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笑的喘不上气来:

“这里绣着呢……”

女子伸出手去,轻指向那包裹着沐芙草的一方锦帕。

司徒锐顺着她指尖的方向望去,果然便见到,在那一方同样绣着清谷幽兰的帕子的一角,有三个红丝线绣成的字眼——正是“水盼儿”三个字。

看来这应该真的是她的名字了。

当念及这一点的时候,司徒锐才陡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在当时,竟真的忘了询问那个女子的姓名。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是吗?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拿到了这沐芙草,而这沐芙草,是面前这个女子需要的。

至于其他人,叫水盼儿,或者火盼儿,又与他何干?

他很感谢她没有过多纠缠,就将沐芙草转送给了他,但也仅限于此。

所以他只是,十分尽责的恭维了他家娘子一句:

“娘子好眼力……这样蚂蚁大小的字,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瞧着他一脸浑不在意的模样,岑立夏当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说实在的,她倒是对那名唤“水盼儿”的女子,感兴趣的多。毕竟,能将这沐芙草毫无损伤的起出,且妥当的处理好,放眼天下,只怕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但她却十分的确定,她没有听过她的名字,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吗?

就当她思绪飘的有点远的时候,一旁的司徒锐,却忍不住催促道:

“快看一下,这沐芙草是不是《禹氏秘录》里记载的那一种?”

岑立夏望向那静静躺在玉盒中,被西北极寒之地、千年不化的玄冰镇着的一株深紫色根茎的药草,青翠的叶子上,还沾染着寒气凝结成的细小水滴,将空气中那一股幽冽的药香,蒸腾的似乎更浓郁了些。

这无疑是真的。

“自然是的……”

岑立夏轻声应道。

“现在我们有了这沐芙草……”

司徒锐兀自计划着:

“等再找到雪簪花和银松石之后,你的毒就可以解了……”

说到此处,男人语声不由一缓,清润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深深的怜惜。

岑立夏微微一笑:

“哪有这样容易?这沐芙草,我们找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一棵……更别说那雪簪花和银松石了……”

她何尝不知道,对她的伤势,面前这个男人比她更着急,也更在乎,只是,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最清楚,她不想他,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这数十年间,也只有尉迟大哥才得到过那银松石和雪簪花……但我们都知道,那唯一的两样东西,早在三年之前,就被他送给了……”

语声到此戛然而止,那一个几乎冲到唇边的三个字,就那样硬生生的鲠在岑立夏的喉咙里,噎的五脏六腑,都是一阵不期然的闷痛。

毫无防备。

岑立夏下意识的望向身畔的男子,她能够清晰的看到,随着她口无遮拦,几乎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令面前这一向最懂得掩饰情绪的男子,都不受控制的美目一闪,藏也藏不住。

阵阵内疚,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掌一般,狠狠攫住她。

这些年来,虽然没有明言,但她与他,都刻意的避免提到,与那个名讳有着任何关联的话题,那就像是她与他之间不成文的禁忌一样,压在最不得触碰的地方,任由其落了灰、蒙了尘,不见天日。

就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但她与他都知道,那被他们刻意封锁的、埋藏的、忽视的,有关过去的一切,并没有因为他们刻意的视而不见而消逝,它一直都在那儿,匍匐着、蓄势待发着,然后,在他们全无防备的时候,给他们重重一击。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吗?

突如其来的莫名恐慌,如绵密的万千蛛丝一般,在这一刹那,紧紧缠绕住岑立夏,勒的那每一下的呼吸,都仿佛带出被重锤狠狠击打的钝痛感一般。

但比起这些对未知的未来的不确定和不安之外,此时此刻,让岑立夏更加难受的是,这一切可能给面前这个男人带来的伤害……这才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胃里阵阵揪紧,岑立夏不由的望向身畔的男人,鲠在喉咙里的言语,如坠了千斤巨石一般,堵在唇舌之间,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诡异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如不断涨潮的汐水一般,漫延开来。

明明偌大的寝殿里,一室温暖如春,这一刹那,岑立夏却只觉得无边的冷。

男人灼烈的大掌,就是在这个时候,轻轻覆住她几乎微颤的手势的。

“没关系……”

男人嗓音柔润,一如既往:

“那雪簪花和银松石,既能找得到一次,就一定能够找着第二次……本侯向你保证,在那之前,岑立夏,你的身子,一定会没事的……你信我吗?”

他半调笑的问她“你信我吗?”,一张俊朗脸容上,是岑立夏熟悉的那种叫人安心的笑意,就仿佛,方才被她不经意的提及的过往,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来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困扰一般,而在他的眼里,他的心中,心心念念,耿耿于怀的,都惟有她身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大片大片未明的情绪,在这一刹那,似飞速掠过的五颜六色的流光一般,在岑立夏的心底划过,说不清是苦是甜的滋味。

垂眸,她望向两人十指交缠的手势,男人修长白皙的大掌,能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住,那属于男人独有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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