个凄惨下场
她害怕啊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在暗中相互凝视
展万钧只觉得小家伙的大眼珠子忽而一闪,亮晶晶的东西就滚出来
他心头一惊,伸手一摸,就摸到了热乎乎湿漉漉的眼泪
这是怎么了?他都不动了,竟也怕成这样?她可真是……太胆小了
末璃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哭,心里涩涩得堵着一团湿棉花,又尴尬又难受她咬住下唇,躲开他的手,一头扎进他怀里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撒手
她决定此刻放纵自己一回,这样的男人,一辈子能遇上几个?一个就是天大的运气
他**她都到了这个份上,她干嘛还总是矫情来侨情去
没有吞下整个他的本事和肚皮,那狠狠咬他两口过瘾也好啊总比这不敢吃又馋的慌,憋着难受,整天虚伪着强
至于自己会不会吃上瘾,或者越吃越糊涂,最后宁可撑死要不肯撒手松嘴,落一个凄惨下场……不管了都还没发生的事,着什么急
到时候就看呗看到底是回去诱惑大,还是他的美色钱权诱惑大
反正这会,她心里虽然**他,可要是能选,还是想回去的诱惑大
但既然现在不能回去,那还是选他的钱权美色
不说沁芳斋里小皇帝和摄政王如何一个闹腾,但说唐婉柔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太监剪着臂膀带走,一路浑浑噩噩跌跌撞撞,就回到了自己原先住的院子
她还以为自己能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结果这两太监却把她带到后面的空屋子里,顺手就推进去,关门落锁
她被推得一屁股摔在地上,屁股一疼,回过神来,连忙爬起来扑到门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王爷,我是王爷送来的,我是王爷……”
“呸还真拿自己当准娘娘了也不照照你的脸安省待着”那两太监在外面吐着唾沫骂
她心头一寒,连连后退
门外的人声渐渐远了,这屋子密不透风,天一就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些许的月光从破败的窗棱照入,投下丝丝缕缕模模糊糊的光影
月光冷如水,她此刻的心也冷极了
唐婉柔缩在角落,抱膝颤抖,一颗心如同泡进了黄连水里,苦极了苦的她柔肠寸断,心碎如绞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对待?
王爷为什么这样对她?明明,她是他的人啊
一定是王宝宝,一定是那个姣童,是他们两个联合起来,对付她
可他们能这样对她,她又能如何?
泪如雨下,她掏出手帕擦脸脸上的脂粉混着泪水,汗水,杂合成一抹脏污不堪的油脂,如同堵在她心头的恶气
这皇宫,脏,臭,如同一潭泥沼
可这是她自己选的地方,这是他将来的归宿在这潭脏与臭之上,却是一座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神仙楼
沁芳斋,多好的地方,那么多奇花异草,那么多奇珍异宝这还只是一个藏娇的小金屋,就如此富丽堂皇那要是皇帝住的清心殿,皇后住的乾元殿,乃至于那御正殿,又该是如何气派富贵?
她还没看够,没活过,没享受够
不甘心,就这样跌倒不起
要忍必须忍咬着牙忍下去
只要能活着,只要能留在这皇宫里,只要还能见到王爷,那她就还有机会
今天是她鲁莽了,一个晋城来的土丫头,别人随便捧捧你,还真把自己当棵葱她太大意了,太得意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什么都没有,却贸贸然出头,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