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赤红的刀光冲天而起,势若万钧雷霆,烁烁寒光令人生寒,赤红如血的刀锋如死神的屠刀落了下来,整片虚空都在赤电长刀的无匹锋芒下破碎开来。
丁川虽然沉陷在巨大的悲痛中,但却被刺骨的杀意惊醒过来,他将两根淡金色的肋骨交叉在胸前向赤电长刀架了过去。
“铿!”
一声巨大的金属交击发出的颤音响彻天地间,两根淡金色的肋骨竟挡下了锋利无匹的赤电刀惊天一击,丁川脸色惨白无比,被一股大力震飞五丈多远,胸口剧烈起伏不定,连番的大战早已让他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但他眼中的凶光却愈加强盛,对面的扶桑太保也露出了疲态,而今拼的就是一股一往无前的血性,他不能退缩。
“老匹夫好算计,趁我分神之际下黑手。”丁川目露寒光,道:“你们只是推算了我父亲的生死而已,又未亲眼目睹。天道五十缺一,大衍四十九,极九之后便是一,生即是死,死也是生。我相信我父亲总有一天还会归来。”
那名须发皆白的扶桑太保脸上闪过一丝惊容,没想到丁川这么快就会将心神平复下来,从容而镇定的可怕,他缓缓将赤电长刀收了起来,拔出了自己的那把雪亮的长刀,赤电长刀虽然是神兵,但却是被封印过,在他手中根本发挥不出原有的威力。
扶桑太保脸色怨毒的盯着丁川声色俱厉道:“你那丧心病狂的父亲丁老魔杀我圣地十二位金身长老、而你又杀我圣地六位太保,老夫今天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言未毕,扶桑太保手挽雪亮长刀,激发出一道二十丈长的璀璨刀芒向丁川脑颅劈来,绝大的罡风将大地上都冲击出无数条沟壑。
“老匹夫你说错了,我要杀你圣地七位太保,你的项上人头我摘定了。”
丁川怒叱一声,聚集起残余的元力,手持两根镰刀状的淡金色肋骨冲杀向前,空气中传出阵阵异啸。
“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不绝于耳,场中二人激烈大战,场中死去的两位扶桑太保的尸体早已被澎湃的劫波绞碎成碎肉,被大战的二人踩踏成肉泥,刺鼻的血腥味飘荡在每一寸空间。
大战到了如今地步,对战双方都没有了优势可言,完全是在搏命而战,一个是须发皆白、凶名已久的扶桑太保;一名是血气方刚、风头最劲的青年高手,方圆五十丈的困阵随着两位扶桑太保的消亡没有了灵力支持,已经近乎破碎,最后在两者激烈碰撞中,凛冽的刀气和金色肋骨激发出的澎湃元力将大阵撕成粉碎,恐怖的余波肆虐八方,离得较近的数十名观战者都被震的横飞出去,附近的数十株古木在恐怖的余波下轰然倒地,枯枝败叶横飞,卷起漫天扬尘。
处于场中的气息萎靡的小麒麟刚刚恢复一些体力便遭了劫,被澎湃无匹的劫波冲击出去十几丈远,重重的摔倒在地,它痛苦的哀吼一声,身体化为了小猫般大小,尽可能的减少大战余波的伤害。
丁川闪脸一看,惊怒无比,大吼一声,浑身煞气蒸腾,将近枯竭的躯体内爆发出一股滚烫无比的热流,蛰伏在体内的火毒被激发而出,丁川身上涌起一片三丈高的金色烈焰,在金色烈焰中还纠缠着暗黑的魔气死光,他的一双眸子里已经看不见眼白,有的只是血蒙蒙的死光。
“老匹夫,纳命来。”
整片战场扩展到了七十丈方圆,整片战场内的山岩草木都被骇人的气浪所吞没,树木成灰,山石成屑,大地剧烈摇晃,附近的几座矮山摇颤不已,巨大的山石滚滚而下。
就在丁川回身痛击扶桑太保时,观战的人群中飞起一道绝美的身影,乌云的秀发披散在前胸后背,绝美的脸庞,亮丽的水魄明眸,一身雍容华贵的黄色衣裙衬托着曼妙玉体,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那名黄衫女子飘逸若仙,在巨大的劫波冲来之际将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小麒麟抓起抱在怀中,破空而去。
这一幕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丁川与扶桑太保激烈搏命,根本未曾注意到身后的一切,如此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大战终于接近了尾声,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慢,早已不像先前那般迅猛。
除了先前胸膛上的两处可怖刀伤,丁川的腰腹间也多出来几道恐怖的血口,其中的一道刀口足有十五寸长,险些将丁川腰斩,丁川每一次动作,便有大量的金色血水从伤口处喷涌出来,他整个人的气息萎靡至极,脸色苍白如纸,唯有一双血光蒸腾的锐利眸子还在闪动无限杀机。
而对面的扶桑太保则更加惨烈,一条右腿被丁川以金色肋骨生生砸断,在其左肩处鲜血喷洒,一条手臂被丁川生生撕断,扶桑太保原本须发皆白的面容更
显衰败,一条手臂断裂,一条腿被打废,让他的速度和攻击力都大打折扣。
扶桑太保执剑当拐杖拄在了地上,怨毒的盯着丁川道:“我好恨我们三人当初没有听大哥的劝告,如果我再等上些时日,八名太保聚首,焉能让你活命!”
“这就是你的遗言嘛?”
丁川眸光发寒,一摇三晃的向扶桑太保逼近过来,金色的血水不断从伤口淌下,在他的身后拖出一条血线。
“杀。”
一声低沉的咆哮声传出,如野兽的悲吼,丁川手举两根金色肋骨冲杀向前,金色的肋骨在这一刻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绚烂。
扶桑太保眸光一寒,透发出一种苍凉的杀伐气息,他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